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狡猾的敌人不咬钩,维克多的心里不免烦躁起来,他甚至有一种冲动,直接用枪顶住德纳少将的额头,让对方乖乖地跟着自己出去当俘虏。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虽说这里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参谋和通讯人员,不过自己一旦动手,要想安全地退出了教堂,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办?”维克多在心里暗自问自己:“难道就这样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带着自己的部下灰溜溜地离开这里吗?”
就在维克多垂头丧气往外走,准备到外面再想办法时,站在桌边的一名中校忽然对德纳少将说道:“师长阁下,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会不会得罪保罗·豪塞尔将军?”
“中校,你的消息太闭塞了。”德纳少将有些不悦地说道:“保罗·豪塞尔10月中旬在格杨斯克附近指挥作战时,被一发俄国人的坦克炮弹炸伤,失去了右眼和半个下巴,此刻他正在医院里养伤呢。”
“师长说的没错。”参谋长连忙补充说:“如今的帝国师师长,是由该师的德意志团团长威廉·比特里希少将兼任。”他还特意强调说,“***和我们国府军互不隶属,不用担心会得罪他们。”
“师长阁下,您误会了。”中校连忙
为自己辩解说:“我是担心天亮之后,俄国人向我们发起猛攻,以我们现有的兵力,有可能支撑不到援军的到来。因此我建议留下这支小部队,让他们协助防御,以便我们能在面对俄国人的进攻时,支撑更长的时间。”
中校的话刚说完,旁边立即就有人附和:“是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这些***的战斗力不俗,虽说只有20个人,但他们能顶得上一个连的兵力。”
“那行吧。”德纳少将见自己的部下都建议让维克多的部队留下,便从善如流地说:“就让我们留下,协助我们防御指挥部吧。希望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在面对俄国人的疯狂进攻时,能坚持到友军的到来。”
而维克多此刻刚走到外面,雷默就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情况有变。”维克多有些沮丧地说道:“德国人让我们立即离开这里,看来我们要重新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什么,让我们离开?”雷默说完这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德国兵距离自己都比较远,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和维克多的对话,又小声地问:“为什么?”
“德军师长觉得以他们自己的实力,能扛得住我军的进攻。”维克
多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觉得我们有些多余,便打算让我们离开。”
“那我们该怎么办?”雷默问道。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听到维克多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雷默思索片刻,随后回答说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先撤到附近隐蔽起来,等瓦西列夫他们向教堂发起进攻时,我们再出其不意地拿下教堂。”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维克多觉得雷默的提议,应该是最妥当的办法,便点头同意了。
正当两人集合部队,准备离开时,带维克多进入教堂的那名中尉跑了过来:“少尉,等一下,等一下!”
维克多停下脚步,望着对方问道:“中尉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幸好你们没有离开,否则我就不知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你了。”中尉对维克多说道:“我们师长请你们留下,协助我们进行防御。”
听到德军中尉这么说,维克多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但他还是故作诧异地反问:“哦,德纳将军让我们留下协助你们?你没有搞错吧?”
“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搞错呢。”德军中尉向维克多解释说:“是参谋长命令我出来找您的。”
“既然让我们协助你们进行防御,”维克多望着对方
问道:“不知打算如何安排我们?”
中尉用手朝钟楼上一指,说道:“少尉,我们由于人手有限,钟楼上面只有一挺机枪,你派几个人上去,加强那里的火力。至于其他的人,就留在教堂外。”
维克多原以为自己制定的偷袭计划,会不得不变成强攻时,却接到了这样的任务,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本来已经准备放弃的计划,又可以继续进行了。
想到这里,他对德军中尉说:“中尉先生,您先进去吧。等我安排好人手,我亲自带人上钟楼,去加强那里的火力。”
等德军中尉转身进入教堂后,维克多低声地对雷默说:“雷默中士,你听着,待会儿我带两名战士让钟楼,干掉上面的机枪手,然后给隐蔽在远处的瓦西列夫发信号。一旦他们对这里实施远程攻击后,你就带人退入教堂,等待我的进一步命令。明白了吗?”
“明白。”雷默重复着维克多的命令:“一旦瓦西列夫中校的部队开始炮火打击时,我就带人撤到教堂里面,协助您解决德军的指挥部。”
维克多见雷默已经完全地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带着两名精干的战士,进入教堂,准备上钟楼干掉那里的机枪手,并给远处的瓦西列夫发信
号。
带维克多等人上了钟楼,发现这里有三名德国兵,一名机枪射手、一名机枪副射手以及一名弹药手。见到有人上来,三人都转过头,想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见到来人中有一名少尉,三名德国兵连忙起身原地立正,抬手向维克多敬礼。
维克多抬手还了一个礼,猛地用匕首刺入了机枪射手的肺部,并在对方倒下前,将他扶住,并装模作样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身后的两名战士,知道这是维克多向自己发出的动手信号,立即毫不迟疑地扑过去,用匕首解决了还没有回过神的副射手和弹药手,快速地控制了钟楼。
把三名德国兵的尸体靠着墙边摆好后,维克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摁亮之后朝着南面来回地摆动了几下。片刻之后,远处出现了一个亮点,闪烁了两下后就熄灭了,如果眼力不好的人,还发现不了。而维克多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意味着瓦西列夫对教堂的进攻,很快就要开始了。
“师长同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