是便无师长教诲,徒然登临圣使高位,也未必是好事。
壶卢圣使心中对弟子不舍怜爱,所以欲将其托付于为师教导几年,至少也要等到逻卓及冠。”
“原来如此。”
方夺闻言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唏嘘。
“老圣使昔年于师父有恩,如今又是没有任何私心,拳拳一片爱徒之情,师父想来自是不忍拒绝他的临终请求。”
他想了想,抱拳失礼道:
“不过,如今乃是堃岭雪山的雪季,师父您一心向道问武,想来不愿错过这难得的练功之时。
不如就让徒儿代替师父去一趟壶卢圣坛可好?徒儿必将小师弟,稳稳妥妥的接回不二城。”
谁知“乾坤剑仙”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摩钶耶圣使虽然武道境界并非绝顶,但却一生为善助人,是阿尔若草原上的圣人。于情于理,这一趟,为师都该亲自去。”
英雄迟暮,往往比美人迟暮更让人断肠心殇,不忍侧睹。
但是如今算来,他们二人已有二十多年未见了。
当年独立于长街,目送着出身卑微的孩童抱着两包草药跌跌撞撞离去的老人,今已风烛残年、无以为继。
时至如今也该换他,来送一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