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林致拿起刀叉开始对付面前的牛扒,边切边说“早听新闻讲有位贵客本欲搭乘,却不知何故没有登机,堪堪逃过一劫,陈生当真好运。”
连投胎都比旁人运气好。
林致悄悄打量着对座的男人,衣冠楚楚,眉目沉沉,生得一副好相貌,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竟得老天如此青眼,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正胡思乱想着,腰间的BB机又响了。林致以为是Maggie,看也未看便径直摁下了接通,不料却传出一道惊慌失措的的男声:“荣哥别,别!我再打一次,啊通了通了!喂乖女,我是老窦呀,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带上钱来赎我呀,迟些你老窦双手不保。”
林致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气不打一处来,碍于生人在场,压着怒火道:“你又去赌了?!真是活该!敢找猪肉荣借钱,就想不到会有今日?另搬救兵吧,我可没钱赎你。”
“哎哎乖女,乖女——”林兆成料到她要挂电话,急得大喊“这次不同,我若还不上钱,他们就要拉你阿妈抵债啊!乖女,你不心疼我也该心疼心疼你阿妈呀!”
林致闻言火气更上一层楼,忍不住骂道:“你敢用我妈咪抵债,我要你狗命!去死吧,扑街!”
饭是吃不下去了,林致压抑着胸膛的起伏,向陈汉扬说了声抱歉,急匆匆夺门而出。
想见的人已经走了,对座空落落的,空余半份未吃完的牛扒。未放稳的餐叉在桌面上晃了几下,发出几声嗡嗡的响动。陈汉扬沉默片刻,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尊叔,是我。你找奎叔帮我打听一个人,对,香江人。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