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十年?”
张奎山愣了一下,定睛看了看。
“好家伙!
原来是你这个庸医啊!
你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怒气加九十九。
张奎山是个糙汉子,也没啥文化。
但他恩怨分明。
陈凡是他的恩人。
如果不是陈凡,他媳妇就死了。
而陈有志是个什么玩意?
就是个庸医罢了。
媳妇刚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张奎山是带媳妇来医务室看过的,结果买了一堆药,最后证明那一堆药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可恨陈有志还跟他说,他媳妇没啥大事,只要按时吃药就行。
如果不是陈凡,他媳妇怕是都坚持不到去医院就死了。
一个恩人,一个仇人。
怎么选。
“我去你的行医十年,你这十年怕是都在给畜生看病吧。”
张奎山一声怒吼。
老拳伺候。
“你敢?”
陈有志麻了。
什么人啊,怎么还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硬生生挨了一拳。
嘴角都被打裂了。
“嘶!
你竟敢在轧钢厂打人,你完了,我告诉你你完了。”
陈有志怒不可遏。
在车间被人欺负就算了。
谁让他得罪了领导呢。
可尼玛,在医务室还被人欺负,这口气他咽不下。
况且这件事,他完全站理。
“老子打的不是人,是畜生。”
张奎山这暴脾气,立刻瞪眼骂道。
“行,你有种。”
陈有志也顾不得便秘了。
是的,自从去了车间,他就开始便秘。
虽然不伤筋动骨,但感觉不得劲啊。
现在被人打了,他要立刻报复。
看病以后再说。
当下,灰溜溜的跑出医务室。
“我呸!
狗一样的东西。”
张奎山骂道。
陈凡笑眯眯的说道:“老张,你今儿咋来了,你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哦哦,陈医生,我媳妇恢复的很好,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昨儿做了复查,说是手术做的很彻底。
切除的十分干净,当时那一群医生说什么,真是太完美了啥的,我一个粗人也没太听懂。”
张奎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媳妇能恢复的好,手术能成功,那全是陈医生的功劳。
我也没什么好感谢陈医生的,就买了点鸡蛋,还希望陈医生不要嫌弃。”
说着放下一篮子鸡蛋。
这年头的鸡蛋可是好东西。
就拿刘海中家来说吧。
家里的鸡蛋,就只有刘海中能吃,其他人也就配闻闻味道。
“老张,就死扶桑是我的职责,怎么能收你东西呢,你赶紧拿回去,给嫂子补补身子用。”
陈凡连忙摆手。
“那可不行。
我媳妇说了,你要是不肯收下,就让我别回去了。
陈医生你看,为了哥哥着想,你就收下吧。”
张奎山嘿嘿一笑。
能看得出来,媳妇病好了,汉子脸上笑容也多了。
“那一篮子也太多了,我留一半,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陈凡摸摸鼻子。
“不成不成。
拿过来的东西,哪里还有往回拿的道理啊。
而且,这是我跟我媳妇的一片心意,你收下一半,这是啥意思?
你是收下我的一片心意,还是收下我媳妇的一片心意?”
“咳咳。”
陈凡无语。
见实在是推脱不过,便只能收下了。
“明儿我要去医院坐诊,我顺便去给你媳妇再看看吧。”
陈凡笑着说道。
身为医生,最高光的时刻,不就是受到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感谢吗?
“那可太好了。
说实话,我对医院的医生,还不是很放心呢。
陈医生要是能去给我媳妇再看看,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奎山眉开眼笑。
这时。
陈有志去而复返,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行保卫科的同志。
李建国也赫然在其中。
“李科长,就是他,你瞅瞅给我打的。”
陈有志一手指着张奎山,一手指着被打裂的嘴角,委屈开口。
李建国暗暗撇嘴。
“张奎山,是你打的陈有志麻?”
“我……”
张奎山在打人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就要承认。
可刚张嘴,就瞥见李建国疯狂使眼色。
糙汉子忽的就转弯了。
“我没有。”
“你们听……”
陈有志得意的脸上顿时一僵,愤怒的大吼:“你放屁!老子脸上的伤就是你打的,怎么有胆子打没胆子承认吗?
张奎山,是个爷们就敢作敢当啊。”
陈有志也认出了张奎山。
他真是要疯了。
现在的人都咋了,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我没打你,我承认啥啊。
总不能不是我干的,我也要承认吧。
这又不是啥光荣的事情。”
张奎山一脸无辜。
“卧槽!”
陈有志疯了,跳脚大骂:“张奎山你不要脸。明明就是你打的。”
“我真没打你。
况且,咱两无冤无仇,我打你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