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喊。
其身边,跟随着一个棚的将士。
几个人围住一个北元骑兵。
左边三人手持火铳,猛地刺向马腹,北元骑兵慌乱挥刀格挡。
右侧两名将士,抓住北元骑兵露出破绽的短暂瞬间,两根明晃晃的铳剑,刺入北元骑兵腹中,同时用力一举,将北元骑兵挑下战马。
瞿能统帅的百人队,始终在混乱的战局中,保持着一定距离。
有北元骑兵察觉他们,十数不等北元悍勇,默契杀来时。
这个百人队总能以最快的速度组织起来。
“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瞿能率兵一边冲杀,一边大喊附近落单,或者三三两两,不占优势,疲于应对的新军将士。
‘朝廷对拼刺术重视的太晚了!’
瞿能看着随着周围聚集了数百将士,阵型反而开始乱了,不由无奈腹语一句。
自从对抗演练,张武率领陆军
对抗演练结束后。
他就厚着脸皮,去陆军
询问了一些关于拼刺、三五一组的配合战术。
然后就从自己统帅的
行军途中,也让这个营将士们,练习棚与棚、队与队之间的配合。
事实证明。
燕王把陆军
刚才跟在他身后的一百多兄弟,就是他主抓训练拼刺战术的那个营。
只是,之前损失太大,只剩这一百多兄弟。
随着其他新军袍泽汇入。
这部分人,很明显对这种三五一组,根据战局,迅速组合、迅速分散的配合十分不熟练。
以至于,拖累了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百名袍泽。
人数增加到三四百,可战斗力最多增加五成!
若是都如他主抓训练出的百人队。
三四百人,战斗力至少应该飙升三四倍才对!
说到底,就是新收拢的这部分袍泽,作为老兵,不缺战场敏锐,但配合不熟练。
很多时候,兵力都在空转浪费,兵力优势没有充分发挥!
说来说去,相较陆军
瞿能虽然对朝廷四镇新军暴露的问题,十分不满意。
可两万新军,竟然和阿鲁台两万骑兵打成了僵持战!
让汤和等人,能够较为有序的抽调兵力,去支援,不至于因为抽调兵力,露出太大破绽。
帅旗下。
朱标看着仅剩的两万新军,陷入和骑兵的肉搏战中。
脸色十分难堪。
朝廷训练四镇新军,废了多大劲儿?
原本四镇五万多人,只剩两万。
这一战打下来,还能剩多少?
他的心都在滴血!
吕本从朱标的眼神、脸色,窥探到朱标的心事,忙安慰:“太子爷,只要打赢了,咱们还可以重建四镇新军,咱们二十万对四十多万北元军,损失是必然的!”
轰隆隆……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轰鸣声。
朱标等人骤然转头。
远处,五里外的阔野中。
滚滚尘浪席卷而来。
朱四郎?
朱四郎卑鄙无耻,来抢功了?!
吕本瞬间想到某种可能,顿时咬牙切齿。
下一秒,当北元骑兵从尘浪中冲出时,眼睛顿时突兀瞪大,惊恐的凄厉声,尖锐响起:“敌袭!敌袭!”
“杀!”
把秃孛罗狂笑大吼一声,紧盯朱标帅旗,奋力抽打战马。
他要生擒明太子!
朱标满脸苍白,浑身冰寒。
目视所及,至少有七八万北元骑兵!
大风影响了新军排射。
如今,突然又来了一股北元生力军……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诸将士听令,随孤杀!”
某刻,朱标突然回神,拔剑直指冲来的北元生力军。
即便是战死,他都不能做逃兵!
他得给二叔等人调整阵型争取时间!
他身边还有一千太子卫率的亲兵,都是骑兵,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太子爷不可!”
胡惟庸、吕本同时大喊一声,两人一人揪住朱标衣袖,一人揪住朱标的缰绳。
“吕大人,带太子爷去找中山侯!”
太子卫率,亲兵千户说完后,大吼一声:“兄弟们,为太子尽忠的机会到了,杀!”
“放开孤!”
“你们放开孤!”
……
朱标眼睛通红,目睹麾下亲兵千户,率领一千将士,悍不畏死冲向滚滚而来的北元精骑,激烈挣扎……
胡惟庸、吕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朱标,勒马转向,往汤和的方向奔冲而去。
今天,哪怕二十万精锐全都战死,他们都不能让太子出事。
太子若是出事。
他们反燕联盟还依靠谁,对付朱四郎!?
一千太子卫率顷刻间,消失在北元铁骑的马蹄下。
把秃孛罗奔冲间,观察战场形势,挥舞弯刀,直指远处新军方向,“马哈木部,打垮明朝新军!”
马哈木部数万精骑,和把秃孛罗分开,直奔蓝玉、沐英统帅的新军。
汤和、耿炳文、傅友德这些老将,神色虽然十分沉重,却也已经在调整阵列。
骑兵一部分缠住包围圈内的北元精骑,分出一部分去阻挡把秃孛罗。
剩下主力骑兵,掩护朱标向弓箭军、刀盾兵方向集结。
炮兵在远处,此刻终于调整完毕,悍不畏死,冲着把秃孛罗的骑兵阵列炮击。
嗵嗵嗵……
把秃孛罗看着一颗颗弹丸落在奔冲的阵列中,带走麾下将士的性命。
眼中狠戾一闪而逝,转头喝令身边千夫长:“带着伱的人,给我端了明军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