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美梦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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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傍晚时分,赵康远接到下人来报,说牧场里的牛羊又好端端的重新活蹦乱跳了,气得赵二少把一张石桌给砸裂了口子,而那个报信儿的下人最倒霉,直接被赵二少爷一个玉石球给开了瓢,当即倒地不省人事。
赵康远院子里的下人们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主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上前施救。
赵康远没有半分怜悯,相反,更加气愤,暴跳如雷:
“想死去外面死!别死在我院子里!晦气!”
可怜那已经昏迷了的下人此刻哪里有的选择,除了挺尸还是挺尸。
慕雨寒在一旁似是见惯了这种场景,面上并无太多波澜,抿了抿唇,朝自家夫君走近了两步,柔柔道:
“哎呀,你跟个下人置什么气,他也就是个报信儿的,话说,先前上午不是来报说一切顺利么?说是都看到整个牧场的牛羊全都倒地哀嚎,还有几只奄奄一息的,怎么只半天的工夫,就都没事了?那个杜神医不是说这种毒药哪怕喝一口就能暴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是那杜神医说谎?”
“不可能!”
赵康远一摆手,否定了媳妇的猜测,斜睨一眼慕雨寒,语气不善:
“我与杜神医的交情岂容你胡乱猜测!一定是那些人执行不利!或者……”
赵康远那双小眼睛微微眯起,只留下一条缝儿,道:
“听说自打那两个人进去牧场,里面的情况就开始好转,莫非,那二人查出了咱们下的什么毒?他们有解药?”
慕雨寒知道夫君口中的二人指的是徐御风和慕飒,想着下午下人来报的内容,眼睛也不禁微微眯起,眼神里一抹厉光闪过。
对!一定是那个慕飒!
接连好几次出手,都被那个慕飒给搅和了,真不知道那个丫头身上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以前在幕府的时候,只有被她欺负的份儿,如今怎么反倒自己处处斗不过她了?
余光瞥见被开瓢的下人还在地上躺着,脑袋旁边鲜红的血渍殷了一地,嘴角抽了抽,慕雨寒朝门外的下人招招手:
“快把他弄下去,能救就救,不能救就埋了。”
一个无依无靠的下人而已,生与死,那都是他们的命,不是她这个主子该考虑的问题。
下人们赶紧进来把那人拖走,负责打扫的下人快速的把地上的血渍擦干,一刻也不敢耽误的退出门外,远离这是非之地,她一点儿也不想步那个下人的后尘。
屋子里变得安静沉寂,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也渐渐散去,慕雨寒见夫君的呼吸没有先前那般沉重急促,心知他的怒气这是消散了不少,上前两步来到他身边,抬手抱住他的手臂,故意将自己柔软的胸脯贴上去刻意的揉蹭,她知道男人就吃她这一套,屡试不爽。
果然,赵康远被蹭的心猿意马,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偏头睐向女人柔媚的小脸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捏住女人尖小的下颌,使劲儿捏了捏,然后手指一抬,便吻上了女人的唇……
每当男人愤怒的时候,在床底之事上表现的尤为用力,两夫妻折腾了很久,直到精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而谋划失败的愤怒也伴随春梦不见了踪影。
以后总有机会的,下次再想办法好了,先享受好当下,这是慕雨寒一贯以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