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看到二毛的红皮鞋。
顿时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呼喊着二毛。
那个打农药的中午妇女,看到这情形,也懊悔不已,“怪我啊,这事得怪我,那个时候,我要不是忙着打那点农药,我直接把娃给你们送回来,那该多好啊。”
二姑已经丧失了理智,推搡着那中年妇女,“你呀你,究竟是一块地的农药重要,还是人家的娃重要啊。大姐,你想呀,几岁的娃,他们懂啥,你既然发现了他们去河边玩,你除了制止,你真得把娃交到大人的手里啊。”
出了事儿,谁都挺会说的。
这事,二姑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么?带着娃过来吃酒,只顾忙这忙那,娃不在身边,也不去过问一下。
叶尘看着那还在飞旋的光影,那光影还指向下游。
二姑扑通一声,就直接跳时了水里,叶尘赶紧跳下水去,转眼之间,也就把二姑救了起来。
“婶子,你替我看着我二姑,我骑车顺河去找找。”
二姑绝望地说道,“阿尘啊,你找到又有啥用呢,二毛啊,我们家二毛,他从来没有下过河,他根本就不会凫水。”
老四带着人,也找到了河边来。
他正要给他大哥说,大哥每一次寻人,都能够率先发现目标。
却看到二姑坐在沙滩上,手里面拿着一只红色的皮鞋,他瞬间感觉到情形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老四,你把二姑照看好,我这就骑着车,去沿河找找。”
“不,老四,你也跟着你哥去找吧。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二姑催促着,要老四也跟着叶尘去。
老四给他的那些朋友叮嘱了一番,兄弟俩便骑着车,飞速地朝着下游方向而去。
“哥,你看,咱二哥这婚结的,怎么就这样不顺啊。你说,那茗瑶嫂子,会不会是咱们家的灾星哟。”
叶尘不知道,老四怎么会突然有了那么古怪的想法。
的确,老二这婚结得是险象环生。从头至尾,和茗瑶却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
叶尘想到了狗蛋,那混帐东西在茗瑶家一声不吭的吃酒。
那肯定不是他的个性,他所做的每一个暗算都破灭之后,他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
叶尘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那小红皮鞋旁边的大人新鲜的脚印,指向了狗蛋。
突然,那一团光影悬停在了前方,叶尘停下摩托,看到河边上,停着一艘小渔船。
开船的,是邻村的汪杰大叔。
“汪叔,你看到一个小孩从上游冲下来没有。”叶家老二,迫不及待地问道。
“碰巧救了一个,大概是受了惊吓,哭闹了一会儿,结果现在睡着了。小家伙的衣服,恐怕都快要晒干了吧。”汪杰大叔说道。
两兄弟简直是喜出望外。
上了船,在舱里看到了睡在汪杰大叔简陋的渔船床铺上的二毛。
“二毛,这就是二姑家的二毛。”老四激动地说道。
汪杰大叔开玩笑地说道,“你俩可得拿鱼来换。为了救这小家伙,我明明收入网中的鱼,都给放跑了。”
叶尘说,“放心吧,汪叔,我就是给你捉,也得捉几条大鱼来感谢你。”
二毛被吵醒了,张大着眼睛,看着他的两个表叔。
老四一巴掌打在那二毛的屁股上,“瞎跑,让你瞎跑,今儿,要不是汪爷爷救你一命,你这条命就没了,知道吗,命没了。”
二毛哇地一声哭了。
叶尘便责备叶老四,“老四,你吓唬孩子做啥。人家刚受过惊吓,又让你这一吓。”
“我哪里是吓他,我是要好好地替他爸教训教训他。小东西,不在家里好好地呆着,跑出来就给老子闯祸。”
“二毛,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二毛惊恐地看着老四,“四表叔,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敢乱跑了。”
叶尘问道,“二毛,你先前不是已经被那边打农药奶奶赶回家了吗?你为啥又去了河边。”
“大表叔,我本来是要回去的,路上有一个叔叔,他有一个弹弓,他说如果听他的话,他可以拿弹弓给我玩玩,而且,还可以把弹弓送我。”
叶尘听到这里,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冤有头,债有主,大人之间的恩怨,发到孩子身上去,这算是哪门子好汉。
就那个村子里,最喜欢玩弹弓的,也就是那游手好闲的狗蛋。
“二毛,先前跟着你一起的那几个娃呢?他们为啥没跟着。”
“那位叔叔说他们笨,不会打弹弓,不带他们玩。”二毛说起来,居然有些骄傲。
“那位叔叔还说,我身手敏捷,动作灵活,天生就是一块可以打弹弓的料。”
叶尘把二毛牵着,三个人和汪杰大叔告辞,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直奔家而去。
二姑还在那河滩上等着,手里还捏着二毛的那又小红皮鞋。
二姑听到摩托车声,看到在叶尘和老四中间,居然坐着她的孙子二毛,她简直是不顾一切地冲向摩托,在那河滩上,直接摔了两跤。
“二毛,二毛,你知不知道,你把奶奶都快要吓死了。”二姑双手从车上抱起二毛,激动地说着,手轻轻地拍打着二毛的屁股。
叶尘载着二姑和二毛先回去,老四跟在后面。
听到摩托车声音,院子里的人,赶紧跑出来看。
叶嘉平跑过来,“你们在哪儿找到二毛的哟。这小子,简直和他四表叔一样一样的不听话。”
二姑只知道把她的二毛找回来了,叶尘和老四在路上就商量好,只说小家伙在外面迷了路,是在林子里面找到的。
他们怕二姑听到娃在水里淹过,会再一次受到惊吓。
“迷路了,顺着那河边走,找不到路回来了。”
“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好。还好是顺着路找到了。这小家伙,要是跌到水里面,可就危险了。”
“真是谢天谢地。把二毛给找到了,不然的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和二毛他爸妈说哟。我看到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