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淮万万没想到自己躲得了宫婢,躲得了侍卫,却找不到皇宫出路,换一种说法,她迷路了!!
她绝望地靠在墙角,看起来极其迷茫。
“这位小姐,可是迷了路?”
温思淮冷不丁地被一个小宫婢喊住,心底发虚。
小宫婢还没从血苹果的事情回过神来,刚转过路口,便看到面前这位面容隽秀的小姐。
虽她发饰简单看起来极其低调。
但小宫婢从她不凡的衣着来看,还是判断出她是今日前来参加宴席的官家小姐。
“小姐?”小宫婢又再次询问。
“是……是的。”温思淮回答。
小宫婢见她答得那么不顺畅,只当她是为自己迷路的行为感到羞愧。
每年宫宴都会有一些初次来皇宫的官家公子小姐,有些好奇贪玩的难免迷路,其中因傲气和自尊不愿承认自己迷路的公子小姐不在少数。
她对此见怪不怪。
为了小姐的自尊心,小宫婢换了一种说法,道,“宴席要开始了,奴婢正好要去,可否随着小姐您一起?”
温思淮这才反应过来她将她当成了官家小姐。
但若是她真和她一起去了,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
她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我还想再转转,等想回去了,再回去便是!”
小宫婢不再多言,“那奴婢告辞。”
谁知温思淮却叫住了她,“等一下。”
小宫婢转头等她说话。
“你可知…?”温思淮见小宫婢年幼又单纯,便想着从她口中套出出宫的路径,但还未说完,便听到墙外有人在说话。
“萧烨,你不是想寻医吗?若是从我□□钻过去,我便在父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萧烨?
好熟悉的名字。
温思淮轻皱眉头。
一定是那里听过。
小宫婢见她如此表情,以为她对这些对话内容感到了不适,好心劝诫道,“小姐还是快走吧,莫要吓着了!”
温思淮不明就里,问,“里面说话的是谁?”
小宫婢不知如何回答。
若让面前的小姐知道墙内对话的人是皇子,那定有损皇家颜面,这是万万不行的,但面前的小姐又不能得罪。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回小姐,是十殿下和十一殿下。”
见面前小姐的脸色陡然黑了下来,她心惊胆战,将头埋得更低了。
她才到宫中四年,好不容易过上了吃饱喝足日子,她不想死……
温思淮听闻,眉头皱了又皱。
她分明记得当今明国皇帝只有五子,怎么还有十和十一?
她凌乱了。
“现在是多少年?”温思淮忍不住问。
小宫婢疑惑地看着她。
心道,这小姐看起来那般好看,怎么脑子好似不正常…一定要赶紧远离。
“宁德三十年。”她将头低下,只怕面前的人看她不顺眼。
“黄洲明国宁德三十年?”
“是的。”
面前的小姐久久没有回音。
小宫婢偷瞄了一眼,朦胧间看到她一脸惊恐,不过霎那,原本红润的脸居然惨白起来。
“小姐?”小宫婢颤颤巍巍,心中怨道,今日是倒了什么霉,先是遇到那诡异的苹果,然后又是面前这奇怪的人。
“无事!”温思淮深吸一口气,“你先退下吧!”
“奴婢告辞。”小宫婢说完,逃似地跑了。
待小宫婢走后,温思淮终于如释重负,像是散架一般瘫在墙角之下。
虽不知宁德是明国什么年代,但她非常确幸,现在的明国并不是她入世之后所知道的明国。
难道……又穿越了?
温思淮抱着头,心如乱麻。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在哪里?
——
啪啪两声,有人被扇了巴掌,从清脆的声音可以听出下手的人有多狠。
“你瞪我做什么?我只答应替你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又没有说替你寻医!你若是学几声狗叫,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萧炎站在人前,气势嚣张。
他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又道,“难道你想看着你那病弱的哥哥因你而死?”
萧烨也不管自己火辣辣的脸,只是冷冷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十皇子萧炎,淡淡道,“他也是你哥哥。”
萧炎一愣,但想起是他哥俩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母妃,随即冷哼,“萧烨,你一个不会爱人的怪物在我面前谈亲情?真是可笑!”
萧炎说完,单脚踏上雪堆,反复摩擦,仿佛脚下的人是面前的萧烨一样。
“你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狗,不过比狗活得久。”
他单手指天,道,“你看,今年的冬天多难熬啊,若这一次死的是你五哥,下一次…”
萧炎将手背在身后,鄙夷地打量着他,不屑道,“萧烨啊萧烨…你还能活得过这个冬季?”
他想看到萧烨眼中的恐惧,可他看了又看,却从他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不会爱人,也不会害怕,他果然是一个怪胎!
他当初是瞎了眼才想跟他做朋友!
不知是由爱生恨,还是心生羞耻,萧炎面目狰狞,凶狠地吩咐道,“给我打!使劲打!打到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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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淮被迫听了许久的墙角,只觉这皇室的水跟想象中一样深。
一个皇子私下这么欺负自己的同胞,以后要是一不小心当上皇帝,那这个国家的民生岂不是都要断送在他残暴的手段里?
她心中本就烦躁,又听那皇子嚣张的言论,便起了强烈的求知欲。她倒要看看,他是哪位皇子,又是什么人让他这么癫狂…
温思淮走到墙的另一边,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情况。
此时萧炎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