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飒还想再思考些什么内容,可惜,她很快便入了睡。
怀里的人渐渐呼吸均匀,徐御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睁着双眸,久久不曾睡去。
翌日清晨,萧家二老起床后,照常吃饭、赶路,丝毫不知道昨晚经历了怎样一场危机。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几人终于回到南越城,将萧家二老安顿在慕记大院里,这里人多,也热闹,老两口很是喜欢这里的年轻人。
“哎呦,这里真不错,只是,若是再添上几个孩子,就更好了。”
萧老夫人笑道。
慕飒亦回以微笑:
“放心吧,要不了几个月,咱们就能迎来新生命,战邑的媳妇已经怀上啦!你们马上就有小孙子抱喽!”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啦!”
老两口开心的相视一笑,心想着:虽然自己的儿子不在了,可是有徐御风、有战邑,他们也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他们也不再遗憾了。
傍晚,徐御风接到一封来自京都的信件,看完信,徐御风的脸色凝重的可怕。
慕飒心里一惊,忙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说着,非常顺手的把徐御风手里的信拿过来,自己看了起来。
信是来自于楚家的,执笔的是楚家老大楚天赋,信中回复徐御风先前的来信:
姚安城的徐家被收进京都大牢后不久,便被释放,并且留在京都做了高官。
萧家次子萧宏文亦被调回京都左蕾高官,两家来往密切。
南荒县的大山深处的确有一支军队,但那并非朝廷的军队,而是五皇子私下屯养的军队。
近期,不少军中将领都收到一封信,收买人心的信,信的落款并没有确切的名字,只说是顺民组织,说推翻现在的皇帝是顺应民意。
据我猜测,五皇子最近定会有大动作,此事已上报皇帝。
信的最后询问徐御风是否有什么想法,可以同皇帝商议决断。
这一夜,慕飒与徐御风讨论了整整一晚,等二人回过神来,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一大早,刁隆便敲响了慕记大院的大门,下人开了门,刁隆一路提着嗓门大喊:
“慕飒!徐御风!快出来啦!我要娶亲啦!快快快!……”
慕飒感觉自己刚闭上眼,都还没睡着呢,就被刁隆吵起来,一肚子火气。
刁隆马上成亲,实在是太过兴奋,早都忘了飒姐的起床气有多重,不怕死的直接推开房门就要往里闯。
刚迈开步子,脑门便被按住,明明是往前迈步,身子却是往后退,眼看就要倒地,连忙伸手抓住门框,没看清面前的人,却已经知道那是谁,嚷嚷道:
“喂,我说徐御风,你这是干嘛,兄弟娶亲你不开心么?”
徐御风语气冰冷:
“你娶亲,我有什么开心?”
刁二少:
“……”
刁二少被噎住,愣了一会儿,默默点头,嘴里嘀咕着: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的确没什么开心的,又不是你娶亲……”
“为了不耽误你娶亲,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大院,否则……”
徐御风的眼神往身后瞥了瞥,给刁隆提出一个忠告。
刁隆猛的一下回过神来,惊叫一句:
“天呐!”
连忙转回身往外走,边走边朝伸手摆手:
“谢啦,兄弟!”
明显这是飒姐没睡好,多亏了徐御风给他提醒,否则,被那位姐姐揍的鼻青脸肿,叫他还如何风风光光的娶亲?
中午,慕飒起床后,还是知道了刁隆即将与赵灵萱结婚的喜讯,按照习俗,婚礼是要回南方家中举办的,新娘子则是要从自己家中出发,于是,众人决定,男人们先跟着刁隆回南荒县,女人们则跟着新娘子一起回南荒县。
战邑和妙蝶早先接到刁隆的来信,第二天也到了南越城,男人们当日便出发回南荒,女人们则要在三日后才出发。
南荒知县的公子大婚,整个南荒县上上下下热闹非凡,就连在军中的刁家大公子刁鄂也回到家中。
婚前的刁隆决定最后疯狂一次,拉着一众兄弟喝大酒,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徐御风和战邑一个劲儿的灌刁鄂酒,饶是刁鄂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俩人故意灌他,最后也醉的一塌糊涂。
战邑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刁鄂,问:
“你们山里的军队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啊?”
刁鄂打了个酒嗝,摆摆手,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
“当然有啊,等我参加完婚礼就出发……”
战邑与徐御风对视一眼,继续问:
“什么行动啊?”
“不知道。”
刁鄂迷迷糊糊的回答。
战邑与徐御风有是对视一眼,两人均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被识破了他们是在这套消息?
徐御风接着问:
“你们要去哪里?”
刁鄂迷糊的更加厉害:
“往北……全副武装……准备要大显身手了……”
在那之后,无论两人再问什么,刁鄂都已经沉沉昏睡过去。
是夜。
慕飒瞬移回南荒,与徐御风悄悄起身,二人穿上修身服装,对视一眼,两人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见。
几乎是同时,大山深处的军营内,两道身影出现在大帐旁边。
这里本来就足够隐蔽,又不是处在边疆,所以平日里的安保不是很严格,只在军营唯一的出入口处设有岗哨,有人把守,而在军营内部,没有任何岗哨或是巡逻。
慕飒和徐御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军营首领虏进系统空间,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周围一片雪白,头顶、脚底还有四壁全部像是四维影院播放的画面,让首领意识到他此刻正身处阎罗殿。
首领的身上并没有遭受任何绳索的捆绑,可此刻他却双膝跪地、浑身颤抖,身上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