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数理亏,这几个都是被他叫到一起的。
前几天聚会,和常年年出了事。又因为这件事情心情郁闷,找朋友喝个酒,结果又出事了。
常时这话,也是一语双关。
“都是我的错。”韩数生无可恋,“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了……”
常旬说:“其实也不能怪韩哥的。我们正常喝酒,也没开车啊。是那个人酒驾,才连累了我们。”
“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你们。”韩数道。
“韩哥你别自责了。”常旬劝他,“大家都不会怪你的,又没人逼着我们去。”
常时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周之耘:“你们好好养伤。”
“谢谢大嫂。”
周之耘跟上常时,见一个中年女士从隔壁病房里出来,看见常时笑了笑。
“晋伯母。”
她跟着叫了一声“伯母”。
晋母:“来了。有安在里面,你们先进去吧,伯母去了一趟卫生间。”
“常总,我要请病假。”晋有安一见常时,虚弱道。
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看上去很像一个病号。
“我要是不批呢?”常时一嗤。
晋有安抗议道:“常总不能压榨员工啊。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任劳任怨,起早贪黑,为了常氏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周之耘笑了。
常时无奈道:“我看你是伤的还不够重。”
还有力气贫嘴。
不一会儿,晋母回来,常时和她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周之耘走了。
兆叔等着外面,和常时交代了一下肇事司机的情况。那人伤得很重,现在还昏迷不醒,联系不上家人。
“不好意思大少爷,兆潭他做事还是太不稳重,害得……”
常时抬了一下手,“不怪他。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着急了。”
兆叔点头,“诶,谢谢大少爷。”他熬了大半夜,身体不比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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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之耘送回家,常时不一会儿就要出门,去公司。晋总请病假了,常总得带伤工作。
周之耘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吧。”
常时略有惊讶,“不是说在公司无聊吗?”
“不无聊,我瞎说的。”
周之耘见他要走,心里莫名很慌,不想和他分开。
“那走吧。”
周之耘这次拿了平板,可以画点儿什么。
路上,常时见周之耘的脸色越来越差,问她怎么了。
周之耘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晕车吧。”
司机小董一听,心提了起来。所幸常时没说什么,只说:“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于朦这次长记性了,很快把两人的咖啡送了进去。
她乍一听晋总车祸受伤,下意识看了一眼常时手上的石膏。心里也犯嘀咕,一起脱单也就算了,怎么连受伤都是前后脚啊。
“让他们半个小时后,到十楼小会议室。”
于朦:“好的,常总。”
“好点了吗?”于朦出去后,常时问周之耘,“要是难受可以去里面躺一会儿。”
周之耘想一想,“好,我去躺一会儿。”
常时也跟着进去,给她关上了窗帘。
“你……”周之耘没想到他也上了床,“你不是还要开会吗?”
常时用好的那只胳膊环住她,“嗯,还可以休息一会儿。”
说着真闭上了眼睛。他也是一整夜没睡。
周之耘远没有常时这么自在,她总觉得在办公室里睡觉怪怪的,而且还是两个人。
“中午想吃什么?”常时的声音带着点慵懒。
周之耘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淮扬菜?”
常时“嗯”了一声,“好,那今天去吃。”
过了十多分钟,常时起身,“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胃口吃。”
周之耘在常时一只脚迈出房间时叫住他,“常时。”
“嗯?”常时回身。
“……”周之耘笑了一下,“没事,门别关了。”
常时颔首,把门关了一半。
周之耘听见于朦又进来了一次,常时让她推掉和什么人的饭局。
常时去开会前,在门口和周之耘说了一声:“我走了。”
周之耘轻轻“嗯”了一声。
一个多小时后,常时回来,发现周之耘睡着了。他莞尔一笑,她睡觉的样子让他很心安。
至少睡着的这段时间,她能暂时忘却现实中的愁绪。
他刚坐回办公桌前,手机就响了,是晋有安。
“常总,我还能工作的,真的,我脑子又没坏,远程办公还是可以的。”
常时把晋有安的工作一部分挪到了自己这边,另一些交给了下属。
“你安心养伤吧。你也两年没休过假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晋有安感动道:“常总,我收回上午的话。您竟然还记得我多久没休过假了,我可太感动了。”
常时:“没事挂了。”
医院这边,晋母把饭菜给晋有安摆好,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第N次唠叨:“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大半夜出去喝什么酒啊,要喝不能在家里喝?”
晋有安只有认错的份儿,“是是,以后不会了。”
看着晋有安吃,晋母突然哼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你那个女朋友一面没露,一个电话也没有。”
晋有安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这里,“妈,她要上班工作啊。这不就刚半天嘛。”
他是不敢让宋臻过来,和他妈碰上,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我听说,常易也结婚了?”晋母的丹凤眼瞟着晋有安。
晋有安嘴里嚼着空心菜,“是。”
“你可别学常家兄弟,搞什么先斩后奏。”
“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