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定我与她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
“秋梦寒,你下午记得帮我把放在你桌上的那份文件整理好,我明天要用。”姜飞扬吩咐着我。
“嗯,我呆会去看看,尽量明天给你。”
我回应的很勉强,其实,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我,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在图书库里,每天整理着书籍,闻着那淡淡的而又无比熟悉的墨香,仿佛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确悦的,又是平静的,在那儿,每天都能见着朝阳升起,静静的望着白石桥下的小溪流奔涌向大海里,窗外层层梦,窗中不是梦,它对于我来说就是最真实的存在着。
还有,我的心又仿佛飘向了遥远的远方了,那座C城,有波罗波罗农密芳香疗法的白梅镇,那里的白梅在这个季节里应该开花了吧?那里的芳香世界,有迫不及待的想去那儿探个究竟了。
还有,在这样的季节里,我也想起来了故乡的云,故乡的梅,闲梦故乡梅熟时,桃花柳絮湖两岸。
而在这儿,在姜飞扬身边,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跳进了一个看似华丽的坑里了,我必须要快点从里面爬出去才好的。
我得找个理由,找个顺其自然的理由告别才好,不然,我怕自己这猛得一跳,弄不好,到了下一座城市,面对那一切的未知世间里,没跳好,又跳进到了阴暗的“深沟”里去了,若遇上了像‘香草明朝记忆风”那样的主人,那真是得要了我半条命的。
不急,不急,我默默的稳住着自己的心灵。
约十分钟后,我起身,从芭蕉林里又回到了明月街边,突然一辆米白色的小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而后又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车倒到了我的身旁。
“秋梦寒。”
我将手遮住阳光,往前一探。
是昊然?
“昊然。“
我一眼就望见了他的车后座上坐着一位女孩,手里抱着我曾与昊然一起养着的那只小白猫咪。
不经意间扫视了她一眼,她微微胖的身材,雪白的肌肤,骨子里透出一股高贵的沉稳的气质的女孩,嗯,昊然的爱情故事也许本该就是这样发展的。
我只觉头一阵晕眩,尽管早就猜到结局,可内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
“梦寒,她是我们邻枫酒楼的女同事。”昊然为我介绍着那位抱着小白猫咪的女孩。
“哦,我知道了。”
“你,今天几点收工?”
“还不太清楚呢,我的工作有时候很忙,有时候很闲,哦,我的上班时间到了,不跟你聊了。”
说着,匆匆转身。
“秋梦寒,你离开枫林岛,去C城白梅镇时,记得告知我一声,好吗?我还有事想跟你说。”昊然大声的在我身后喊着。
“嗯,我会的。”
我加快了自己的行走步伐,原来我还是老心性,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离自己渐行渐远时,我想的不是如何把他夺回来,而去默默的离开。
回头,直接钻进了“异渡香魂”图书城里的白石屋修道房里,焚了一柱檀香:想借此把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浪归抚于平静之中。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每当读着修道房里这一行字,就莫名的感怀。
我这人生之路修来修去,仿佛又修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了,往上走也不是?往左走也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停着不走也不是,往下走更不是?
那不?曾也在白石屋修道房里焚香寻道的欧阳成成,他早就警醒过我,昊然是一位花花公子,我不以为然,必境,我也是一名花花女子嘛,谁怕谁呢,这下看来,是我输了。
而欧阳成成,他自己也迷失在了一场又一场的花事里了,我总感觉这样也不好。
“即知身事梦,一事任红尘。”事需要专一,情也需要专一,才是好的,不然,这样一浪接着一浪的拍过来,拍得心好痛好痛的,承受不住。
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我不知道?我还在寻找,依然在寻找,也许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盼望,盼望着能找到那么一份可以不用说“再见”却又甚感“自在”的情感的依托。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安好?我真的就是一个如云般的女子,身在此处,心总是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要如何安好?人只有安好了,才会有依托?可是,我无法安好?哎,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无法调和的矛盾体。
而后,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异渡香魂”二楼,西咪,又开始在打电脑游戏了,屋子里发出砰砰的声响。
说来说去,还是像西咪这种女人最容易“安好”,她只需要有吃的有玩的就能“安好”了,唯一不好的,是需要剥削他人的劳动成果,才能实现自己的归途,但也无妨,必境女人是守成的动物嘛。
我站在门口,敲了敲旁边的木门。
西咪,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脑游戏盘,不知道是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还是看见了装着没看见。
“西咪。”她没回应。
“西咪,你能把游戏的声卡调低一吗?”
她没回应我。
“西咪。”我直接走到她的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呼唤着。
“干嘛啊,都怪你,害得我死了。”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
“游戏里面我死了,你赔,我要你赔。”
这时,屋子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哦,是图书城的公共区的清洁工,她在这儿干什么?是在帮西咪打扫房间卫生吗?
我寻思着。
她望了我一眼,又望了西咪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她想表达什么?我不太懂。
“老太婆,看什么看?好好去搞你的卫生啦。”一声吓令,吓的清洁员连忙钻进了洗手间里。
“大千金,你能不能不要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啊。”我恳求着她。
“你害得我死了,你赔。”回过头望着她的游戏盘。
“我赔你个鬼啊,你的声卡这么大声,都吵得我没法干活了,我脑子静不下来啊。”
“你静不下来,管我什么事,是你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