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两夜的战斗,维克多指挥的部队终究还是没有能挡住德军的进攻,太阳山城失守了。虽然他们给德军造成了四千多人的伤亡,但第39团撤出城市时,原来两千多人的部队,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
虽说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但真的发生时,维克多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失落。特别是想到这些跟着自己从遥远的车里雅宾斯克来的战士,大多倒在这片他们所保卫的热土上,维克多更是心如刀绞。
根据上级的命令,维克多的部队放弃了太阳山城之后,不用撤往拉马河与那里的师主力汇合,而是立即前往克林城,参与那里的保卫战。
行军途中,胳膊挂在胸前的一营长叶菲姆大尉来到维克多的身边,痛心疾首地说:“师长同志,2800人,2800名来自车里雅宾斯克的工人同志,在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战斗后,就剩下了这区区几百人,他们的家人如果得知了这个噩耗,还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
“叶菲姆大尉,你这是怎么了?”二营长卢布廖夫也是来自车里雅宾斯克的指挥员,他看到叶菲姆的表情,有些不悦地说道:“为了保卫祖国,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况且在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们在师长的指挥下,打了多少的胜仗,消灭的德国人
至少有两万人,这可是了不起的战绩。
跟我们来到这里的战士,很多人都在战斗中建立了功勋,就算他们牺牲了,但他们生前所获得的荣誉,也足以让他们的家人感到自豪。”
卢布廖夫的几句话,不但开解了叶菲姆,同时也让维克多放下了心头的负担。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别的部队来战场几天,就几乎损失殆尽,而自己带过来的步兵旅,经过两个来月的战斗,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越大越强,甚至还被扩编为师。
“卢布廖夫大尉说的对。”维克多附和道:“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记住德国人欠下的血债,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讨还回来的。”
部队很快就经过了一个小村庄,这里有二三十个木屋,杂乱地分布在村庄里。但令人奇怪的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罗姆走到维克多的身边,对他说道:“师长同志,有点奇怪,这个村庄不像被废弃的,但怎么看不到人呢?”
“部队停止前进,”维克多命令道:“罗姆上校,派几名战士进去侦察一下,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之后,一名派到村里侦察的战士,急匆匆地跑到了维克多和罗姆的面前,有些气喘地说道:“师长、团长,你们最
好亲自来瞧一瞧。”
跟着战士来到村里,维克多很快就看到另外几名负责侦察的战士,都站在一个被木板围起来的院子里。他快步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从他们衣服上的积雪来看,死亡时间至少已经超过了一天。
“这是怎么回事?”罗姆见状,立即冲着那几名战士大声地问道:“为什么会有死人在这里?”
“团长同志,”带队的战士委屈地说:“我们进村的时候,就发现每个院子里都躺着尸体,应该是遭到了德国人的屠杀。”
“该死的德国佬,又欠下了我们一笔血债。”维克多咬牙切齿说完这话之后,吩咐罗姆:“上校同志,派人把村里遇害的村民遗体都收集起来,然后挖个坑埋葬了。”
罗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出院子,到外面向自己的部下布置任务去了。
维克多没有继续停留在院子里,而是在雷默的陪同下,沿着村间的小路朝前缓缓地走去,嘴里随口问道:“雷默中士,斯捷潘少尉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师长同志。”雷默回答说:“有两名战士陪着他,只要他不逃跑,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放心吧,他是不会逃的。”想到斯捷潘是自己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位苏军指挥员,维克多还
是忍不住要为他说几句好话:“假如他真心诚意地为德国人效力,就不会在跳伞时,用手榴弹炸毁运输机。”
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问了一句:“找到运输机的残骸了吗?”
“没有。”雷默摇摇头,回答说:“坠落地点在德国人控制的区域内,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再那里展开搜寻。”
维克多心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找不到飞机的残骸,就无法证明斯捷潘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要想他平安脱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正朝前面走着,路边的院子里忽然冲出一条背部是黄色,胸腹部是白色的大狗,冲着两人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看到这条狗,雷默“咦”了一声,随后对维克多说道:“这是俄罗斯猎狼犬,是沙皇和贵族们用来猎捕狼用的。它冲我们这么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猎狼犬见维克多恶人朝自己走过来,便停下了叫声,转身朝着院子里跑去。
维克多知道很多动物都是通人性的,猎狼犬朝自己叫了几声,然后又转身跑回了院子,肯定要想告诉自己什么,连忙对雷默说:“我们跟进去瞧瞧。”
进入院子后,维克多看到地面躺着两具尸体,一看就是夫妻俩。
猎狼犬没有在院子里多做停留,就直接冲进了房间,维克多猜想秘密就在屋里
,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雷默担心维克多有危险,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见到两人跟着自己进了屋,猎狼犬领着他们来到了壁炉前,一边不停地狂叫,一边不停地摇着尾巴。
维克多探身朝壁炉里望去,见通往烟囱的洞口被一块铁板挡住,让他心生疑惑,如今是冬天,屋里要取暖肯定会点燃壁炉,把通往烟囱的洞口封住,那烟不是会灌得满屋子都是吗?想到这里,他用手敲了敲铁板,心里琢磨是否应该把铁板移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师长同志,”雷默见维克多在研究壁炉,便凑过来关切地问:“您在看什么?”
维克多指着铁板对雷默说:“我觉得铁板后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否则大冬天的,谁会无缘无故地把通往烟囱的洞口堵住呢。”
听说铁板后面有东西,雷默连忙说道:“师长同志,您退后,让我来打开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