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夫人起来!把夫人扶回家。”
葫芦乞丐吩咐道。
李玉不敢怠慢,一把把夫人扶了起来。
“是!夫人!我扶你站起来!”
都要哭出来了,可见其对夫人的感情之深厚。
“嗯……玉……你扶我起来……”
莲花气力微弱地说了一句,辨别了一下眼前的这两个人,看罢多时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玉!我的玉呀!你终于来救我了!我被野驴精给霸占了!野驴精还说要吃掉我,你快救我吧!我活不了了。”
说完紧紧地抓住了李玉的胳膊,要往他怀里钻。
李玉一把抱住了莲花!
葫芦膝盖和两名弟子赶紧捂住了眼睛。
“娘子!莲花!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要霸占你?我废了他!你先回屋,我去取钢刀!穿他糖葫芦!”
“是野驴精霸占了我,你打不过他的,呜呜呜——”
李玉听了夫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看夫人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定是受了她说的这个野驴精的欺负!
“他是妖怪!”
莲花哽咽着说道。
“啊?妖怪?在哪儿?就是妖怪我也得劈他一刀!”
李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是妖魔鬼怪他也不惧怕。
葫芦乞丐在旁边听着他俩的对话,觉得这个李玉有点幼稚,自己要点拨点拨他,就说道: “店掌柜!你先搞清楚了野驴精是个什么东西再决定怎么对付他,可别大意,那野驴精可是成了精的妖怪!法力大着呢!就凭你一介凡胎能把他怎么样?”
“妖怪又怎样?照样穿他糖葫芦!啊?妖怪?”
“是呀!野驴成精了!成了家的野驴,妖怪!打吗?”
李玉眼睛都红了,瞪着葫芦乞丐说道:“野驴精又怎么样?妖怪又怎么样?我手中的追魂索命刀可不是吃素的!一样穿它糖葫芦!”
爱吃糖葫芦还是怎么滴?总是穿人糖葫芦。
葫芦乞丐看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你不吃素又能怎样?你这身体再吃荤也是要出问题的!况且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专吃荤,店掌柜的,我和您这么说吧,即使是人家野驴精真的被欺负了你家夫人,把你家夫人霸占了,夺走了,强暴了,又如何?人家是妖怪,你是凡人,你对付三五个普通人还行,对付妖怪行吗?根本就不在行,知道吗?你还是冷静一下吧,别想当然,把你的什么索命刀放好了,那不是对付妖精的东西。”
李玉一听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一样,顿时没了主意。
转头问妻子:“花!为什么他要欺负你?还要吃掉你?这是何道理?花……”
还没等花回话呢,旁边的葫芦乞丐又说了:“哪有什么道理,没什么道理,不,有道理,也可以说没道理。”
这是什么话乱七八糟的。
“大师你慢点儿说,我怎么听的有点儿糊涂?”
“噢,那野驴精是北山里的一头公野驴,生前为昆阳山野驴队队长……”
这就编上了!
李玉一听来了兴趣,自己是昆阳山的山大王,那野驴精是昆阳山野驴队的队长,平级呀!
没这回事儿。
葫芦乞丐就胡咧咧开了,平时说话也没什么遮拦,这回有了话题更是有了用武之地。
“昆阳山野驴队队长领着很多头母驴在昆阳山生活了大概五六十来年。”
“有那么大岁数吗?”
李玉有点好奇,就问道。
“嗯……这个……人家不是在山里修行么,活的年头就长。”
“哦……”李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葫芦乞丐继续说,是继续编。
“其中有其他几头公驴,也没几头,就三四头,都是他的听它话的,还有八九头母驴,总共十二三头吧,可就在前几年,被你的弟兄们给一锅端了,有的是被刀劈死的……”
李玉赶紧纠正道:“大师!我占山为王的时候是前十几年,因为我离开山头已经将近十年了。”
“噢,是吗?是十几年前的事?不用纠结年限,反正这个案子是发生在昆阳山上的,也是发生在你手上的。”
“对!这倒是,我承认,是我手上的。”
“这就对了,你听我说就好了,不要插嘴,有的野驴是被你的手下用枪扎死的,当然你不在场。”
“对!大师说的对!我不在场,一般我都不到现场,手下去就行了……”
“对!你要去就麻烦了,那罪过就大了,有的驴是被你的手下用箭射死的,你们那箭的质量也太差了,箭头太钝,只射穿了驴的皮毛,没有射到致命的地方,野驴就是这样被折磨死的,你想啊,没有一支箭是要命的,都射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腿上的尾巴上的蹄子上的,胳膊上的,没有胳膊啊,生生疼死的!多惨烈呀!”
“是有点儿惨,他们的射术也不行,那会儿只顾打家劫舍了,没顾上练习专业技术的训练。”
“对呀!那可不行!作为山贼,不,山寇,不,草寇!不!”
葫芦乞丐看了看李玉,生怕他生气,心想这还想不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替天行道的!”
大弟子李二白说道!
呵!救了师父一把!
“对!是替天行道的义士!就要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打铁还得自身硬嘛!你们还炖了它们的肉,有的还驴皮还被你们做成了皮衣穿在身上冒充貂皮大衣,还有的甚至是被你们活生生的熬成了阿胶,当补血口服液给喝了!太狠了!太惨了!其中有几头母驴还怀着驴崽呢!也被你们给吃了!你说你们多可恨!不!是你的手下,现在好了,人家集体回来找你们报仇来了,其中几个当年杀害它们的凶手已经被它们踢碎了脑袋吸了血,早就到阴间报道去了,现在又来找你了,恐怕掌柜的您也是在劫难逃呐!这是冥冥之中有报应啊!事到如今你看怎么办吧!”
“对!野驴精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小葫芦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