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勿寻灼灼> 命中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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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之劫(1 / 2)

“我自知太子乃日角偃月,是极贵之命格。但近日我观其星命异动,恐生变数,实乃大劫将至之势,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仙都玉京台之内,天帝几度细思司命所言,不由心生几分担忧问道:“怎会如此,此劫当真如此凶险?”

司命闻言笑道:“陛下不必忧虑,太子殿下自幼便聪慧勤勉,不过百年便成了如今仙界的第一人,如此天资,又加之如此身世,世间又有几人能出其右。

可天道法则,无人能皆是顺遂如意之事,此劫便由此而生,即是考验又何尝不是机缘,待此劫一过便是无尽通途。”

“既如此,又该如何化解?”

司命眯着眼捏着胡,一脸的天机不可泄露道:“此劫可大可小,要贫道说不过下凡历劫顺其自然而已,切勿过多干涉。”

说罢便转身告退,似是消息带到就算是完成使命,一刻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开溜,只留天帝一人在大殿之上为儿子历劫之事犯愁。

司命这老儿说的轻松,可天帝却明白,太子自出生以来便有极高的天资,加上自身克制清欲不沾杂念,更使修为一骑绝尘,百年修行竟连半个坎坷都没遇到,真真成了似天上月般的人物。

但正是因为这一切都太过顺遂,才会在得知劫数将至时愈发心惊。要知道有时太过顺遂也未必是好事,更怕是将这劫数积攒到了一块,以至于越是过于顺利,此劫发难之时就越是凶险。

如此想着天帝不由心下一紧,流毓太子乃天帝独子,对于这个宝贝儿子,天帝自小是将他当眼珠子护着的,所以对于此事是万万不敢马虎。

连忙唤仙使去传来太子商议对策。

不多时,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只见太子殿下着一身月白锦服,隐隐几缕金线点缀其间,在渺渺仙宫映衬中,似是初融的春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点点波光,芳兰竟体,烨然若神人。

天帝望着自家儿子越看越觉得满意,连原本紧皱的眉头也不由得放缓,刚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儿变成了闲话家常:“我儿啊,近来如何啊,父皇这两日忙得很,也忘了问你修行可好。”

“回父皇,儿臣近来一切都好,您公务繁忙大可安心。”一道清澈而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太子自然回应着天帝种种关切,但却知若无要事天帝不会在此时急召,便不由转了话锋提醒道:“我方才观仙使前来匆忙,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是为何事?”

天帝这才算想起正事,停了闲絮家常之心,不由得摆正神色,将司命所言说与太子。

太子闻言先是微怔随即又很快平复,看天帝为此愁眉不展,料得他是定为此事烦心不已,宽慰道:“父皇不必过于忧虑,儿臣自知修行之事从无一路顺风顺水的道理,此劫即出也算是终于将先头欠下的摆在了明面上,也少些不知它何时发难的困扰。”

“还请父皇允我一日修整准备,明日便启程下凡历劫。”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天帝刚准备摆手说何不多准备几日,就看见太子眉眼间以透着的定色,知道这孩子打好的主意便不会改,终是将那没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也罢,明天就去吧。”

“对了,此事匆忙,你母后尚未知晓,你去同她说一声吧。”

“儿臣省得,谢父皇。”

太子长揖一礼随即旋然告退离开了玉京台。

天帝看着离去的那道月白身影,眼神略带复杂不由喃喃道:“有个太争气的儿子,有时真是让做父母的没啥参与感呐。”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起身翻箱倒柜,想要为儿子历劫做点准备。

毕竟看他如此干脆应下,就知这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年少意气在的,却不想他注定要继承大统掌仙界大权,此劫焉有容易一说在?

“唉,待归来时,怕是再难见我儿风发意气。”

天帝长吁一声,看向置于书案之上方才翻找出来的一枚玉佩。

太子出了玉京台便朝着天后宫殿前去。

说来也奇怪,天帝性子温和为人爽朗坦荡,自统领仙界以来,身侧除天后外从无第二人,与天后多年才得一独子,对儿子更是宠爱非常,按理说这二人应是琴瑟和鸣感情甚笃,虽然在外人眼中也确实如此。

可在太子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可算不上热络,就连天后的宫殿也离玉京台甚远,不知道在他出世前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生出了嫌隙,就连历劫大事也只能让他代为传达。

他扣门进入殿内,向母亲说了来意和历劫的事情。意料之中,那位坐在窗边的美妇人只是神色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之后便不再开口。

气氛一时间有些寥落,不过好在太子自幼时起便习惯了母亲的这种相处方式,也不失落只是一边奉茶一边细细打量着天后。

大底只是母亲爱清净吧,长大以后他也有些懂了这层道理,少了儿时的亲昵,平日里若是无事不会轻易来打扰,所以他与母亲已有一段时间未见了。

只见她半靠在塌上坐在窗边闲闲翻动这手中书卷,微敛着眸子也挡不住那清冽潋滟的眉眼,而周身淡然恬静的气质与之相中和,只让人觉得是不怒自威的肃然,怕是再混不吝的浪荡子到了她面前都会不由得端正了举止。

太子的眉眼极肖天后,是一样的清冷凛冽,但美玉未经风霜雕琢,恬淡之色尚未显现,更多的是自幼便居高位而生出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出的骄矜与疏然。

身为母亲她将太子这些面上不显的金贵看在眼里,良久,终是启唇轻诫道:“你长于仙都,未知疾苦,此行对你怕是考验,切莫大意轻敌。”

太子闻之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有些讶于母亲这并不常见的关心,抬眼望去,对上天后极淡的眼眸后又低下头道:“多谢母亲嘱托,儿子谨记。”

望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态度,怕是再硬的心肠此刻也狠不下来了,不想再次过失了分寸,天后深深看了太子几眼后便叫他退下了。

余她一人坐在空空的大殿中,看着太子奉上的那盏还未来得及喝的热茶,不由发出一声低叹。

次日,太子临行前又被天帝叫进了玉京台内。他唤太子上前些,而后亲自赐下一枚玉佩。此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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