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初初啊,你千万不要那么做,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误会呢?夜屿白对你的好,那可是日月可鉴啊。”
恶念狠狠地踹了一脚善念,“我呸,去你的‘日月可鉴’,你这个圣母婊,那个姓夜的混蛋,”
“都当着初初的面,喊上‘师妹’了,这不是把初初当成替身,还能是什么啊,初初,你别听她的。”
善念也毫不示弱,“你才是一个凶狠的恶魔呢!一念之间,能成神,也能成魔,你难道想让初初成为魔吗?!”
恶念讽刺一笑,眼神里满是不屑,“成神能如何,入魔又如何?难道命中注定,有一方注定就是善,而另外一方注定就是恶吗?”
“你我只是名字的区别,并不存在什么好坏之分,而自天地初始,万年来,因为你善念的存在,世上有多少善良的人正遭受着不公平的对待,”
“而你现在还妄图让初初成为那些个只知道附庸在男子身边的小女人,现在究竟是谁没有心?!”
善念一顿,连忙反驳,“你,你这简直就是在危言耸听!夜屿白不是那样的人,初初你是知道的啊,他可是给了你他最珍贵的护心麟啊……”
“够了,你们都不要再说啦!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瞬间,两道意念消失不见。
洛瑾初从思绪中回过神,吼完那两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也十分干涩疼痛,
而夜屿白却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此刻的夜屿白,早已幻化成人身,却是洛瑾初从未见过的状态。
其肤色若桃李之色,微带红晕,仿佛薄醉之余,残酒未醒,
其睡颜安详,无欲无求,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这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
无欲无求?呵,洛瑾初被自己的这一想法逗笑,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洛瑾初的心口就好像被冰水倒灌。
洛瑾初眉头轻皱,撑着手臂,努力从床上起来,每一动,身体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再一次撕裂开。
洛瑾初眼角微红,闭上双眼,等再一次睁开之时,眼神变得平淡冷漠,
每走一步,洛瑾初都在强撑着下身如撕裂般带来的剧痛感。
洛瑾初强撑着身体的疼痛,走到山洞之外,竟然发现这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
洛瑾初眉头轻皱,看样子短时间是出不去了,
又发现自己可以打开紫玉空间了,瞬闪进入空间之中。
一进入空间,众兽兽与器灵们就感受到了洛瑾初的气息,
全都瞬闪来到洛瑾初的身边,各个眼神里满是担忧,
“初初……没事,你还有我们呢!”
洛瑾初唇角上扬,努力做出一个自己无事的神情,她自然是知道紫玉空间里的他们,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看着他们眼里的担忧,心神一动,笑了笑,“放心,我没事,我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没事儿,你们都不用管我,你们去修炼或者好好玩一下吧。”
洛瑾初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出他们眼神里的担忧,笑了笑,上前摸了摸琥珀、宣玉和华玉的脑袋,安慰他们,
“初初……”
还不等宣玉说话,玄玉及时打断了宣玉,看向洛瑾初,“初初,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等你。”
洛瑾初努力掩下眼角的湿意,笑了笑,“我先去好好洗漱一下,你们都别过来。玄玉,你带着华玉他们去摘几个灵果吃吃吧。”
玄玉心神微动,掩下对洛瑾初的心疼,“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此时,他若是表现对初初的心疼,初初只怕是会更不好受。
洛瑾初脚步微颤,每走一步都有些颤颤巍巍,
直到转弯的最后一步,
玄玉突然叫住洛瑾初,“初初……”
洛瑾初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身。
只听玄玉低沉的嗓音传来,“初初,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在你的身后,从始自终,天荒地老。”
洛瑾初一顿,走进紫玉水中。
脱下刚穿好的外衣,洛瑾初看着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想到玄玉刚刚说的话,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洛瑾初青丝凌乱,满眸猩红,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
双手捂着脸,将整个身子都泡入紫玉水中,肩膀一上一下的起伏抖动。
洛瑾初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
只能有一次,只能准许一次,这样的理由只能哭一次,哭过之后,便是真的要收心,
就当是为了给当初自己的这一段感情,有了个交代,
从今以后,你仍然是那个冷心冷情的洛瑾初。
而就在不远处的众兽兽们和器灵们,自然是知道此刻的洛瑾初在难过,
他们作为伴生神兽,伴生神器,亦或是灵魂神兽,自然是能够感受到洛瑾初心底那最痛最痛的感觉,尤其是玄玉。
要知道,在万年前,玄玉是伴着瑾初的诞生而诞生,他们一起出生,一起成长,玄玉对洛瑾初的情感,早已不是一般神兽对主人的情感了,
而更多的是亲情。
玄玉一个人站在紫玉空间中最高的那座山峰,
风慢慢吹乱了他的发丝,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那对他来说,万年前最痛苦的记忆。
想当年,初初为了三界四海八荒,自愿以身魂祭,来阻止妖魔两界的战争,
也为了拯救人族,妖族和魔族,将自己的所有神力祭祀,只为换取更强大的力量来守护三界。
而当年这场战争的爆发,无异于一个“情”字,
若是初初真的放下这段感情,再加上夜屿白如今已中了情妖蛊,
那他们日后便将没有任何交际,而这样,初初自然也不会为情所困,从而付出更大的代价。
从万年前到现在,“情”一字最是伤人。
或许换句话而言,这对初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