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边喃喃自语:“这株不行,这株也不行。”
可是他未曾料到,他的表情,其实并非一本正经,而是漫不经心,这更加加深了我的判断。
他还有一点没有料到的,就是他躬身寻找的时候,不修边幅的裤腰,露出两坨白花花的肉,哎哟,我的眼睛,看来这次应该会瞎。
经历了看似漫长的寻找,罗老师终于找到了一株,于是得意地转过头,一副小人必胜的表情告诉我:“就是这株,你现在猜吧?”
我瞥了一眼他身后极力档住得那株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很不幸,没有看到更多,但我很奇怪他没有拔下那株草拿在手里。
单,还是双。
现在就好像经典的莎士比亚笔下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一样紧张。
今天星期几?我在哪里?我是谁?
越是混乱的时候越是胡思乱想,特别是看着眼前的罗老师,很明确地告诉我如果猜错了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后来我才明白,其实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对,可能就没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单。”我回答道。
看着罗老师吃瘪的表情,我明白答对了。
“你怎么知道?”罗老师半天憋红了脸说了这样一句话。
“猜的。”听我说完,罗老师脸憋的更红。
“好吧,算你答对了。”罗老师不是很甘心。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阳光型自闭症患者第二种特点,得了便宜就要卖乖。
“你不要忘记刚才的赌注哦。”我知道我当时的表情非常得意,而且我加重了“哦”的卖萌音。
可以看出有过一分犹豫,但罗老师还是兑现了承诺:“反正你马上也会知道,这里叫山海源,是个动物园。”
“你胡说,”我一下就识破了他的谎言,“你刚才说我们没有离开戎市,可是戎市绝对不可能有你说的这个什么山海源动物园。”
“信不信随你,”罗老师似乎又掌握了节奏,“这里就是山海源动物园,至于你听没听说,只不过是你孤陋寡闻。”
我还是不相信他说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从不会管控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不会撒谎。
我于是继续思考着这个动物园究竟在哪里。
“那这种草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见过哪里这么大面积种植。”我想多问问,总会有点线索。
“这呀?这叫蓂瑶。”罗老师又恢复成一副你老师就是你老师的表情,“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叫你猜单双,不管你指哪株草结果都一样。”
“为什么?”虽然我早就猜到,但是还是要有一副虚心学习热心请教大好青年的表情。
“这种蓂瑶,沿阶而生,朔日结果,一日一荚,望日凋零,一日一荚。今日刚好农历十七,所以正应了单数。”
罗老师一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教书先生样。
这种草倒是稀奇,不过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见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还有这么稀奇的草。”我一脸崇拜的看着罗老师,让他觉得我已经拜倒在他的博学之下。
“哼,这算啥子,还有更稀奇的。”罗老师又换了一个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我都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自由切换。
不过,必须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因为我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动物园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
我俩讨论蓂草的时候,有几只让我看了仍然有些恐惧的动物就出现在了眼前。
那几只样子像老鼠一样的动物,不禁让我想起了之前那场人鼠大战。
我本能地向后跳了一步。
罗老师被我吓了一跳,但应该很快是明白我的紧张,然后这不正经的居然拍着手在那笑起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从容淡定。
罗老师挂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你仔细看看这和你之前遇到的能一样?”
听了他的话,我再小心看了看眼前的几只动物,确实不太一样。
眼前这些虽然样子还是大小如老鼠一般,但却长了像兔子的脑袋,身体也不像老鼠一样,更像是缩小版的模型鹿子。最特别的是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如丝带一般。
总体来说,它们比我之前遇见得可爱得多,但是还是属于活久见那种类型。
几只小家伙扭头看了看我和罗老师,吠叫着就转身跑走了,他们的声音如狗叫一般,在远处我甚至看见了他们有一两只腾空飞了起来。
“这是?”我这次是真的求真好学。
“这是耳鼠,”罗老师也同样看着远处跑走的几只小家伙,“和你之前遇见的狙如可不一样。”
“耳鼠?狙如?”
这都是什么动物?
可是没有等我问,罗老师变脸好像有瘾一样,现在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丢下一句:“走吧,前面还多着呢,介绍不完,等到了地方会有人告诉你的。”
有时候真的是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现在就再次觉得罗老师是对的。这个动物园比我看到得,甚至是想象的要大得多。
刚刚我们所在是一个台地,走了很久我们还是在一个台地。
期间,我们看过了水里游的,一个脑袋十个身体的鱼何罗。
原谅我当时只想着做谭鱼头,这鱼身就浪费了,而没有发现这完全不符合生物构造;
天上飞的一团肉,六个翅膀,据说能大能小,我觉得就像一个飞上天的塑料袋,那叫帝江;
地上跑的,一只羊,只是头上长着一大一小两对角,估计整容没找好医院,这只羊是少数见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它看我,就像我平时看涮羊肉一样。
我从它那里看到了对食物的贪婪。
罗老师说叫土蝼,我觉得很熟悉。
我对那笼子明显更兴趣。
那不是一般动物园样的铁笼,而是好像从地下长出的骨刺,只是限制了“羊”的活动区域,却又与周围景观和谐,我在惊叹这样的设计。
再次请原谅,阳光型自闭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