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挑,吟声道,“贞安公主虽情意深重,但皇家有皇家的礼仪,这单子得趣三分二,方才合规矩。”
左擎觉得颇为不妥,提出疑问,“殿下生于皇室,又是陛下亲封的公主,这点礼仪又怎会出错,大人可想过其中缘由?”
林闻心头一天,迟疑地道,“你是说...贞安公主是有意而为的。”
“正是。”左擎道,“大人不妨想想,蜀王因何中的毒!”
“太子!”林闻此言刚出,立即警惕地看向四周,见房内没有第三人,这才缓了口气,目光急切地看向左擎,“这贞安郡主背靠武将,轻易不可得罪,但太子的颜面也不可落,倒是叫本宫为难了。”
左擎闻言意有所指道,“大人不必为难,下官瞧着陛下对蜀王殿下的婚事颇为重视,或许圣意有裁,大人不妨直接将礼单子呈予身上,言明事情原委,这般一来既全了殿下的情义,又按旨行事,不落东宫话柄。”
林闻原是想瞒下此事,将合规格的单子呈上,可经左擎一说,如实相报倒是更为两全之法。
“倒是个主意。”林闻拿定主意道,“事不宜迟,本官这就去面见陛下!”蜀王的婚期本就定得急,自然不能拖延。
林闻入宫面圣,呈上单子时心头还有几分忐忑。
文德帝看着手上的两份单子,眼中闪过抹满意,“你方才说红色册子上的礼单是贞安公主添的聘礼?”
林闻恭敬道,“回陛下,正是。”
文德帝抬起头瞥了眼林闻,倒是个识趣的臣子,文德帝合上折子,问道,“公主添上的礼比礼部拟定的还要后三分,你是怎么看的?”
这是送命题,林闻急得后背直冒冷汗,面色沉思,一本正经道,“贞安公主与蜀王殿下亲若亲人,贞安公主许是关心则乱,才忘了添礼规格,由此可见,贞安公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话说到文德帝心坎上,颇为中听,“既然如此,便按着折子上的流程走吧”文德帝末了后又道,“公主既然既然添了礼,朕这个父亲也不能落人话柄,舒亮!”
“老奴在!”
文德帝吩咐道,“开了朕的私库,挑些合适的东西添到礼部的单子上。”
舒亮俯首应道,“是陛下!”
陛下也要添,那么这下聘的单子可是大大超了规格了,看来左擎猜对了,陛下十分重视蜀王殿下。
若非蜀王殿下中毒昏迷不醒,只怕陛下此举会让人猜疑他是否看重蜀王,有意培养。
文德帝将折子递给舒亮,送到了林闻手上,叮嘱道,“下去办事吧!”
“是陛下,臣告退。”
舒亮送林闻出去后,道,“林大人,添礼的胆子咱家迟些就会送到礼部上。”
林闻客客气气点头,“有劳舒总管了。”
“客套了!”舒亮拱手道,“林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