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鸿羽表现出一副你很烦的模样之后。
江若离便再也没有来打扰他。
只是将几本看上去有些年份的功法放在了陈鸿羽的门前。
陈鸿羽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仅仅只是把其中的内容记载了下来。
他并不打算自己练习。
从别人的记忆之中获取技巧,终究是比要刻苦练习要来的方便。
而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相比于这些,他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着手掌化作触须,那从少女身体之中获得的金属圆球也在陈鸿羽手中不住的晃动起来。
宛如随时可能失去平衡的滚轴。
然而但最终的事实却是无论陈鸿羽发挥多大的力量,手中的圆球都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
反而是他分裂出的骨质物被不断磨损。
陈鸿羽皱了皱眉头。
他竟然对这件血器毫无办法。
好似豺狼遇到一只缩壳乌龟,平日里锋利的爪牙没有丝毫用处。
但很快,陈鸿羽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等建木之躯到来,自己可以随意尝试。
豺狼无可奈何,那雄鹰呢?
建木之躯无穷无尽的能量,能够将这件血器磨成尘埃,被自己随意吞噬。
好似感受到了陈鸿羽的恶意,那颗圆球竟然自己颤动了几分。
陈鸿羽露出几分兴趣。
差点忘了,这东西并不是死物,而是有自己意识的。
“你应该会说话吧,怎么不说话?有自我意识的血器,你知道这是一件什么样的趣事吗?”
陈鸿羽看着手上的金属圆球说到。
“你……你究竟是谁……”
陈鸿羽的脑海中中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陈鸿羽有些意外,这血器的声音竟然直接从脑海之中响起的。
这是血器的特殊能力?
“我是谁?你认为我是谁?亦或者说,你想把我认为谁都可以,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我们来谈谈你吧。”
陈鸿羽露出微笑说到。
然而得到的只有沉默。
很显然,这位有自我意识的血器拒绝沟通。
但没关系,陈鸿羽脑海里的记忆可是对这位血器早已无比熟悉了。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杀人……”
陈鸿羽依旧微笑着。
血器依旧没有应答。
“我会从万毒山开始,那些从小被抓来训练的孤儿,那些九幽谷底下的药仆,万毒山周围山头的普通人,甚至更远……那些附近村子的居民。”
陈鸿羽依旧笑着,一字一顿的缓缓说到。
虽然语气平缓,但话语之中却隐藏着尸山血海。
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果然,在陈鸿羽说完这些话语之后。
血器再也沉默不下去。
原因很简单,这血器的灵智属于不折不扣的圣母。
这也是原来万毒宗宗主虽然立下由这血器引领万毒宗强盛的遗嘱。
其子嗣却仍旧当上山主的原因。
不是其违逆其父遗言,而是这血器太过仁慈。
为山下村民提供免费一日三餐?
武者随意加入,无条件提供俸禄?
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
只有天堂是这样的地方,人世间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地方。
后来村民可以每日领取一餐,但不能自己耕种。
武者可以随意加入,但会被毒丹控制。
而孤儿也可以收养,但必须成为刽子手。
当曾经宗主的儿子意识到不能任由血器仁慈下去之后。
对血器诉说其对万毒山的珍贵,万金之躯不可抛头露面,然后就被关在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每隔一段时间,山主便会采集一点血器的血液和唾液。
这血器的能力便是毒,哪怕幻化为人身,其血液与体液也有莫大的毒性。
万毒山脚下的毒雾屏障便是以此为根基铸造的。
这也导致当初陈鸿羽仅仅只是通过毒雾便狠狠的退了一层皮。
物理层面的蜕皮。
“既然你真心想要回答,那么我就开始问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血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鸿羽知晓血器已经屈服,对付这种圣母,直接伤害其肉体与灵魂反而没有太大意义。
但你因为她而伤害其他人,那么她便会立马痛哭流涕祈求你住手。
老实说,陈鸿羽很不解这种人的思维,不过仔细想一想,这种蠢蛋还是越多越好。
“我不知道。”
陈鸿羽脑海之中传来一阵茫然的声音。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会做出那些事了?”
陈鸿羽沉默了一阵,突然面露恼怒说到。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血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我有意识之前血器早就出现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血器眼见陈鸿羽“发怒”立刻开始慌忙解释起来。
“真的?”
陈鸿羽做出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真的,绝不骗你。”
血器立马保证到。
“好吧……信你一次”
陈鸿羽点了点头说到。
问其关于血器的来源,自然不过是玩笑话。
血器在这个世界流传已久,自从有记录的上古时代便有记载。
距今已经有数万年之久。
如今一个被陈鸿羽随手拿捏的血器便知晓血器的来历。
陈鸿羽恐怕要怀疑其到底是心怀鬼胎还是什么隐忍不发的老怪物了。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单纯的小白羊。
“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