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们了！让我和大卫见一面！我保证、我们保证再也不会攻击人了！”
“呜呜呜…我们会找一个郊区躲起来…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呜呜呜…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沈清焰手握着铁锥把玩，看到司云始终沉默没有动静，将铁锥的尖端猛得插到了门上。
“哐当！”一声响，不锈钢门被她戳出个洞来，里面的女人听到声音吓得尖叫。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沈清焰往里走，一只脚刚踏入门，就被司云拉住手。
“不…”她声音低低的，但脸上的表情仍然固执，她阻止沈清焰道：“不能杀人。如果是为了自保去杀人我能接受，但我不能接受恶意杀人。她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且向我承诺过不会再伤人，我们不能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者。”
“……”
空气因她这句话而凝固。
沈清焰只觉得一股火窝上心头，她重重地呼吸了几次来压下这股火，然后平静下来。
沈清焰在酒馆见到司云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欢她，甚至还有些厌恶。她对司云的刻板印象是，她和私立高中那些贵族子女一样，是个从小众星拱月，饭来张口，看不起任何普通人的高等公民。
她们这类人，从出生下来就高人一等，考个警校，找个工作买个房子等，都像买草莓牛奶一样简单，不过是打个响指的小事。
在她眼里，司云之所以能当上优秀警员是依靠家里优渥的背景，她宣扬的正义不过是富人的正义。
可进入诡域相处了一阵时间后，她慢慢地，对司云这个人有所改观。
她发现，司云有着极强的骑士精神，这种精神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弱小。
她拥有着自己的正义观，她极其怜弱，她要消除罪恶，她要拯救弱小。
沈清焰看错了她，司云不是那种表面上做着慈善实际剥削穷人的伪善富人。相反，她很善良，她是个大善人，在她眼中，生命平等，她珍惜每一条人命。
沈清焰不喜欢大善人，她认为这种善良没有用，弱者的善良就是插向自己的刀。
她的善恶观是，在面对威胁，哪怕是潜层的一丁点威胁时，第一反应永远是消除，然后永绝后患。
她不喜欢圣母，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司云不善良不正义，那么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会掏出腰间的手枪给她脑袋一崩。
是的，如果她不善良，她就会开枪崩了自己，就像杀死诡域里的丧尸那样果断。
可司云没有，她虽然一口一个叫着她女凶犯，但她从未想过真的杀了沈清焰。
换句话来说，此刻沈清焰觉得自己没有厌恶司云的资格。
沈清焰平静下来心情后，首先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她忽然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好吧。”
司云有些错愕地抬眸看她，她没有料到沈清焰会这么快松口。
“不过，我有个条件。”沈清焰补充，“我可以不杀她，但必须要拿将她绑起来关房间里，不然她仍然有背刺我们的威胁。”
“行。”
司云明白，这是沈清焰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她松开了沈清焰的手，顿了顿，想说什么又憋下去，但最终没憋住道：“沈清焰，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她像吐出了长久闷在心中的气，只觉得一身轻松。
这是司云第一次和沈清焰说谢谢，沈清焰明白，像她这样的傲娇，能亲口说出感谢的话一定很不容易。
“没事，你之前说的话也有道理。”沈清焰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们不能这么卑鄙，不能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者……”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门的钥匙在里面，我进去拿钥匙，你在门口等着吧。”
“好。”司云回答得很乖巧。
这时候展览厅内传来异动，是几个漏掉的丧尸被她们之前的争执吸引了过来。
“还有漏网之鱼，我去解决掉它们，你快点。”
司云注意力被拉开，她握紧枪，迎了过去。
趁着司云在解决丧尸的空隙里，沈清焰抬步走进房间，关上了门，房间里一片安静。
趴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听到了门外的谈话，知道自己这一条命是保住了，劫后余生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甚至还朝着沈清焰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你该谢的是她，不是我。”
前面站着的女生说话声音清柔，很好听。
女人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又听到这女生没有急着上前去拿桌上的钥匙，而是先走了过来，蹲到了她面前，然后又靠近了一些距离。
危险的预感浮上来，女人呐呐开口：“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一只细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脖颈，有目光在打量着她，她听到女生低低开口：“原来你的名字叫玛莎啊。大卫，玛莎，你们可真相配。”
“大卫！大卫被你关在哪里？！他在外面等着我是不是？！”听到丈夫的名字，玛莎很激动，声音都变得高昂起来。
她又开始哭，又开始求饶，“呜呜呜小姐…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大卫他有幽闭症，你把他关起来，他会发狂收不住的……”
“谁说我把他关起来了？”玛莎听到这个女生在笑，紧接着，她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鼻子面前，“闻闻。”
玛莎感受到鼻尖传来冰凉黏腻的触感，恶臭又熟悉的血腥味窜入鼻腔，她忽然察觉到什么，浑身一僵，连流下来的鼻涕仿佛都凝固了。
“你的丈夫，大卫，太不乖了，于是我杀了它。”
女生的声音笑意更浓了，玛莎几乎都能想象到面前站着的这个少女，面露天真的笑容，嘴里却吐着极其残忍的话。
“你知道主道里有个机关吗？他太不小心啦，下半身都被激光给射烂烧穿了，就像你现在这样，只能跟个残废一般趴在地上，任我宰割。”
“我先是用刀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用手扒开他的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