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抱着罗漾安慰,顺着她的意思说罗母的坏话。
罗漾被他逗笑了,推开他,“行了,别烦我,去看你闺女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常易捧着她的脸亲了几下,“不生气了。”
“去去去……”
岁岁在练琴,分了一半凳子给麻团。
“爸爸,妈妈还没打完电话?”
常易说打完了,妈妈想一个人休息。
岁岁接着弹了一小段,说:“妈妈今天心情不好。”
常易轻轻按了下她的脑袋,笑说:“你什么都知道。”
岁岁摸了摸麻团的脑袋,对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常易忍不住笑,“好了,继续弹吧。”
“哦对了,你大提琴又好几天没碰了吧?”
岁岁:“……”
她偏过头,对麻团吐了吐舌头。
常易看到了,无声地笑了笑,小丫头。
罗漾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来,说出去跑步。
岁岁:“我也去!”
常易:“我陪你。”
罗漾:“……不用。”
她出门后,岁岁和常易说:“爸爸,我们去遛狗吧。”
“好。”
两人击了一下掌,然后一人牵一只也出了门。
没想到罗漾还没走远,一出门就撞个正着。
常易:“哈哈……我们遛狗。”
岁岁:“嗯嗯……没跟着妈妈。”
罗漾扑哧乐了。
“那你们去啊。”
常易和岁岁牵着狗往西,罗漾往东,二十分钟后会合。
“妈妈,你出了好多汗。”
罗漾笑,掀了掀她的刘海,“你也出汗了。”
“它们可能跑了。”岁岁笑说。
“妈妈心情好了吗?”
罗漾接过岁岁手里的狗绳,“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吧,今天我们两个一起泡澡。”
“好!”岁岁蹦跶了一下。
“啊!”她抬头又叫了一声,使劲挥手,“大伯!”
常时朝他们跑过来。
“大伯也跑步呀?”
“嗯,你们也跑步?”常时笑问。
岁岁点头,“嗯!不过我们已经……已经跑完啦。”
和大伯聊了几句,一家三口带两狗回家了。
一个小时后,常时跑完回家,周之耘在院子里拿平板画画。
“不刺眼啊?”常时问。灯光这么暗。
周之耘摇头,“没事儿。”
“你先进去洗澡吧。”
她没抬头。
“你还没画过你闺女呢吧?”常时站直了。
这次还是猫。
周之耘支吾了一下,“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下不了笔。”
常时“嗯”了一声,“你也进去吧,别喂蚊子了。”
周之耘身上花露水的味道很重,桌子上还点着蚊香。
“知道了知道了。”
常时洗完澡,人还没进来。
“发什么呆呢?”他出去,见她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
周之耘回过神,穿鞋站了起来,“没有,就是拖延,不想动。”
常时挑了下眉,“你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吗?”
周之耘拿起平板,疑惑道:“嗯?什么不对?”
常时嘴角噙着笑,“没什么,先进去吧。”
“嗯?”周之耘怀疑地盯着他,“说,到底怎么了?”
常时揽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推着她径直进了浴室,“先洗澡吧。”
周之耘一脸问号,莫名其妙,“我洗过了。”
常时挑眉,绕过周之耘,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包卫生巾。
周之耘瞪大了眼睛,这下反应过来了,扭过身体看屁股后面,暗红接近黑色的血洇透了米白色的裤子。
后知后觉的,的确很潮湿。
但是她没有一点感觉,肚子也不疼。
常时还在笑,周之耘拿那包卫生巾砸了他一下,“你看我笑话。”
常时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我提醒你了。”
他说完转身出去了。
周之耘身体不难受,但心情很郁闷。她一直在祈祷月经能晚一点回来,不回来更好,反正以后也不用生孩子了。
她换了裤子出来,就拎起抱枕往常时身上砸了几下泄愤。
“都怪你!”
常时失笑,“怪我怪我。”
“讨厌死了。”她把抱枕扔到床上,自己也扑到了床上。
常时默默进了卫生间,周之耘趴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水流声,扭头一看人没了。
“常先生要不要这么贤惠啊。”
她靠在门框,看常时洗她的裤子。
“为了感动你啊,”常时玩笑道,“好让你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常太太。”
周之耘失笑,“那你洗吧。”
她转身走了,顺便把门带上了。
把裤子挂到阳台后,常时问她吃了止疼药了没有。
周之耘摇摇头,“我一点都不难受,看看晚上和明天会不会疼。你听说过吧,有人生完孩子之后痛经就好了。”
常时:“那再好不过了。”
一夜之后,周之耘一睁眼,就意识到自己的美好期盼落空了。
小腹坠痛,而且腰也酸,胸还胀痛。
救命……
“我要死了。”
常时背着她去洗漱,把她逗笑了,“你说,你到多少岁就背不动我了?”
“不知道。”常时把她放到凳子上,回去给她拿拖鞋。
出去吃饭时,陈姨看到她这个样子,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周之耘拖着疼痛的身体坐下,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