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极近,近到他可以直接拽住鷇音子的领子,拉着对方脸对脸。
“哦呀。”
“你真是疯了!”
看着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鷇音子,三余无梦生也不管什么排斥不排斥了,听到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儿子给步香尘单独待在一起,他就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续缘想要对付傅月影,就必须得到步香尘的助力。”
“那也不能让他们独处,步香尘的性格明明你吾都很清楚,让她出手的条件也是。”
“放心,吾自有方法让她主动相助。”
鷇音子按下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羽毛扇上的羽毛紧挨着他的脸,莫名有些养意。
“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看来你之情况也不是多么危险。”
“吾不需要你的关心。”
“吾也不过是在关心自己罢了。”
“自己?哈。”
闻言,三余无梦生冷笑一声。
“如今吾最不能相信的,竟然是吾自己。”
“你在否定吾的存在,这又是为何?”
“明明是你先否定了吾,才会在此立山布局。”
原本已经被打破的口头交锋再次开启,他们彼此都知道此时此地不是动手的时机,便只能将浓浓火药味搬进话语的交锋。
“那个,三余……”
旁边的人想要说什么,但此时已经吵出火气的两人都没有在意,他们仍在继续。
“你身上的气息,早已表明你偏离了最初的身份。”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否定吾与你们的关系吗?”
鷇音子再次逼近,而因为三余无梦生心中也有了火气,这一次没有再抗拒对方接近,反而是迎了上去。
“吾劝你,还是尽早回归,一体两分、一时两用,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若吾就这样离开,留你在局中,才是最大的危险。”
“吾说……”
他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这两个人,但此刻不管三余无梦生还是鷇音子,都根本不理他。
“你与吾,就好比果实里的两颗种子,在果实分裂,或者被鸟叼啄,又或者被风吹散的时候,落到了不同的生长环境。”
在两人挨得足够近之时,鷇音子抬起没有拿拂尘的那只手,钳住对方的下巴,迫使两人只能对视。
“如果土沃水甜,自然繁盛;如果土焦水短,必然贫瘠。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状态,本质终究还是同一种果实。”
“吾二者,互为果实的一半,我们本质相同。”
“哈。”
三余无梦生不甘示弱,鷇音子钳住自己下巴,他就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两人就维持着这种姿势在那里暗自较劲。
“那你鷇音子,是繁盛还是贫瘠呢?”
“吾较你,自然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吾从未听说,果实的另一半还会独自生虫。”
“你不了解的事情,吾还有很多。”
“既然如此,那就让吾看看你还有多少秘密。”
当这两人的气氛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与三人不同的声音插进来,比他们更清脆、更年轻,也是他们无比熟悉的声音。
“呵。”
“续缘?!”
听到这个声音,三余无梦生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他立刻挣开鷇音子的手,转头看见素续缘与柳清缘站在一起。
前者的表情一言难尽,眼神也非常的意味深长,后者以手遮面,表达出一种“完了,没救了”的无奈神情。
看素续缘的样子,估计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续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早了。”
素续缘冷脸抱臂的站在那里,微微歪头思考一下时间。
“在两位相互否定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旁观了大半段。
“九点,你怎么不提醒一下。”
“吾提醒了啊,你们吵上头了没听见了。”
他倒是想提醒一下儿子回来了,但是俩果实的之间的气氛过于焦灼,自己这个果皮根本插不进去话。
“步香尘呢?”
“夫人先回去了。”
在看见罗浮丹境这边的异常时,素续缘与步香尘的计划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只是把傅月影激出来的话,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计划,只要步香尘配合一下就行。
步香尘离开罗浮山后,素续缘就往回走,正好看见了站在自己那堆零件旁边的父亲之一,另还有两个父亲在那里不知道在吵什么。
说实话,当时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素续缘特别想转头走人,但他已经被发现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两个爹在那里吵架吵得越来越近,他要是再不出声,这俩人就要贴一块去了。
“续缘,你想对付傅月影?”
想到之前鷇音子的说辞,三余无梦生不禁开始担心,傅月影身上的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是。”
“她非常危险。”
“但也是破局的一环。”
“你可以先循序渐进的。”
“对于用毒之人,以毒攻毒才……”
“鷇音子!”
看着三余无梦生和鷇音子有再开始吵的迹象,柳清缘除了无奈叹气外什么也做不了,然后他就看见,旁边的素续缘拿出了纸笔,像是要写什么东西。
“续缘,你是要写什么?”
“写信。”
“……?”
“吾认为,吾有必要和娘亲说一下他相公都在干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
一句话,成功让三个素还真的恩怨烟消云散,因为他们要阻止儿子去打报告。
最后,三余无梦与鷇音子关于自身的问题也不了了之,他本想再劝劝素续缘回来,毕竟外面太危险,天下第一这个名号也太过张扬,甚至还要和步香尘合作。
但素续缘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