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批黄金珠宝落入敌人的手里吗?”
“沃伦斯基同志,”维克多插嘴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参谋长不是说了么,你丢弃黄金的地方,如今正深处敌后,就算我们派一支部队深入敌后,找到了那批黄金,又怎么把它运回来呢?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吨黄金啊,我们怎么运回来?”
“团长同志,”卡连京见沃伦斯基沉默不语,便向维克多建议道:“此事恐怕已经超出了你我的权限,我看还是向军指挥部报告吧,由军长来决定该怎么做。”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维克多觉得卡连京的这个提议不错,自己手下的人打仗还行,如果派他们去寻找黄金,恐怕就有力有不逮,还不如把此事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至于怎么处理,就由他看着办了:“我这就给军长打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接到维克多电话时,还以为这里的局势发生了什么变化,连忙问道:“维克多,是不是你那里出现了什么状况?”
“没有,军长同志,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防线的事情,而是为了别的事情。”
听维克多说打电话与防线无关,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也暗松一口气,随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维克多看了一眼旁边的沃伦斯基,对着话筒说:“我这里有一位国立杜布诺银行的行长,他说他在奉命转移黄金的途中,因为发现道路被德国人切断,被迫把黄金和一些珠宝扔进了河里。”
“他的这种做法没错,在当时的情况下,宁可把黄金珠
宝都扔进河里,也不能留给德国人。”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后,好奇地问:“他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当时由于情况紧急,他没有考虑那么多,直接就命人把黄金扔进了河里。但事后一想,这样做有些不妥,毕竟乌克兰境内的河流都是清澈见底,装黄金的木箱就算沉在水底,也很容易被站在岸边的人所发现。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打算把这批黄金捞起来,按照原计划送往基辅。”
“胡闹,简直是胡闹。”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顿时发作起来:“随着机械化第8军的撤退,杜布诺已经整个落入了德国人手里,沉掉黄金的那条河流,肯定也处于德国人的控制之下,我们怎么帮他把黄金捞出来?”
“可是,这位行长同志就在我身边。您看怎么处置?”
罗科索夫斯基本以为是行长派人与维克多联系的,没想到行长本人就在维克多的身边,他不得不慎重地对待此事。但考虑到维克多他们正在抗击德军的进攻,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分神,便吩咐他说:“维克多,你派人把他送到我这里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置,你就不用再过问了。”
此事由罗科索夫斯基接手,正是维克多希望看到的结果,他连忙说道:“明白了,军长同志,我马上派人把行长给您送过去。”
“那个……那个果戈里中尉,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军长同志。”维克多听罗科索夫斯基提起了果戈里,心不禁往下一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道:“不过我已经
派出部队寻找,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得到他们的下落。”
“有了消息,一定要及时地通知我,明白吗?”
“明白,军长同志。”维克多回答说:“一旦有了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放下电话后,维克多对沃伦斯基说:“沃伦斯基同志,我立即派人送你去军部,没准他能帮你解决此事。”
沃伦斯基一听说罗科索夫斯基能帮自己找回丢弃的黄金,哪里还坐得住,猛地站起身,对维克多说:“少校同志,你现在就派人送我过去吧。”
维克多叫来了布科夫,向他交代说:“布科夫,这位是沃伦斯基同志,你派一名会开车的战士把他送到舍佩托夫卡的军指挥部。”
等布科夫带着沃伦斯基走出了指挥部之后,维克多对坐在旁边的格里萨说:“格里萨,军长刚刚在电话里又问起了果戈里中尉的事情,你派出的部队,真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吗?”
“没有,团长同志。”格里萨摇着头说道:“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估计他们此刻正在森林里行军,起码还要过两三个小时,才能有消息传回来。”可能是担心维克多着急,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我向政治副营长安基波夫同志交代过了,一旦二连有消息传来,就立即打团部的电话通知我。”
与此同时,破坏了德军火炮的小分队,在队长果戈里的率领下,离开了炮兵阵地。
果戈里心里很清楚,自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招来德军的报复,如果直接按照原来的路线,向东返回防区,没准会一头扎进德国人的包围圈,因此他
反其道而行之,选择向西走。
小分队的三十多名战士身上穿的是德军军服,走在路上并不会引起德军的怀疑,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叫布罗迪的小城市附近。
前方的城市已经变成了废墟,城外到处都是被击毁的坦克、装甲车和大炮的残骸,其中既有苏军的,也有德军的。在这些残骸之中,可以看到成群的德军官兵,似乎正在搜索着什么。
走在果戈里身边的中士见状,忍不住凑近果戈里说道:“中尉同志,从这里的情况看,我们的部队在这里和敌人进行过一场激战。”
果戈里并不知道,就在几天前,机械化第8军的一支坦克部队曾经在这里,向坚守城市的德军发起了进攻,不光摧毁了敌人几十辆坦克,同时还迫使德军后撤了二十公里。可惜该部队的弹药和燃料消耗殆尽,无法继续扩大战果。第二天一早,德军就卷土重来,与刚夺回城市不久的苏军展开激战。
坚守城市的苏军虽然表现得特别顽强,可惜由于缺乏弹药,面对在飞机掩护下冲过来的德军坦克,他们是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放弃城市再次撤退。
“喂,中尉!”这时从远处传来喊声:“到我这里来!”
穿着德军中尉制服的果戈里循声望去,发现二十米外停着一辆桶车,以及五六辆卡车,一名站在桶车旁的中校,正朝着自己这里招手。果戈里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