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伴着青木园的馨灯,忽明忽暗的,还有那挂在头顶上空的一河星月,及远处的半倾波光,在水云相接之处,那连绵起伏的云山,我总感觉那里应该是一片很神奇的地方,与我身处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云里面的世界,那山外的世界不知道像不像我印象中神话里的模样,是否融得下我这颗有点异样的灵魂?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我又隐隐约约中听到灯火阁楼那边传来了女人大声诵诗的声音。
昊然的这姑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我真想去一睹的她的芳容,不管怎么样,她肯定有一颗别样的灵魂,她是一个追求爱情的女子。
而我是一个追求梦想,追求自由的女子,我在她身上仿佛读到了某些与自己相似的影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的脉络,它并不良好,但这些没有让我感觉到不安,反而更想去坚定自己的前行步伐了。
我继续把目光投向远方,去猜想着山的那一边,云的那一边,水的那一边的世界,这样可以暂时遗忘掉眼前的纷纷扰扰,其实有时候喜欢幻想也是卸下一身疲惫的一种方式,它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与前行的方向。
只可惜,大多数人坚定的选择了将双眼与天眼用两粒芝麻或者用两块铜板给遮住了,沉迷于自己实力之中,实力自恋,就仿佛给自己穿上了一身厚厚的盔甲,时时刻刻要表现出很厉害的样子,才能被人接纳似的,但人必境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做到永远立在万人之上?
而我总觉得:眼前的“柴米”是生活,远方的“水云”是境界,人需要拥有实力,用实力谋生活,但我并不想用外在的实力来体验自己的存在感与价值感,平时我喜欢隐藏自己,看起来很软弱可欺的样子,生活需要我时才偶尔出出招,他们却骂我胆小,怕死,或者辱骂我太有心机,认为越是看起来斯文柔弱的人内心里其实坏得很,我默默的倾听着,无从解释,因为我坚定的相信能让一个人内心的世界真正踏实的产生恒久幸福感的东西不只是外在的看得见的东西,比如名誉,权力,利益等等,更重要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比如思想,情感,审美及身处逆境时能保持良好的心境状态,还有自己对万事万物的赋义的能力等等。
放眼望去,人间一大批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实力自恋的人,把实力当成一切,当成命根子,用实力去谋爱,说直白一点,只靠着财富地位来征服一个人,我怎么感觉这似把其他人当成一条小猫小狗似的,扔几块骨头给你,就要被关进他们的笼子里,需要听主子的话,专心的为主子服务,别再谈什么追求梦想?追求自由?追求爱情?那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他们就像一棵无根的大树,看似枝繁叶茂,内心世界实则一片荒芜,梦想,自由,爱情,真理,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样,当他们的自以为的实力消失了时,就力不从心了,这不,那些看起来似铜墙铁壁的男人,总是要找个样样都不如他的物质或者精神世界空白的“弱”女子,来完成连理同枝。
的确,多数男人在世上他们共同的专一的追求无不是“权力”二字,过往,上下五千年,这也许是大多数男子都能获得的东西,有的在社会大平台获得了权力,有的在家庭小平台上获得了权力,这一点很好的说明了为什么男性喜欢找物质与精神双重软榻的女性组织一个小家庭,因为在这里面他们能施展自己的权力。以至于,在婚恋竞争的市场中,一个精神或物质强大的女性往往会惨败收场,甚至谋些男子宁愿选择没有生活能力样样都需要他照顾的弱女子,而对那些能够“放飞自我”的女子嗤之以鼻的,我感觉这并不代表某些男子有多么怜爱弱女子,多么心疼弱势群体,多么的有良心,他们只是想从中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权力罢了,寻找自己的存在价值罢了,在妻儿老小面前找存在感,这看似伟大,实则是可悲的,因为这些男子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且从未走出过那八爪鱼设计的牢笼。
那对于我这样一个喜欢“自由飞翔”的女人来说,如果对方不能因为我的成就感而感到自豪,只会因为我弱小而给予保护或怜爱,我需要通过折断自己能够飞翔的羽翼或通过贬低自己压抑自己来获得的异性的青睐,这不是一种变相的自残吗?那是很痛苦的。
且不管人们多么痛恨那些通过自己一次又一次挣扎逐渐的学会了展翅高飞的女性们,将她们拒绝于婚恋的大门之外,只因为这些女人夺走了他们的本应该拥有的权力,触犯了他们的某种利益,特别当这些“放飞自我”去追求梦想或爱情的女人不小心从空中坠落时,他们能给予的当然不是谅解,而是一群同性与异性的结盟一哄而上似狂风暴雨般对她的踩踏,他们幸灾乐祸着,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恨不能将这些“放飞自我”的女人碎尸万断,若不是有上帝与法律在保护着她们,很可能她就此在这些猛烈的踩踏中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了。
他们对这些能“放飞自己”的女性群而攻之,我只能说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权力欲虚妄的自大罢了,最终吞噬是他们自己,因为这些追逐向上生长的女人们在群体攻击中已经完成了一次从“一个女人”到“人”的蜕变了,也许在婚恋上她们无可奈何的失败了,但做为一个人,她们对自己的状态是知足的;哪怕最后结局不完美的,像昊然姑姑,她在追逐爱情中被男人抛弃了,人都疯掉了:“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依然觉得她的生命也是壮烈的,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她是一个真正的活过一次的人。
而依然还执迷了权力欲望中不能自拔在权力追逐中求而不得时转向对这些能自由飞翔的女人愤愤不平的人们,他们在愤慨之中,却同样被八爪鱼们,吸血虫继续吸走了他们最后一滴鲜血。
也许他们至死都不会明白,能展翅高飞的女人并不会夺走他们的权力,她们的出现是为男性腾出了一个更大的空间,去实现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抱负,走去那八爪鱼设计好的牢笼,去找回一个生而为人的权力,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像“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像“工具”一样活着。
这样的时代,把女人囚困在笼子里不停的造娃,造出很多的娃娃,并不是最佳选择,又不是封建农耕社会,需要大把的劳动力,人越多越好。当下,只要出一个高智商者,就抵过成千上万的普通人了;造出一台机器人,就抵过十几上百人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