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只给你三次说话的机会,如果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你,立刻,死。”
徐御风说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抵上男人上下滚动的咽喉。
“我,好好好,我说,我说……”
此刻的朱进哪里还敢有异心,他虽然身上挨了不少下,浑身疼的直哆嗦,可他眼睛没瞎啊,刚才那个女人分明突然不见了,然后还没等他眨眼睛就又出现了,果真如他们说的,这个女人太邪性!
“这是第一次,接下来你要说的是第二次。”
徐御风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此刻像极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把人吞掉!
被摁在树上的男人心内一颤,他说什么了,怎么这第一次说话的机会就没了?
赶紧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不经大脑又随意秃噜出什么话来让这位大爷认定是第二次机会。
朱进心里这个苦啊,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当初老大说有人找他们出面去对付一个女人,是他主动请缨非要来。
他以为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难对付?
更何况他还带了那么多兄弟。
更重要的是把箭王也带在身边。
他还想着活捉那个女人,然后好好陪她玩一玩,等玩够了再处理掉,一举两得。
哪知道这趟原本以为美滋滋的行程竟是他主动申请把自己玩死。
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大脑正在剧烈的运转,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歪门邪道,徐御风没有出声去催促,只是抵在他咽喉处的刀尖往前推进了一点点,那人满脖子的鸡皮疙瘩中慢慢渗出一丝血渍。
朱进闭上眼使劲回忆刚才的问话,他还哪里有勇气再去想什么借口糊弄,赶紧实话实说保住小命要紧啊。
“是集市上皮草铺的葛掌柜,是他要我们除掉这个女……”
对上徐御风如刀子般森寒的眼神,朱进连忙再次紧紧咬住嘴唇,他只剩下一次说话的机会,他必须珍惜。
葛掌柜?
对于皮草铺的葛掌柜,慕飒和徐御风对他都不算陌生。
当初他们在山里打的花豹、野狼、野猪、兔子、狐狸等带皮的野兽,剥皮之后都会拿到皮草铺请他们帮忙给加工成整块的皮子或是皮草,他们再自己拿回去想做什么自己做。
这个葛掌柜为什么要置慕飒于死地?
她妨碍到他了?
慕飒站在徐御风身后几步的距离,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葛掌柜雇人杀她?十有八九是他们的羽绒服和棉被褥生意抢了皮草铺的生意呗,不然还能有啥?
这个时代有钱人冬天保暖基本都是靠皮草,皮草衣服、皮草被褥、皮草鞋子。
如今这些厚重的皮草被轻便更保暖的羽绒服取代,怪不得葛掌柜不惜花重金要除掉她。
“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你们是什么人?”
慕飒上前几步,站在徐御风身侧,她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可叫人看起来却禁不住直打冷战。
笑里藏刀说的就是她吧。
朱进浑身发抖,看向徐御风,他想确认这个女人的问题是不是第三个问题,他要不要回答。
得到徐御风的肯定,朱进赶紧自报家门:
“小的是宁远镖局的镖师,这些都是我镖局的弟兄,葛掌柜是我们的常客,他出钱找我们帮个忙,我们也不好推辞,我们实在是没想到……”
“行了,你们滚吧,以后见着我知道怎么办不?”
慕飒懒得听他找借口,语气凉凉。
朱进紧咬住嘴唇愣愣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徐御风,分明是在问他,这个问题要不要他回答?
见徐御风几不可见的点头,朱进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
这人以后就是他的姑奶奶啊,他哪敢对她不敬,战战兢兢回答道:
“以后见着姑奶奶,小的给姑奶奶磕头问安……”
慕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
“你是不是傻?以后远远的见着姑奶奶还不赶紧绕道走?”
朱进:“……”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