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如何,你一个家都快养不活的人又能做什么,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最近村里不安全,那就少出门。”
许新元抓着头发。
“我是不能做什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大磊消失了那么多天,他又回来了,而且以前云姑娘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命啊,如今提起云姑娘来,他好像心里没有云姑娘了。”
母老虎冷笑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这些臭男人,有几个能爱一个姑娘爱一辈子的?”
许新元有些烦躁。
“你不懂,我好乱,大磊或许不是真的大磊了,我总有这种预感,那些道院内院弟子又被村长打发回去了。”
“不行,我要去乡里,将村里的事情告诉裁决司。”
母老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疯了?”
我没疯!
这三个字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外面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跟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元啊,我大磊,刚刚我忘记了,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你开下门。”
大磊来了?
“什么东西?”
许新元蹙了蹙眉头问道,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大磊来根本不是送什么东西的,而是要害他。
大磊笑道。
“云姑娘给我写了封信,连带着两件礼物寄给了我,这两件礼物有你的一件,我忘记给你了。”
云姑娘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虽然后来在十岁那年,因为特殊,被一个青雨宗的宗门带走,自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与二人身份瞬间便成云泥之别。
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云姑娘便会从青雨宗寄一封或者两封信来给他们,再捎带一些礼物。
“可是,云姑娘带给我的礼物大磊从未忘记,今怎么忘记了?”
许新元心中暗道,越想越心惊,当即汗流浃背回应道。
“今天晚了,我已经和阿悦睡下了,明天吧,明天你再给我。”
他现在心中生了鬼,越想越觉得大磊是鬼。
母老虎看着许新元的反应,一时间也预感到了事情可能真的不对劲,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擀面杖,一言不发。
这时候,大磊猛地又砸了几下门,然后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
“许新元,你个王八犊子,以后别想老子再请你吃酒。”
然后便没了动静,似乎离去了。
许新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母老虎看着许新元,目光如炬。
“大磊真的有问题。”
许新元重重点了点头。
“明天去乡里把村里的情况告诉裁决司,顺便避一避,然后探望一下咱们的孩子。”
母老虎点了点头。
“行吧,我听你的。”
就在许新元和母老虎要回房休息的时候,剧烈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砰!”
“砰!”
“砰!”
当然与其说是敲门声,更不如说撞门声更贴切。
许新元、母老虎都不敢出声了,他们当即在屋子内拼命寻找着家伙,准备做防身用,以应对可能即将到来的危险。
门每被撞一下,这撞击便狠狠砸落在他们心里一下,砸得他们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承受不住撞击,木销子被撞断,然后在“砰”的一声巨响中,彻底被撞开。
许新元、母老虎惊恐的双瞳中,倒映着大磊的身影。
此时,大磊垂着双臂,低着脑袋走了进来。
“许新元,我让你开门,你怎么不开呢?”
他语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他抬起头来。
许新元与母老虎看见了一双通红的眸子。
“你……你不是大磊!”
二人腿都快吓软了,瑟瑟发抖,汗流浃背。
大磊没有说话,而是一步踏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许新元、母老虎。
他现在爆发出的速度,竟然不弱于白日里江澈几兄弟半分。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许新元、母老虎当然都不想死!
今夜过后,明天便会有新的许新元和母老虎。
可惜在如今的大磊面前,他们比大象脚下的蚂蚁还要弱小、无助。
“阿悦,你快跑,向着乡里跑,不要回头!”
最终许新元作出了一个决定,抢过了母老虎手里的擀面杖,冲着母老虎大声咆哮。
母老虎愣住了。
“快跑!”
许新元催促道。
一根擀面杖能做什么呢?
面对这样的大磊,母老虎阿悦真的跑得掉呢?
很多答案许新元都心知肚明。
但手握擀面杖的他,已然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身为大丈夫,怎么能不保护自己的发妻,哪怕付诸生命,哪怕面对恶鬼神明!
现在,他的一颗心都在阿悦的身上,看到阿悦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的时候,他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从后院离开,向着吴伯乡的方向跑,运气好追上今天那群道院内院弟子,阿悦应该能活下去的吧?
阿悦一定活下去的!
他甚至都没有去思考,阿悦一个弱女子,母老虎也是弱女子,怎么可能追的上一群骑着带有妖兽血脉骏马的内院弟子。
然而就在数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大磊近至身前时,阿悦竟然提着一把菜刀从屋内跑了出来。
许新元气得破口大骂。
“你个疯婆娘,又回来干什么,平常你欺负我就算了,这种时候你还敢不听我的,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母老虎阿悦手提菜刀,威风八面。
“老娘是那种会丢下自己男人,独自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