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辞,就显得没礼貌了。
事情并不明朗,留在洛城和跟在皇帝身边并不一定哪个更危险。只能回去多做一些部署。
还可以探下秦允的口风。
风鸣蝉偷偷看向秦允,秦允依旧目视前方,看不清楚什么表情。
散朝后,秦允被皇帝单独留下,风鸣蝉也被各部尚书拉住,算了,改天找机会再说。
好不容易出了宫门,饥肠辘辘的风鸣蝉只想赶紧回家喝碗热汤,结果碰到了三皇子燕京。
“夜舒,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风鸣蝉一点都不想见,不是因为燕京本人有什么问题,相反,燕京见多识广,虽然疯批,但是志趣相投,聊得很投机。
只是,作为一个北雍大臣,和一个西齐皇子走得太近总归不是好事。有心人一引导,舆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没人能受得住。
燕京却没有半点自觉,或者知道风鸣蝉不愿走得太近,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孤独、病弱的表情。
风鸣蝉自知这招自己用的熟练,燕京也不遑多让。罢了,知己难寻,遇上就是缘。
“三皇子别来无恙,这是?”
风鸣蝉往前一步,笑着看向燕京。
“来向你告别的!”
真是有点意外,告别怎么样也要践行一下。
说着两人,就到了丞相府,吃完了一整桌席面,才开始聊天。
“三皇子,你在洛城有人亏待你吗?”
“没啊,只是和夜舒用饭,更有食欲。”燕京喝了一口清茶,慢悠悠说道。
这是在说风鸣蝉吃得多了,这本来出差满脑都是正事,路上又颠簸,哪里有府上舒服。
而且天没亮就上朝,回来早就饿坏了。
多用了些菜,这不是正常的吗?
“你说告别,是要回西齐去了?”
燕京点了点头,“母后有些不适,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风鸣蝉了然,回西齐有皇位要继承,是该回去好好筹划筹划,天天呆着和她做饭搭子有什么用。
“哪日出行,我送你!”
“哈哈,明日就走,送就不用了。没想到回去之前还能再和你见一面。”
“也好,那就祝三皇子一切顺利。若有一朝,我到西齐望三皇子能允我个容身之处。”
朝堂政事瞬息万变,风鸣蝉还有个女扮男装的秘密。未雨绸缪总归没错。
“真有那么一日,我定扫榻以待,我两抵足而眠!”
呵呵,谁要和你抵足而眠。
到了春猎出行日,风鸣蝉还是没能单独见上秦允。看着浩浩荡荡的官员和皇亲队伍,风鸣蝉想,皇家之人都是敏感的,及时抽身,远离是非。
马车上,风鸣蝉靠在垫子上,吃着花间掰的核桃,摇摇晃晃,也适应了。
风家玄武卫也不是吃素的,风鸣蝉做好了准备,也就无所谓了。况且这才刚起步,还没进入山上了,阴谋阳谋都没那么快来。
好好休息下。
“公子,你是这春猎出来多舒服呢,走走看看,还可以见识到各家郎君骑马帅气的样子,公子为什么要推脱?”
花间一只手夹着核桃,一只手挑拣着。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八卦。
因为命重要,也不想惹麻烦。
但是不能和花间说。
“想要看美人,改天回了洛城,带你去看。还有想看小倌也有。”
风鸣蝉话还没说完,就听竹间汇报,秦允来了。
花间自觉把秦允请上马车,位置让给了他。
秦允上马车时,看到的就是一堆没吃完的零嘴和糕点、和微皱的垫布。
感情风鸣蝉让马车远离皇帝,就是为了在这小天地里,休闲放松。
秦允的嘴角微微上翘,冷清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温和。
“国师这是有事?”风鸣蝉一觉有正事,就用上了尊称。
“不是你找我有事?”秦允反问道。
前几日让竹间递过话,但一直没得到回复,风鸣蝉也不上心了。
“咳咳,对。前几日是想问你,去鹿山要准备什么,不过已经都上路了,那就不用问了。”
风鸣蝉是有些火气的,找一个人没得到回音,有点气恼。
可是她的话现在在秦允听来,却有几分怪嗔。
秦允有点不自然起来。
“前几日有事,没顾上。不过都安排好了,夜舒自己注意安全,不要远离人群就好了。”
说得和没说似的,没事要远离人群做什么。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风鸣蝉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最讨厌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了。
秦允没明白风鸣蝉变换的表情,大抵是想说是不是打扰了她的休息,只能告辞,离开马车。
“国师就走了呀,听说刚玉祥公主拉着秦国师说了好一会话呢,又送点心的。
国师真是万人迷。”
花间一上马车就絮絮叨叨。
“花间,我要休息下,到了叫我。”
风鸣蝉不愿多想,顺势休息,留些精力待后续应对。
——
傍晚抵达时,早有侍从将别苑打点好。
皇上在位时日尚短,后宫妻妾不多。加上去年还新添了一位公主一位皇子,还离不开生母。皇后宁氏也留着主持后宫。因此跟来春猎的只有李贵妃、崔嫔、王美人三位妃子。
太妃们不凑热闹,倒是几位公主加上宗亲占了不少房间。
花间在房中收拾物什,边说道:“公子房间的左边住着秦国师,右边是康王世子。”
这小丫头打听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住的这么近,免不了就要打个招呼。
“夜舒,夜舒!”
说曹操,赵杏棠到了。
“夜舒,我就希望我们安排得近一点,晚上喝酒也有个伴。”
赵杏棠欢快地说道。
显然赵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