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年无语,但已经没有力气翻白眼了。
“逃婚”就是从酒会提前回家。
韩数让常年年坐到沙发上,打开了一个慢生活综艺当背景音,端了一盆热水给她泡脚,然后帮她拆头发、卸妆。
常年年嫌弃他笨手笨脚,最后还是自己来了。
“本来有化妆师帮我弄。”
韩数嘿嘿道歉,“我没想到嘛。”
水凉了,他又加了几遍热水。中间接了两个电话,分别被双方家长念叨了一顿。
“唉,还不如老实在那儿待着了。”常年年叹气。
韩数说:“本来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他们社交,我们当吉祥物。除了我爸妈还有你妈根本没人在乎我们在不在。”
常年年哼了一声,心里明白,但嘴上还是和他对着来,“至少不用挨骂。”
韩数笑,“那现在还至少多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呢。”
他摸到水凉了,又要去接热水。常年年叫住他,“不泡了,洗澡。”
韩数应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去浴室。
常年年唉声叹气,她本可以好好躺在浴缸里泡澡的。
“我想吃螺狮粉。”她关门之前说,“不要你做的,要东门那家的,三个炸蛋,其他的你看着加。”
韩数点头,任劳任怨道:“我马上出去买,您洗完澡出来就能吃到。”
“哦还有,顺便带一杯水果茶,要冰的。”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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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时和周之耘在酒会上也就点了个卯,很快就先离开了。周之耘路上就有些不舒服,还可以忍耐就没说。到了家里,泛上来一股恶心劲儿,站在水池旁干呕了半天。
可能是东西吃杂了,晚上吃了几块甜品,还喝了两杯香槟。都是冷的。
“你……”
“不许说我。”常时刚开口,周之耘就堵住了他的话头。
常时笑了,“不说。”
洗澡的时候,周之耘终于吐了出来,瞬间就好受了很多。出来后高兴地和常时说自己好了。
常时笑说:“那就好。”
周之耘躺上床,看着天花板叹了叹气,“今天好长。”终于结束了。
二十分钟后,常时从浴室出来,周之耘已经睡着了。
“让你吃那么多凉的。”常时用手指轻轻拨了一拨周之耘的头发,把被堵回去的话说了,“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周之耘起床,常时已经不在了。她隐约记得他走的时进来亲了亲自己。
陈姨坐在厨房勾围巾,拖鞋已经人手一个,但手上的瘾还没过,于是拓展到相关领域。
“你坐沙发上啊,这个小马扎坐着多难受。”周之耘看到说。
陈姨站起来,笑说没事,给周之耘盛粥,“自己拿勺。”
“昨天常小姐的婚礼还顺利吧?”陈姨和周之耘闲聊。
周之耘点头,“嗯,挺顺利的。”
“请了好多人。仪式开始之前,有一个小孩儿走丢了,找不到妈妈哭。”她笑着说,“礼仪小姐看到,把她领到舞台上,让主持人帮忙广播,家长听到之后才跑过来把小孩儿领了回去。”
陈姨笑了笑。
“哦还有,韩数的妈妈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说话也很好。”
周之耘把在婚礼上看到的大大小小的趣事和陈姨说了一遍,饭还没吃完。陈姨赶紧拦住她,“先吃饭,都凉了。”
周之耘戳了戳生煎包,“嗯,凉了。”意思是不想吃了。
陈姨无奈,“行吧,反正也快吃午饭了。午饭想吃什么?”
周之耘:“……”
“常先生说午饭回来吃。”陈姨看周之耘的样子好像不知道。
周之耘点了点头,有些奇怪,随即高兴起来,“我去问他吃什么。”
陈姨笑,“常先生说让我问你。”
周之耘抱起雪团,问它:“你想吃什么啊?”
雪团:“喵……”我又吃不到。
中午,常时回来,周之耘问他下午还去不去。
“不去了。”常时回答。
“大伯那边……”周之耘接过常时换下来的衬衫,搁到脏衣篓里。
常时笑了一下,“还没消息。”
“他们真的要去看常昊吗?”
昨天婚礼大伯母也在,状态很不好,婚宴上还喝醉了。
“说说而已。”常时说,“他们出不去。”
周之耘叹气。
常时笑问她叹什么,伸手接她手上的T恤。
“回回不来,出出不去,肯定恨死你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常时轻笑。
周之耘认真和他说:“虽然我不懂你们股份还有财产分割那些事情,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了,兔子急了还咬人。”
常时从善如流,点头笑说:“谢谢老婆提醒,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我不会和他们太计较的,再说了,这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我也不需要插手。”
周之耘抿了抿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是我多虑了。常先生还用我提醒?”
常时笑,把人抱过来,“需要啊,你关心我,我好开心的。”
周之耘:“好了,你裤子还没穿呢。”
常时不以为意,“害怕我耍流氓?”
说着做了一个很流氓的动作。
周之耘推开他,转身走了。
男人成熟高冷的形象一点点崩塌,马上就要一点都不剩了。
下午,周之耘无聊,每个房间绕了一圈,看常时在研究她的拼图,问他今天怎么这么闲。
“有晋总,他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工作。”
常时举起三块拼到一起的拼图,让周之耘看。周之耘心不在焉地夸了一句“厉害”,她心疼晋总,更心疼宋臻。
常时又低头去观察拼图块,“你别想太多。”
周之耘轻轻“嗯”了一声,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