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一枕梨云梦,离魂千里同。”
T城。
某年某月某日,晴天,有风; 气温,些许闷热。
我如往日那般,坐在长满了萱草的湖畔边看落日的余辉,等待晚霞彻底的在天边消失了以后,才返回到街头的那一个古老的巷子里,我很喜欢这种铺有石板路的陈年老街,里面散发着一种旧旧的味道,远古是一种美,一种穿越时空的美,我总感觉这种美能治愈人内心很多的伤痕,这让我想起了《芙蓉镇》里的一句话:“时间,像一位生活的医生,它能使心灵的伤口愈合,使绝望的痛楚消减,使某些不可抵御的情感沉寂,默然。”于是,我仿佛也成了电影里的主角,时常走进一家古老的小店,来一碗米豆腐,慢慢的享用着。若是雨天,就去感受那百年老屋在风雨中瑟缩;若是晴天,就去感受那月落乌啼的涛声依旧;若是阴天,就去感受那从小巷这头走向那头的一道道倩丽的身影。
古巷与新街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古巷子里仿佛能闻到一代又一代人情感的累积,那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悲欢离合与曾经拥有,散发着,与新街不一样的韵味,对,是韵味,是用时间刻下来的一种韵味,里面也有现代化设备,新与旧的组合,舒适与审美,两不误,甚感真好。
其实,我只是喜欢的古城里的建筑及风物,但我并不喜欢古城里的人们,特别是古巷子里的一些男人,在那儿,我总是看到有很多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他们要么坐在麻将桌前,除了麻将,心无外物;要么坐在一扇被风雨浸得改变了颜色的木门边,目光呆滞,神情木纳,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你给他们一个笑脸,说不定他往你身上吐一把口水;你给他们分享你心中的喜乐,分享在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不定他们还给你的是一个重重的拳头;你给他们悲闵,说不定他们还会踩你一脚,反过来咬你一口。
他们身上似乎累积着无限的怨气,怒气,正等待着一个目标物向他们走来,随时向他们喷射。
这古巷子里的某些人们的思想,和那陈旧的建筑一样,还停留在几千年前,陈旧的建筑可以用来审美,因为它们是从远古时代走来,上面刻有时代的痕迹,但这些像石头一样的男人却不能,他们身上除了散发出一种腐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敬而远之。他们只留下古人腐朽的思想, 而那吟唱“为你花开满城,为你明灯三千”的浪漫主义者,在他们那儿,简直就是一个傻雕,一个白痴。
可他们偏偏又住在这样一座花开满城,明灯三千的古城里,不得不说,他们只继承了先人的骨架,而先人的内涵,先人的情怀,都一一的随着时光消失在时光机里了,一样的没有继承下来,这对于我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审美的遗憾。
甚感时光这把“刀”真够狠的,将曾经的白衣少年化成了一块块“黑石头”,只剩下了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在风中喘息着,那怀有浪漫情怀的女孩带着善意向他们走近,只要做出任何一点让他们不解的行为,对于他们来说都成为了一种残忍的挑战,刺伤了他们那还残留的一点点自尊,于是,也别怪,他们会向心怀浪漫主义思想的女孩子们吐口水,挥拳头。他们的能量都给了那把岁月的尖刀,及在这一路走来的射雕斩狼过程中消耗光了,也许他们曾是优秀的猎人,但绝对不是浪漫的诗人,当然,他们也不屑当诗人。
但我至始至终觉得:人这一生不能全是浪漫,但也不能没有浪漫,没有浪漫,何谈宽广?没有宽广,是否有真正的强大?
我差点忘记了,在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时代,“浪漫”“情怀”“侠义”绝对是一个个贬义词,但我不会因为时代给它们赋予了贬义,就会将它们舍弃,不会的,这又让我想起了另外一词语,叫“能量边界”。浪漫主义者是没有能量边界的人,他们的心远至能穿越到千万年前,与帝王将相,文人墨客的能量对接;下至能穿越到黄泉路,阎罗殿,与幽冥界的亡魂对接,以此来参破对死亡的恐惧;上至能穿越到宇宙岛,与天河星汉的能量对接,那里有火星,木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等天体星系,几千亿颗恒星组成了宇宙岛,它们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中至能穿越四方之地,与天地万物的能量对接。四方之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人在这个宇宙岛中,能量太微弱了,若是将自己的能量边界打破,那不是与宇宙万物的能量融为一体了吗?所以,我还是觉得做一个浪漫主义者比较好。
尽管,一个人若没有“能量边界”来保护自已,在世俗间,就像一个光着身子裸奔的人,容易把其他生物的“负性能量”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会把幽冥界的“阴气”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将自己陷入混沌之中,陷入泥流之中,没有能量边界的浪漫主义者,更容易感受到疼痛,更容易变成疯子,更喜欢做白日梦,就是不喜欢干点实事儿,这样下去,可能还会变成一个穷鬼,可他们明明没啥“本事”,因为没有能量边界,还喜欢越界,好管他人的闲事,也难怪不讨人喜的。不过,那也没有关系的,生命若没有一点点冒险精神,那也失去了很多味道,就像那坐在古城区的木门边的冰冷如石头的人们,他们死死的守着自己的“能量边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入浸他们,便能很好的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做点儿实事儿,向前挥箭,射大雕;向后挥箭,射白鹿,一生硕果累累,他们也许是时代的功勋,他们以为自己很大很大,他们瞧不上浪漫主义者,觉得他们成天无所事事,异想天开,说话前言搭后语,毫无逻辑,不切实际,于是,嘲之讽之。
其实,浪漫主义者也可以做点实事的,不信,咱等着瞧。
反之,这古巷子里的人们都活在自己的用三维空间封锁起来的“能量边界”里,他们固守着自己心灵的城池,不让一点点微生物不明物入浸,滴水不进,除了真金白银是真的,位高权重是真的,肉身拳头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这就真的安全了吗?我看,也不见得。
这不,我隐约听到古巷子那头又有人在骂街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了?我加速步伐,只听见“砰”的一声,几个锅碗瓢盆滚落到巷子正中央。
“死女人,这次算我客气的了,下次再看见你来这儿摆摊,我就打断你的腿。”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站在巷子的木门边指着另外一个女人骂着。
我四处搜寻着被骂者的身影,仔细一瞧,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