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三自然也希望多给他派兵,反正都是县里和老百姓出资供养,自己于中又能获利,而且还壮大了自己的声势,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从这件事中,他更是悟到了巴结上司的好处和必要性,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也做好了以后全力以赴的巴结上司的心理准备,私自养了几匹马,那县太爷除了喜欢娶姨太纳小妾就是爱马爱银子爱打猎。
牛三把县太爷的爱好了解的清清楚楚,以便他好讨好县太爷。
而眼前这个武小斌虽然不是他的上司,但是他却起着媒介的作用,能够疏通自己与上司之间的关系,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的那根线,千万不能断掉。
牛三和张痞子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武小斌面前。
“哎呀呀!武府长!这可不得了了,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对你武府长下此毒手?!哎呀呀……”
牛三这副阴阳怪气的腔势分明是优越感十足的幸灾乐祸,也是明知故问与故弄玄虚,本来他已经从张痞子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不至于像他表现的这样如蒙在鼓里一般,但是他非要让武小斌觉得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然后在进行肆无忌惮地渲染和作戏。
“牛府长!牛府长不必担心,我和少夫人之间是一场误会,多谢你前来看我,我一切平安顺利,你们先回去吧,这是我的家事,我自有办法处理,你们回吧!”
武小斌扯着脖子一字一句地艰难地说道。
牛三一听心里不由暗骂:活该你变成驴头!你这是色迷心窍死不悔改!
但他还得说官话:“这……这恐怕不妥吧?堂堂武府长都成这样了还能是误会?恐怕这是故意为之吧?我必须得替你出出这口恶气!”
见牛三这样上纲上线,武小斌赶紧阻拦道:“那……那倒不必,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先回吧。”
他很明白,如果有了牛三的介入,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那就成治安案件了,说不定还会影响自己和兰兰的婚事。
牛三心里想:我带兵来了,什么事也没干又回去了,那也太没面子了吧?我是堂堂的查尔干图府的府长呀,那可是一把手!再升两级都赶上县太爷的职位了,何不借此机会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
“武府长此言差矣!你乃堂堂一府之长,岂能受鼠辈刁民的欺负?!那也太没有王法了吧?今天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恶气!”
“不可不可!牛府长,我自有办法处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外人插手。”
武小斌实在没办法拒绝牛三就索性明示,告诉牛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你不要插手。
这时候旁边的魏卜强早就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姐夫!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讲什么夫妻情义?!有用吗?人家拿你当老爷了吗?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还不趁牛府长来了把李五仁和他的女儿兰兰抓监入狱然后秋后问斩,难道你要命丧那女人之手?!”
“魏统领说的对,你就不要管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来人!先把武府长搀起来!”
过来几个士兵要把武小斌搀起来。
“不用不用!我给老岳母守灵呢。”
说完回到原地跪的更规矩了。
“武府长!你这是何苦呢?!赶紧找个地方休养一下,一会儿咱们就回府。”
说完话,牛三转过身对着手下大喝一声:“张泽后!王捕头!李捕头!我现在命你们现在把李五仁和兰兰给我拿下!”
“是!”
“是!”
“是!”
“是!”
王捕头刘捕头各带一队人马,瞬间就把李五仁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的村民见情况不妙赶紧撤去,远远瞭望。
兰兰知道和牛三对抗的性质和下场,那就等于和政府对抗,那还了得!
只好任由兵士把自己绑了。
牛三用手里的马鞭一指站在自己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兰兰。
“你!你!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如此对待武府长!”
说话都有些颤抖。
兰兰一言不发。
“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连武府长也敢囚禁?!”
兰兰仍然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辩解与不辩解都一样,一旦落到官府的手里只能听天由命了,人家说怎么定罪就怎么定。
“牛队长!看在咱们是世交的份上饶了兰兰吧……”
李五仁走上前跪在牛三面前,拉住牛三的裤角说道。
“你先起来,我不抓你已经就是对你们家网开一面了,你放手!不要影响我办案!否则把你也抓起来!”
“我又没犯法你为何抓我?你忘了你小时候兰兰妈喂你奶了?为了给你吃奶活活饿死了兰兰的弟弟!你怎么不念旧情呢?”
“李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就是念李大婶对我的恩情,但是这是公事!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听我劝不要多嘴!否则军法从事!”
“牛三!三子!咱们俩可是一个娘喂大的呀!我是你的兄长,兰兰是你的侄女!你怎么不认亲了……”
李五仁拿出了挡箭牌,哽咽着说道。
在场的人听了都有些吃惊,牛三和李五仁怎么会是一个娘喂大的呢?难道牛三是李五仁的母亲生的?
原来,牛三小时候因为母亲奶水不足,曾经吃过李五仁的母亲的奶,而且为此李五仁的母亲还因此失去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李五仁的弟弟,当年李五仁的母亲自己本来就营养不良,家境虽然殷实但是她从小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婚后经常生病,直到生了李五仁的弟弟之后身体也不是太好,奶水也不多,但是牛三的父亲又是李五仁的父亲的结拜兄弟,所以李五仁的母亲为了喂养牛三,致使李五仁的弟弟因营养不良而不幸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