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下地干活了,有人就看见了武小斌。
这可成了村里的笑话,人们觉得武小斌可能是疯了,走进再看他的脖子上肿起了一个大圆圈,像是套了个圈儿似的。
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圈子就勒紧了,他不说话时圈子就放松了,这样一来,他就不能说话了,想说话又不能说话,这种难受,渐渐的变成了痛苦,他在大街上赤身裸体地跑,人们在后面追着看,这原来威武霸道的武府长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让大家既高兴又好奇。
起初人们还不敢议论,以为这个家伙在故意发什么神经呢。
后来追着他看热闹的人们越来越发现他好像是真的疯了,一边跑一边呜哩哇啦地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那样子应该是半疯,因为他还有意识,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无奈和痛苦。
有人悄悄嘀咕:“武府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别说话,别瞎议论,说不定人家是在做什么法术呢,你没看最近武府长经常和仙姑在一起作法吗?可不敢乱说,咱们惹得起的人。”
“哎,看着不对劲,不像是作法,倒像是真的疯了。”
“你看出来了?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应该是真的疯了。”
窃窃私语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对武小斌的议论也越来越真实。
“我看他就是疯了!你看那个德行!一点人事都不懂了。”
人群中有一个大个子,黑黑的脸庞,嘴里叼着一袋旱烟,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时另外一个人也说道:“我看他就是疯了,你看他那眼神,黯淡无光,连以前的贼光都没有了,不过这回好了,又少了一个祸患。”
“是呀,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听说昨天还抢回了一个小姑娘。”
“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把小姑娘的母亲给逼死了。”
“啊呀,那小姑娘刚过门儿就守寡了,真可惜。”
再说兰兰,醒来时发现武小斌不在屋里,自己也完好无缺,她抖擞了抖擞精神,对外面喊道:“有人吗?来人!”
马上就有丫鬟进来了。
“少夫人请吩咐!”
“你们去给我取五十两银子,我有用。”
兰兰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干净利落,走起路来也像一个男人。
丫鬟取来了银子。
“告诉魏卜强,给我备轿,我要回娘家。”
丫鬟赶紧出去传话。
不一会儿,魏卜强带着大队人马来了。
“你带了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兰兰说完伸手就给了魏卜强一个响亮的耳光。
魏卜强一愣!
心想:呀呵!这女人刚进来就这么凶?
但是人家毕竟是少奶奶,不敢有丝毫违抗,低着头说道:“嫂子!不知打我是何意思?”
啪啪啪!又挨了几个连环耳光!一张骨瘦如柴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姑奶奶想打你就打你!你不服气吗?不许你叫我嫂子!叫姑奶奶!以后所有人都叫我姑奶奶!”
“是是是!姑奶奶!以后就叫姑奶奶!”
“去!把武小斌叫回来!”
“嫂子!少夫人!不,姑奶奶!您敢直呼武姥爷的大名!”
“别来我跟前称什么老爷!我就是来收拾你这个老爷的!”
“对对对!老爷再大也没您大,您管老爷!我现在就去叫老爷,请问姑奶奶姥爷这一大早的上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赶紧去找!”
“是是是……”
魏卜强捂着肿起来的脸出去找武小斌去了。
那小丫鬟觉得新来的姨太有些古怪,脾气像个男人似的,就悄悄地告诉了其他几位姨太。
姨太们没事干,就盼着之间能出点什么事,增加小料不说还说不定能搬到强悍的和压在自己头上的然后自己上位,要知道那武小斌的势力可是一般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几个姨太一听小丫鬟说来了这么一位“异己”,都觉得新鲜,悄悄地躲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有的姨太还不知道武小斌发疯的事呢。
刚才听兰兰说让魏卜强出去找武老爷才觉得有些奇怪,武老爷应该在昨天晚上没少消耗,今天晚起才对,可是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不符合常规呀,几个姨太太更好奇了,躲在窗户外面偷听偷看,想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兵丁慌慌张张跑回来向兰兰报告:“报报报!告告告!嫂子!”
啪啪啪!几个耳光打的兵丁头晕目眩!
兵丁心想:这姨太怎么就爱扇耳光?不会别的?这耳光扇的太上头了,眼冒金星!用拳头打也没这么扎心呀,能不能换个打法。”
“嫂子是你叫的吗?!嗯?!你是哪根葱竟敢叫我嫂子?!你这条狗仗人势的恶狗!”
“是是是!不敢叫嫂子!我哪根葱也不是!我就不是根葱!我就是狗,以后不敢了!”
“识相就好!你们这些人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让你们还清虐债!”
“有什么事赶紧汇报!”
“是是是……武姥爷可能是疯了,满大街跑呢,我和魏捕头抓不住。”
“抓不住?!对于这样畜生一样的人,你就得像抓畜生一样给他带个笼头!看他老实不老实!”
“啊?!小姨太太!您这是让我掉脑袋呀!我哪敢啊!那可是县太爷的人!”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嗯……没……没有……”
“那你还不听我的话?!赶紧去!找个笼头给他带上,把他拉回来。”
我的天呀!其他姨太太一听,这小女子是要反天呀!竟敢给自己的男人带笼头,那男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你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大姨太比较稳重,她来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妹子!请开门!我能进来吗?”
“谁?!”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