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志,”可能是因为顺利地救出了雅科夫的缘故,卡丽娜的心情格外不错,在返回防区的途中,甚至主动和维克多说起话来:“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维克多虽然不知道对方想问自己什么事情,但还是大度地说:“问吧,少尉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我。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绝对不会有所隐瞒。”
“你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打过仗?”
“在乌克兰的舍佩托夫卡和罗夫诺,都打过仗。”维克多回答完对方的问题,好奇地反问道:“少尉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卡丽娜没有回答维克多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当时担任的是什么职务?”
听到对方问的都是无关轻重的小问题,维克多不好不回答,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道:“我当时是777团的团长。”
“果然是你!”
卡丽娜的话把维克多搞糊涂了:“什么果然是我?少尉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校同志,我来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列娜的年轻姑娘吗?”
“列娜,这名字太普遍了,我怎么知道自己认识的列娜,和你说的列娜是不是一个人。”维克多随口说出这话之后,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不禁浑身一震:“难道你认识列娜?”
卡丽娜望着维克多,冷笑着说:“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终于想起来了?”
虽然维克多觉得卡丽娜可能认识列娜,但出于谨慎,他还是试探地问:“少尉同志,你说的那位列娜,是来自利沃夫的吗?”
“没错,战争爆发前,她是利沃夫医学院的学生。”卡丽娜冷冷地说道:“不久前,她从基辅来到了莫斯科,参加秘密训练。说来也巧,我正好是她的教官之一。因为我们年纪差不多,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天,我就是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
“她不是要被派往敌后执行潜伏任务吗?”维克多有些诧异地问:“怎么会出现在莫斯科呢?”
“她根本没有任何潜伏的经验,若是直接派过去,等于是让她送死。”卡丽娜解释说:“上级把她调到莫斯科,就是为了培训她的潜伏技能,增加她在敌后生存的几率。”
“我曾经听列娜说过,”维克多想起自己和列娜之间所进行过的谈话,便对卡丽娜说:“她告诉我,说和
生活在敌人中间相比,她宁愿每天去袭击敌人的运输线,埋设地雷,烧毁他们的仓库,像其他留在敌后的同志一样,拿着武器和敌人进行面对面的战斗。
她说为了获得那些重要的情报,不得不参加德国人的各种审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拷打我们的人,翻译他们所说的话;同时,还要忍受自己人因为误解,而对她的恶意辱骂……若不是我们及时地解放了战俘营,她的神经会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维克多通情达理地说:“我觉得你们对她进行培训,是完全有必要的,要想潜伏在敌人中间,执行特殊使命,必须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而这一点,恰巧是她所欠缺的。”
“你说得没错,”卡丽娜说道:“她来了以后,立即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结果显示,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能在敌人中间幸存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过我相信,经过培训之后,她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
两人正说话时,雅科夫忽然凑了过来,对维克多说道:“少校同志,我知道附近有德国人的一个物资转运点,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办法从那里搞点武器?”
“什么,附近有一个物资转运点?”维克多一听,顿时两眼发光:“真的吗?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朝那个方向走大概两公里就到了。”
“敌人的防御力量如何?”
“当时押送我的卡车,从那个物资转运点经过时,我曾经观察过里面的情况。”雅科夫说道:“里面除了一辆坦克外,只有少数的士兵看守,人数不会超过一个排。”
听说德军的物资转运点里,只有一个排的士兵看守,维克多不禁怦然心动,恨不得立即带人过去把那里洗劫一空。但出于谨慎,他还是试探地问:“你有没有看到那两辆坦克的乘员?我的意思是,那辆坦克是负责保卫物资转运点的,或仅仅是运输过来的装备?”
雅科夫想了想,回答说:“我没有看到坦克的乘员,估计应该是转运的装备。”
维克多松了口气,如果那辆坦克只是转运的装备,就没啥可怕的。否则自己带着的一百多号人,在没有反坦克武器的情况下,向一辆坦克发起进攻,等于就是去送死。
他果断命令:“改道,我们去德国人的转运点,搞点装备再返
回防区。”
由于刚获救的指战员们大多数没有武器,维克多自然不会让他们去冒险,便让雅科夫带着他们隐蔽在附近,自己带着部队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德军的转运点。
看到一支上百人的军队走过来,哨兵连忙向上级报告,很快一名戴着大檐帽的德军少尉就来到了入口处。
看到走近的部队,他抬起一只手,大声地问:“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刚从斯摩棱斯克古来的。”维克多上前说道:“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大家都累了,想进去休息休息。”
“不行。”德军少尉一听,立即态度坚决地说:“这里是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维克多眉毛一竖,厉声问道:“少尉,你居然把我带来的士兵,都称为闲杂人等?”
“请原谅,上尉先生,”下士看到恩斯特要发火,连忙辩解说:“这里是仓库重地,不是内部人员,不准接近这里。这是仓库的规定,请您原谅!”
“难道你就打算让我们在荒郊野外宿营吗?”
少尉望着维克多,心想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像物资转运点这样临时的仓库,到了晚上是根本不准外人进入吗?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向维克多解释说:“上尉先生,这是仓库的规定,请您带着这些士兵先离开这里。”
维克多也不想再装下去,果断地命令道:“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名战士冲上前,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