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彦皱眉,前世的他们也应该很有钱才对,小鱼儿怎么会缺钱呢?
江稚鱼想着,【前世大房的钱全都被老太太还有二房三房骗走了,连大哥欠了赌债都还不上,最终被砍断手脚才算了事,我又能有多少钱呢?】
【过着抠抠搜搜的日子,连新衣裳新首饰都不敢买,还每每被家里的那几个女人嘲笑。】,江稚鱼噘着嘴巴,【那种日子真是过得够够的了,所以这一次重生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多多的攒钱,攒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江安彦听着心下一阵疼痛,心疼的捏着她的小手,轻声呢喃,“小鱼儿你放心,大哥一定会给你弄来好多好多钱!”。
此时,两个衙役被江安彦的钱砸懵了,守门的衙役正要去摸地上的银钱是不是真的,就听到江安彦阴沉的声音。
“劝你们别捡,这些可都是裕国郡主的钱,拿了郡主的钱是会没命的!”。
衙役头儿一愣,抬起脑袋看他,“你说谁?裕国郡主?”。
“不错!正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妹妹宁嘉公主的女儿,裕国郡主”,江安彦瞥着他,“奉劝你最好叫你们县令出来,你还不配跟我谈!”。
“你!”。
“衙门门口如此喧哗,都不要命了吗!”,一道严厉的声音自衙门里响起。
江安彦转头去看,就见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男人迈着官步走来,目光里全都是不善。
“大人”,衙役头儿小跑上前,指着江安彦,“那人说他怀里的小丫头是宁嘉公主的女儿,裕国郡主”。
义兴县县令孙易瞳孔一缩,猛地看向江稚鱼和江安彦。
他听说过裕国郡主,毕竟是第一个以国为封号的郡主,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小丫头。只是……郡主出现在这里,身边人既不是公主也不是驸马,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孙易思索片刻,快步走向江安彦,微微行礼。
他虽不知这男人是谁,可看模样便像是贵人,行礼准没有错。
江安彦见他这样有礼,心中火气消下大半,“县令不必多礼了,我一介白身,受不得县令大人的礼”。
他顿了顿,将江稚鱼对准孙易,“你要拜就拜她,这是裕国郡主”。
孙易一愣,对上江稚鱼红红的大眼睛。
江稚鱼咧开嘴巴笑了一下,小手不停的往下压,【行礼呀,快点儿跟我行礼呀!】
孙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懵里懵懂的拜了一下,随后就听江稚鱼咯咯笑着,还不时的抬着小手,好似叫他免礼。
孙易,“……”。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戏弄了?
孙易压下心中疑惑,复又看向江安彦,“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我叫江安彦,是宁嘉公主长子”。
孙易思量着,宁嘉公主的驸马确实姓江,而且江家的祖籍正是不远的栾阳县。
“敢问公子祖籍何处?”。
江安彦看了他一眼,“离义兴县不远的栾阳县,县令不必试探我,我还没有胆子敢冒充宁嘉公主的儿子”。
孙易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行礼更加恭敬,“江大公子莅临义兴县衙,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公子见谅!”。
跟在身边的两个衙役一听县令这话,对视一眼,大人这是……是承认了呀!
所以这人真是宁嘉公主的儿子?!
两个衙役如遭大难,抖着腿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大公子恕罪,卑职有眼无珠猪油蒙心没有认出大公子,冒犯大公子……”。
江安彦看都没看理都没理两人,直接对孙易说,“我和爹娘本是回家祭祖,但在路上遇到杀人匪徒,我和妹妹被家中护卫护着侥幸逃脱,我今日来寻大人便是想请大人帮忙,带着衙役与我一同去庆月县寻找爹娘”。
“什么!公主和驸马竟然遭遇这等大事!”,孙易点头,“大公子稍等,待下官点齐衙役后便随您一同去庆月县”。
“有劳”,江安彦恭敬一礼。
“大公子折煞下官了”,孙易慌张扶起江安彦,正要回去点衙役,没想到不远处传来跑马的声音。
众人去看,就见一个穿着衙役衣裳的男人勒停马匹,仓皇下马跪在孙易面前,“孙大人,卑职是庆月县衙役,奉刘大人之命请您帮忙”。
“你说”,孙易回道。
“宁嘉公主及驸马在庆月县内遭遇追杀,途中大公子和裕国郡主走失,刘大人的意思是请您帮忙寻找……”。
孙易看向江安彦。
江安彦一个箭步冲到衙役面前,焦急问道:“宁嘉公主和驸马现在在庆月县?他们二人的伤势如何?”。
衙役不解的看了一眼孙易。
“哦,这位便是江大公子,大公子怀里的便是裕国郡主”。
衙役一愣,随即跪地叩拜,“回大公子的话,公主安好,只是驸马受了两处伤有些严重,现在还未醒”。
江稚鱼心惊,抓着江安彦的衣襟哇的一声哭了,【大哥,去找爹爹娘亲,我要去找爹爹娘亲!】。
江安彦安抚着江稚鱼,“好好好,大哥带你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孙大人,烦请您点些衙役随我一道吧”。
说着,江安彦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声道:“你们,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
“是大公子!”,两人不敢拖延,立马就捡,捡完双手奉给江安彦。
至于地上被踹裆的那个,江安彦大发善心给了五两银子,但随后便问着孙易,“孙大人,你麾下衙役弄伤了裕国郡主,那么粗的棍子直接捅上我妹妹的肩膀,把我妹妹疼的大哭,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孙易吓出了一头汗。
裕国郡主可是陛下亲封,那封号就足以证明她得宠。
而且他在这义兴县做了六年县令,眼看着有机会调入皇城,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公主与郡主。
“不知……大公子的意思是……”。
江安彦轻掀眼皮,“孙大人就看着赔点儿药费吧。还有,我得提醒孙大人一句,衙役太过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