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 !”
“还敢不敢逃课?”
“不敢了!”
“吴婶家里的鸡是不是你偷得?”
“是是。”
“还不赶紧去给人家道歉!?”
“这就去这就去啊,别打了!”
……
大街上。
张淑一手柳条一手拽着胡麻,就往吴凤娇家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叮嘱【胡麻】:“待会见到吴婶给我客客气气的,要不然小心老娘抽你,知不知道?”
【胡麻】练练点,这才让张淑的柳条收起来。
一路上,【胡麻】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眉头紧皱。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仙宫修行疗伤,怎么突然就到这种地方了?
是有人施法制造的幻境?
【胡麻】扫视路上的行人:“不对,这不是环境,我是……灵魂穿到了某个人的身上!”
【胡麻】尝试着动用灵魂力,却发现根本用不了。
“那是什么?”
忽然,【胡麻】发现了脑海中的沙漏,沙漏微微放光,上面的细沙正在通过细小的孔洞往下流淌。
正在【胡麻】研究沙漏时,猛地一股关于胡麻从小时候开始的记忆涌现出来。
“竟是真的灵魂穿越了!”感受着脑海中的记忆,【胡麻】终于认清现实。
是的,眼前的【胡麻】已经不是真正的胡麻,而是魂穿过来的女仙帝南宫惜。
本来她正在修炼疗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到了这里。
“还穿越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此刻,南宫惜才有时间打量着她的这一副新的躯壳。
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毫无修为,是最普通的凡人。”
南宫惜打量着自己,心中叹道:“难道要我重修一世吗?”
“就算重修,以这种资质,想再成仙帝,恐怕极难啊。”
到底是仙帝,见过各种大场面,南宫惜很快就冷静下来。
但看着自己平平凡凡的身体,南宫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前身犯下的事。
“前身这小子竟如此顽皮,偷人家的鸡,偷看寡妇洗澡,还打人家的窗户。”
南宫惜都觉得嫌弃自己的前身。
做了这些事也就算了,还得自己魂穿过来帮他擦屁股。
说起屁股,南宫惜感觉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自己这位母亲虽然收着手,但架不住次数多,屁股还是差点开花。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过来了,那就一步步走,终有一天,我南宫惜依旧是仙帝!”
定了定心神,南宫惜眼中没了迷茫多了几分执着坚定,走起路来都有了几分气势。
但这气势还没保持几分钟,就被张淑一巴掌拍没了。
啪!
“头昂那么高干什么?偷吃人家的鸡你很得意?”张淑反手一巴掌扇在南宫惜的后脑勺。
“没啊,娘亲,我只是抬头看看而已。”南宫惜连忙叫冤,她是真的屁股疼,不敢惹这位了。
同时心里也憋屈的很。
该死!
我堂堂仙帝,亿万仙人在我面前俯首称臣,现在竟被一个凡人抽屁股!
很快,张淑拉着南宫惜来到了吴凤娇家里。
张淑立马笑着道歉:“吴婶啊,实在是抱歉,这臭小子偷吃你家的鸡,我已经在家狠狠的教训他了,教训完这不就带着他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张淑一脸歉意的对吴凤娇说道。
“道歉就完了?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两年半而且是最肥的两只鸡,就这么被你家臭小子给偷了,你一句道歉就没事了?”
张淑:“那你想怎样?”
“还能怎样?赔钱啊!”吴凤娇好似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开始狮子大开口:“我那鸡可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算上饲料费辛苦费,你至少得赔我十两银子!”
南宫惜听着,脑海里搜索着胡麻对于公鸡价格的了解。
青石镇的公鸡再好也最多卖一两银子,两只也就是二两。
吴凤娇要十两,摆明了坐地起价。
但这件事是【胡麻】做错了,正常来讲,还价多少有些不好开口。
但就听张淑眨巴着眼:“赔钱?赔什么钱?”
吴凤娇一愣:“鸡的钱啊,张淑,你不是想赖账吗?要不然我把邻居都叫过来,让他们给评评理?”
“好啊!”张淑丝毫不慌,反而嚷嚷的更大声:“两只鸡就敢跟我要十两,那你男人在酒楼喝了十几坛子酒,我是不是得收一百两?”
吴凤娇一懵:“我男人在你酒楼喝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呐!这就是欠据!”张淑手里甩出一张欠据:“赵四,在胡家酒楼一共喝了十八坛烧刀子,一坛二两钱,共计三十六两!
吴婶,给钱把?”
“哎呦,都是误会啊,张妹子,都是误会啊。”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吴凤娇一下子软了。
拉着张淑的手,格外的亲切:“都是街里街坊的,你别喊那么大声嘛,大不了这两只鸡的钱不要了。
你顶几两账钱算了。”
“吴婶,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按一只鸡一两,给你抛二两,一共还欠三十四两。”张淑说道。
“是是是,三十四两,吴婶记下了。”
吴凤娇连连赔笑:“张妹子,家里做了早饭要不进来吃点?”
“不用了,我还赶着送这混小子去私塾呢!”
说完便拉着南宫惜转身离开。
吴凤娇还不忘扯着嗓子笑脸相送:“张妹子,有时间过来坐坐啊?”
等到张淑走远后,吴凤娇的脸就黑了。
转身抄起扫把就往屋里走。
“赵四你个王八蛋,背着老娘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