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刚才小人晕血了,觉得头晕脑胀,就出去透了透气,没能及时保护府长,请府长见谅!下不为例!什么黑衣人救您?那黑衣人现在在哪儿?”
“黑衣人现在在哪儿我咋知道?那么危急的时刻你还有心情出去透气?”
“回府长!当时我见老道已经活过来了,没什么危险了,就出去了,没想到那老道被别的野鬼附了身,让您受惊了,不过您虽然命中有此一劫,但终究能够大富大贵平步青云,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牛三听他这么一解释,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而且他这样一说也等于给自己添了光增了彩,让大家看看相比之下牛府长要比那武副府长更称职更有府长的气场!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那黑衣人从哪来?要干啥?他一着急把府里有暗哨的事早就忘了,要是真的有暗哨那这暗哨的武功也太高了,都赶上大内高手了!
牛三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左师爷临阵脱逃他也没办法怪罪了。
但是那个黑衣人的身影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府长,您继续主持下面的工作吧,所有的事慢慢会水落石出的。”
牛三心想什么水落石出,那黑衣人明天能来向我报到还是你能变胆大不跑路?
他没搭理左师爷坐了下来正想要继续讲话。
只听左师爷正在他身后说道:“各位!刚才武副府长已经被吓破了胆,他的话都是空穴来风,没有根据,大家也不要在意,刚才那黄袍老道说过,咱们的公府衙门前有照后有靠,是一块千里难寻的好地方,在这里当差的人一定会前途辉煌大有所成的,众位就攒足了信心干吧,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要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情绪。”
牛三一听左师爷这是在变相的标榜自己呢,等于为自己在与武小斌和烂于头的较量中拉票呢,这家伙倒是挺识相的!
这时,巧玲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也站出来说道:“左师爷说的对!咱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只有生死存亡与大家在一起,拿性命来保护公府的人才是称职的当差人!大家说对不对呀?”
大堂内的兵丁衙役一起喊道:“对!是!王副府长说的对!”
“说的对!不能临阵脱逃!”
“临阵脱逃的,按律该斩!”
呵!这是趁机投井下石呀!
外面看热闹的人又围过来了,也跟着喊。
“牛府长威武!没有临阵脱逃!”
“应该给牛府长加官进爵!”
“支持牛府长!牛府长威武!”
“威武!——”
呵!这还喊上升堂口号了!
烂于头在旁边越听心里越别扭,越听越生气,马上制止道:“别瞎喊!瞎嚷嚷啥呢?!这事儿你们能做得了主吗?!就瞎喊!”
“这是民意!我们代表民意!我们就是民意!”
“不要违背民意!”
“谁敢再喊我抓你们?!”
烂于头擦了擦嘴角歇斯底里地冲外面呐喊的人们喊道!
那状态又恢复成了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
巧玲最讨厌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劲气!
正要说话呢。
牛三马上制止烂于头道:“别拦着!让他们喊让他们喊!这不喊的挺好嘛!”
“继续喊!继续喊!”
不知道谁在旁边说了一句。
又喊开了!喊什么的都有!趁着这个机会都在说自己的心里话,宣泄自己的怨气,一时间喊声震天!乱成一团!有的还挥起了胳膊说要把武小斌之类贪官污吏正法!
“把烂于头拉出去砍了!”
嚯!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反正只要不喊对牛三不利的口号喊什么都行!
牛三假装听不见!还问烂于头呢:“刚才喊啥呢?把谁拉出去政正法?把谁拉出去砍了?哎呀!这些刁民!真是越来越敢说真话了!得镇压!”
本来今天的事故就是烂于头用人不力造成的,所以他也自知理亏不敢过多的和牛三较劲儿,只能忍气吞声受这种侮辱。
“支持牛府长清君侧!”
“烂于头和武驴滚出查尔干图公府!”
啊?!
堂上堂下的人们听了都有些吃惊!心想这些人是要造反还是咋的?!不过牛山倒是觉得挺滋润的!
心想该喊!就这么喊!继续喊!喊!给我往死里喊!
这段时间没少让他受窝囊气!今天总算报仇了!还赚了点儿!
烂于头调过来那天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责怪他建药厂出了事故。
今天他不也一样出了事故吗?还没建药厂就出事了,比自己还前卫呢!这要是开始建药厂指不定还出什么大问题呢!
烂于头顶着巨大的压力,看着众人,脸上一会儿红 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绿的,像被人抽了耳光一样难看!
现在的局势显然是牛三稳稳当当的又扳回了一局!祝贺!
“好了!停!喊的不错!以后就这样喊!”
牛三称赞大家道!这显然是得志的猫儿雄过虎!趁这机会找心理平衡呢。
而且现在也是挑明了和烂于头对着干,看来他这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也许是巧玲回来给了他信心和勇气,也或者是看到烂于头黔驴技群技术已尽了,没有什么折腾头了,剩下的就给自己闪亮登场,去表演了。
乙石也死了,老道跑了,狐仙姑不敢来了,还有谁?还有谁来帮他?没人了!哈哈!那以后查尔干图公府的天下就是自己的!还有巧玲的!
牛三站起来抖了抖官服想要说什么,没说,又坐了下来,激动加兴奋给忘词了!看着堂下的兵丁衙役和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不禁有点儿心花怒放的感觉,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现在有一种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父母官的感觉!
爽!当官真爽!
今天武小斌的退场着实帮了他一把!那烂于头虽然刚才蛮横了一下子,但也是昙花一现,气焰马上就熄灭了!今后他再难树起淫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