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个大夫了,几句话的功夫,偏你就懒,对自己的身子半点不上心。”
“母妃!”德安嘟嘟嘴撒娇着,“儿臣都嫁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淑妃叹了口气,也不再想着劝说德安,转头问起德安的贴身婢女一些细碎的事情,得知德安的月事推迟了三天,便叮嘱对方回复后定要请大夫诊脉。
这婢女也是个机灵的,她对德安公主月事推迟一事本就上心,又见淑妃娘娘再三叮嘱,自是明白其中涵义,连连慎重地应下了。
淑妃见时候不早了,让人背下一堆补品,又细细叮嘱了婢女一番事宜,便将人打发了回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的,德安公主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回来了。
文德帝闻言还特意来了趟景玉宫陪了淑妃用午膳。
“德安初为人母,许多事宜尚且懵懂,淑妃不妨在宫中寻摸两个有经验的嬷嬷送过去伺候。”靖安长公主远嫁周朝两年,至今未有喜讯,太子倒是诞下了子嗣,可惜不是嫡子,后又...
韩王虽成婚了,亦不曾有喜讯,细细算来,德安这一胎是文德帝严格意义上嫡外孙,再兼之勇武侯在朝中得用,连带着文德帝对淑妃母女也上心了几分。
原本淑妃还愁着女儿事情,文德帝的提议正合她意,当即就应了下来,“还是陛下想得周到,臣妾只顾着高兴,倒是忘了这事了。”
文德帝见状兴致也来几分,连连说好些话,又吩咐舒总管从库房里挑了不少东西赏赐下。
陛下重视德安,淑妃自是再高兴不过的,温声细语地奉承了好些话,逗得文德帝眉眼舒张,笑容也多了几分,“爱妃真是朕的解语花,每每到了景玉宫,朕总是心情舒畅许多,咳咳咳...”言笑间,文德帝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
文德帝捂着胸口咳嗽不断,脸色随着喘息间苍白了起来,嘴唇红得刺眼,有种诡异的反差,让淑妃瞬间拧起了眉头。
淑妃赶忙拍着文德帝的背,贴心地地上杯温水,“陛下喝口水缓缓。”
待得文德帝缓过气来,淑妃眉眼的情绪尽数压了下去,柔声细语关怀道,“春日凉意浓,陛下也要注意身体。”
文德帝摆摆手,“无碍,许是昨夜感染了凉意。”
淑妃担忧道,“臣妾差人唤太医给陛下瞧瞧,龙体重要。”
文德帝刚想点头,景玉宫门口起了些躁动,文德帝抬眼看去似是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待淑妃张口就,便唤道,“让人进来。”
“奴婢拜见陛下,请淑妃娘娘金安!”
淑妃细看两眼,认出了这宫婢是紫宸宫的人,索性就不再出声了。
文德帝亲自询问,“可是紫宸宫出了何事?”
“回陛下,宸妃娘娘不知因何昏厥过去了...”
“什么?昏厥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可请了太医?”文德帝猛地站了起来,质问完宫婢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期间还吩咐道,“舒亮,让人把伍太医叫到紫宸宫去。”
“是陛下!”
淑妃看着脚步匆匆的文德帝,眼中闪过抹若有似无的凉意。
宸妃果真是猖獗,仗着陛下的宠爱,在后宫中如何肆意,难怪皇后稍一挑拨,穆贵妃就死盯着宸妃不放,若是来日当真叫十一...
淑妃想到这个可能,心头不免多了丝担忧,随即她又想起了文德帝方才的异样,眼中多了丝思虑。
后宫硝烟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穆贵妃和宸妃的争宠中,似乎是有人刻意营造这样的局面的,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看来淀京城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