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瓦尔斯基在民兵师的团级指挥员会议上,宣布了勃拉贡拉沃夫的通知,准备任命维克多为民兵师的一团代理团长时,遭到了副师长叶菲姆的竭力反对:“师长同志,我坚决反对一名军龄只有一个多月,又没有上过任何军事院校的军官,在民兵师里担任团级指挥员的职务。”
“上校同志,”见叶菲姆反对此事,科瓦尔斯基不禁苦笑连连,他没想到叶菲姆对维克多如此有成见。他反问道:“你之所以反对莫洛佐夫少校担任团长的职务,无非就是因为他的资历浅,又没有上过军事院校,所以就觉得他没有能力指挥一个团。对吧?”
见叶菲姆点头表示同意,他又继续说道:“上校同志,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莫洛佐夫少校在入伍后不久,就指挥部队打了不少的胜仗,才能从一名普通的战士快速地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
“优秀的指挥员?”听到这里,叶菲姆冷笑着说:“我的师长同志,不知您是根据什么标准,来做出这样的判断?”
“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科瓦尔斯基不卑不亢地说:“莫洛佐夫少校指挥一个团,在舍佩托夫卡地区扛住了德军几个师的进攻,甚至还击毙了德军的第11集团军司令官,并获得了一枚红旗勋章。”
在座的指挥员们听说维克多指挥的部队,击毙二连德军第11集团军司令官,都开始议论纷纷。但叶菲姆对这些却是丝毫不相信,觉得肯定是吹牛的,从战争爆发到现在,苏军的数百万军队和德军在不同的战线展开血战,也没有听说
击毙德军师级以上的军官,怎么可能冒出集团军级别的军官,这个战功肯定是虚报的。
科瓦尔斯基看出了叶菲姆脸上的怀疑,便冲着他说:“上校同志,我感觉你对莫洛佐夫所取得的战果,是持怀疑态度的。但如果我告诉你,莫洛佐夫少校在战场上所取得的战果,是乌斯季诺夫同志和勃拉贡拉沃夫将军告诉我的,你还会有怀疑吗?”
科瓦尔斯基的这番话,等于是当众明确地表示自己同意上级的这个决定,而维克多这种耀眼的履历,也不禁对他原本就有好感的民兵师指挥员们越发看好他。
一团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工人,曾经在国内战争时期担任过骑兵部队的连级指挥员,厂里组建民兵师时,就因为他的这段经历,任命他为一团团长。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当初的那套战术,在如今早已过时,所以他不止一次向科瓦尔斯基提出,希望能找一名更合适的指挥员来接替团长职务,自己愿意担任他的副手。
“师长同志,”他对科瓦尔斯基说道:“我觉得莫洛佐夫少校完全可以胜任团长职务,我愿意当好他的副手。”
既然正主都表态,愿意给维克多当副手,叶菲姆就算想反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了。他沉默了片刻,又找到了新的借口:“师长同志,我担心将来莫洛佐夫少校要离开时,他所指挥的一团也会脱离我们民兵师的建制。”
“这是肯定的,叶菲姆上校。”科瓦尔斯基知道维克多指挥的部队被调走,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要当众给大家打预防针:“其实不光
一团将来会被调走,二团、三团、四团和炮兵团,都有被上级调走的可能。但我们既然穿上了军装,对于上级所下达的命令,那我们就要无条件执行。”
第二天一早,当维克多和雅科夫乘车来到训练场时,见到这里有差不多两千人列队。而师长和几名校级军官还站在队列前。
维克多和雅科夫两人连忙下车,来到了科瓦尔斯基的面前向他敬礼:“您好,将军同志!”
“你好啊,莫洛佐夫少校!”科瓦尔斯基抬手还礼后,和维克多握手,笑着说道:“我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维克多听后眉毛不禁往上一扬,好奇地问:“什么好消息?”
“根据上级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是民兵师一团团长。”科瓦尔斯基态度真诚地说道:“祝贺你,莫洛佐夫少校!”
维克多愣住了,他扭头朝雅科夫望去,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迷茫,很显然,雅科夫也不清楚此事。
既然雅科夫不知道,就只能向科瓦尔斯基了解情况了:“将军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您手下的团长了呢?”
“这是乌斯季诺夫同志的意思,由勃拉贡拉沃夫将军亲自打电话通知我的。”科瓦尔斯基简单地介绍完情况后,用手朝原来的一团长一指,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别尔金中校,他原来是一团团长,如今是你的政治副团长。”
政治副团长?听到这个职务的名称时,维克多不禁楞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对方佩戴的是
军事主官的军衔,而不是政工人员所独有的政工军衔。
“您好,团长,我是别尔金。”别尔金抬手向维克多敬了一个礼,“奉命担任您的副手,希望我们将来能成为一对好搭档。”手从额边放下后,又伸过来与维克多握手。
得知别尔金以前是一团团长,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的副手,维克多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暗说上级怎么安排他给自己当副手,要知道,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自己这个少校能指挥得动这位中校么?如果对方是个不懂军事,却喜欢处处插手的政工干部,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指挥部队打仗?
别尔金从维克多的脸上,察觉到他所担心的事情,便笑着说:“团长同志,当我得知将成为你的副手时,我就想明白了一点,一定要全力配合好你在团里的工作工作。以后,凡是军事上的事,都由你说了算……”
别尔金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维克多没听清楚,他只知道就算有了政治副团长,在民兵一团里如果训练部队,如何打仗,还是自己说了算。他连忙握住了别尔金的手,热情地说:“您好,别尔金中校,很高兴认识您,我也希望我们将来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科瓦尔斯基见维克多和别尔金两人已经互相认识了,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望着科瓦尔斯基离开的背景,别尔金问维克多:“团长同志,我们今天训练什么?”
维克多心里很清楚,自己传授给一连、二连的那些战术动作,全师的官兵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