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叟微微失神,旋即极轻的笑了笑,道:
“当年的大郡主,乃是酆斓皇朝先帝膝下的嫡子雍王殿下的长女。
她虽是庶出郡主,却早有大志,容貌倾城,在八殿下未出生前,大殿下是最得雍王殿下宠爱的子女。”
年轻男子闻言微怔。
“你是说我哥哥?我哥哥出生以后,难道父王就不再宠爱大姐了吗?”
冯叟失笑摇头。
“那自然也是宠爱的,只是雍王殿下是西疆贵族中极少数在意嫡庶的贵人。
所以自己的嫡长子降世后,自然会投注更多的关爱和注意。
再后来,时隔两年少主也出生了,雍王殿下自然更加开怀。
但是尽管如此,毕竟八殿下和少主尚且年幼,大郡主依旧是雍王府最耀眼的存在。
可惜好景不长正是您出生的那一年,先帝驾崩,伪帝登基,雍王殿下自此一败涂地。”
年轻男子叹道:
“那一年.大姐姐也才十三岁罢?”
冯叟哑然轻笑一声。
“.是啊,都是天意造化弄人。”
年轻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却忽而冷笑道:
“天意?冯叟,我从来不信天意!
凭什么我们一生就理当受苦受难,而有的人却一世顺遂、福寿无边?——欠人旧账,终要归还。
西疆斓氏也罢,南朝的符氏和谢氏也罢,北朝邯庸宇文氏也罢,他们欠了我们多少人命,日后便拿多少后嗣性命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