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生活终究是苦闷的,每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无聊到极致。
但杨灵修却不觉得,他卯足了劲,势必要早点去闯荡这个江湖,看看异世界的风景,顺便去撩一撩异域风情。
于是他每天都拉着无忧,早睡早起,上午听课,下午修炼。
直至有一天,练功场居然被人家占用了。
他不满的看着练功场上的一群人,对着身边打哈欠的无忧道:
“这些人是干嘛的,寺院还能进来女人啊?还踏马的来练功场?”
无忧瞟了一眼,躺在草坪的空地上,淡淡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杨灵修闻言,好奇道:
“什么意思?她镶钻了?还是她比别人多条腿?”
无忧听着这乱七八糟的猜测,无语道: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寺一门二书院三宗吗?”
杨灵修听着越加迷糊了,你在说啥子?
无忧捂着脸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片妖魔大陆共有七个顶级势力,分别是神魔寺,剑门,应天书院,陋室,带刀宗,道宗,神剑宗,而那个女人是应天书院的学子。”
杨灵修听的眼睛放光彩,原来有这么多大势力啊,神魔寺居然也在其中,但想一想这苦逼生活,他闷闷道:
“那不还是个女人么,有啥了不起的。”
无忧坐了起来,盯着杨灵修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她不一样,她有着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修炼文道可谓是日行千里。”
杨灵修才不在乎这些,他看着人群互相作礼的样子问道: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论道呗。”
“啥?她这个年纪就来论道了?她懂什么啊。”
无忧白了一眼杨灵修,淡淡道:
“当然不是跟大师们论道了,是跟佛子论道。”
“论道是什么?”
无忧看着这双清晰且愚蠢的眼睛,无奈继续道:
“你可以理解为交流学识。”
杨灵修这才反应了过来,站起身藐视着他们的方向,不屑的说道:
“害,我还当干嘛呢,我都可以论道啊。”
无忧看着自大的杨灵修,才刚刚后天二重,真不知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他笑着拱火的道:
“行啊,你去论道,你要是赢了,算你厉害。”
哟喝,挑衅上了?你以为我是十六岁冲动的少年吗?
“没意思,都没有什么赌注。”
杨灵修一边叹着气,一边偷偷的打量着他手上的戒指。
无忧见状哭笑不得,都说了完了送你,你还这模样,无奈的摇摇头道:
“行,只要你赢了,我就把我装东西的一个储物戒送给你。”
杨灵修顿时大喜,伸出手掌对着他,大喜道:
“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无忧也笑着举起了手掌,二人一拍即成。
但无忧有些疑惑,不解道:
“为什么要击掌,好奇怪。”
杨灵修不在意,随口道:
“没什么,这是一个诅咒,反悔的人生不出孩子。”
无忧闻言大惊道:
“你个狗,快些解咒啊,我还准备生几十个孩子玩呢。”
但杨灵修此时已经跑下了草坪,径直向着人多那块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乐道:
“储物戒啊储物戒,小宝贝,我来咯。”
他没有等后面的无忧跟上来,硬生生挤进了人群。
僧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就被他挤乱了,但僧人们并不恼,只因他是无我,是监寺的徒弟。
他没一会就站在了僧人的前面去了,视野极为的开阔。
刚看第一眼,就让他让他非常想笑。
前面是风度翩翩的才子佳人,身后却是清一色的光头,看着很是滑稽。
论道的场面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无比的豪华,百来位不知哪里来的黑衣袈裟的僧人,全部面色严肃,一脸庄重。
对面也很牛掰,一位白衣书生装的女子身后,也站满了百来位身穿青色礼服长袍的大儒。
方丈身穿紫红色袈裟,微笑的看着前方站立的一位黑衣老者,声音沉稳有力道:
“傅大儒,祭天已经结束,开始论道吧。”
傅大儒本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这话,强撑起笑容说道:
“也好,红日都快走到西山了,可以开始了。”
方丈听着这话也不气恼,你不愿意等,你走啊,我随便啊,但他也不能如此说,于是淡淡道:
“应天学院好久未来我寺了,怎么突然就提出了论道一事?”
傅大儒哈哈大笑,开口解释道:
“我徒冬青最近心有所惑,学院大儒们皆答不出,所以才特此前来求方丈能给个解答。”
方丈看着他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虽不惧,但还是要稳一些,坦然道:
“佛祖虽有无量造化,但也并非事事皆有答。”
傅大儒闻言笑着甩了甩手道:
“无妨无妨,来此论道,并非非要一个答案。”
方丈点点头,转身对着一旁击鼓的僧人淡淡道:
“那便如此,觉灵,鸣鼓。”
一位身穿黑色僧袍的和尚听到后,走到中间悬挂的大钟前,拿起钟杵用力的敲打了三下。
三声钟鸣过后,论道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无缘从黑衣僧人的包裹下缓缓走出,来到中央摆放好的蒲团上轻轻的坐了下来。
而那名为冬青的白衣书生装女子也从大儒的面前走来,到与无缘相距五尺的另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
双方就位,觉灵大师又用力的敲了敲大钟,高声道:
“第一问,开始。”
论道五问,一问一答,应天学院远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