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如何?”
风鸣蝉突然生出一丝紧张。
竹间:“秦国师没事,有急事,当夜就离开了。”
风鸣蝉放下心来,想问那是辎重出了问题吗?竹间一脸的难色。
“那是怎么?有事直接说来!”
风鸣蝉精神不佳,只想知道关键信息。
“国师,国师知道了公子是女子。”
竹间低下了头,此事是他的失职。让公子落入危险的境地,还被外人知道了隐藏二十年的秘密。
竹间收到秦允带的口信,赶过去找风鸣蝉。
风鸣蝉高热不退,但是衣服换过,手臂也简单包扎过了。找收留风鸣蝉的那户人家询问,才知道两人掉水里,风鸣蝉的衣服是农妇帮忙换的。
农妇看到他们两人,还以为是夫妻二人。
刚去河里泡过,受伤昏倒。身边没有其他人,不管是换衣还是换药,暴露机会太多了。
风鸣蝉倒是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一个包袱背负太累,时刻都要想着隐藏,太累。
此时的风鸣蝉倒是不担心秦允知道她的身份,会有什么影响。
至少目前不会。
辎重还在,其他官员没有大的损伤。
已经运送至青云城。
这戎聿时完全就是冲着风鸣蝉的命来的。
之前的刺杀也是,风鸣蝉的命那么值钱?值钱到戎聿时亲自出马,也要她的命。
就应该在洛城,直接要了戎聿时的命。
风鸣蝉在睡前之前最后的想法。
——
青云城外,军帐中。
副将江安正火急火燎地来回踱步。
床帐中躺着“蒙面将军”。
“蒙面将军”坐起,“你不要走来走去,晃到都晕。”
一开口,就知道此“蒙面将军”只是伪装,找了身形相似的副将郑新扮演。
“将军去那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
江安焦急地开口。
“蒙面将军”经常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每次都让他们找各种借口挡了下面的求见。
实在不行,还能扮演一下,蒙混过关。
但是此时却是特殊,军情紧急,“蒙面将军”却突然要出门,让人意想不到。
前方传来紧急情况,下面的将领已经抵挡不住。三番五次要冲进营帐,都被挡了。
若被发现大战时期,主将不在,那可是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我要见大将军!
冀城军反攻了!”
帐外魏成的喊声,和他的喊声一样,充满怒气。
来了三四趟了,每次都被以“等”打发回去,主力军已经出现大规模损伤。
武将都急躁,现在已在外面叫骂起来。
江安急忙出去,迎了上去。
“老江,你是来拦我的吗?你们把将军绑了吗?”
郑新已经逼近江安,他若说一句不字,打算下一秒就打起来了。
突然,“魏将军,进来!”
将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江安并没有松口气,他还觉得郑新自作主张。
“蒙面将军”发了话,魏成撞开江安,径直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蒙面将军已经坐在桌前,副将郑新在旁伺候笔墨。
魏成简单拱了拱礼,“将军,东戎冀城军攻了中路,一万士兵已经折损过半,怎么要反攻吗?”
大声,而不敢不满。
蒙面将军还在书写,并未言语。
魏成趁这时抬眼看向蒙面将军,今日的蒙面将军似有不同,还没反应过来,蒙面将军已将一封信函呈在眼前。
魏成来不及反应将军今日的装备和以往大相径庭。
就听见嘶哑的声音,“佯装撤退,不要恋战。引至义桥。
再过半天,西路会调兵和中路汇合。
我再给你五千兵马,在义桥埋伏!”
魏成听闻,有了定心丸。
立刻收起信函前去领兵。
魏成刚走,就听郑新在轻声地喊:“快让李医官过来,就说将军头疾犯了。”
将军硬撑地肩膀已经放下,被郑新扶起放在床上。
江安既庆幸又纳闷,将军怎么那么刚巧赶回来了。
交战时期,若主将不在,军心大乱。
可交战时期,若主将受伤,也会扰乱军心。
将军经常头疾发作,老毛病了,没有太大关系。
李医官匆匆赶来,只号了脉,脸色就变了。
赶紧检查身体,才发现将军后背受了箭伤,鲜血渗出,看样子伤口还泡了水。
一幅要吃了将军的表情,也只有李医官敢有。
李医官见惯了生死,却很痛恨不爱惜身体之人。而将军往往事那一个最不听话的人,因此没吃李医官都边治疗,边咒骂。
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你还有脸回来,那么多人,非得你出面?
你出面还不会躲远点,那么多护卫都是白吃军粮的?”
边说还边瞪了郑新和江安。
两人有些无辜,却不敢回嘴。
“这什么乱七八槽的包扎?”
一个老头边嫌弃,边查看伤口。
动作重到将军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嫌我动作重啊?这一身的伤口不都是我处理的?”
江安在想,这若不是李医官的技术比他的嘴巴还好点,那估计他已经被斩好几次了。
——
半日后,蒙面将军亲至义桥,督战。
主将受伤是不能传出去的,特别是这种莫名其妙来的伤。
是以,马背上还是那个威风凛凛、威名远扬的战神将军。
此时的冀城城上,东戎戎聿时正听着汇报。
“呵,蒙面将军,装神弄鬼,故弄玄机!”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