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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2 / 3)

哭。

其实别看朕先祖先祖的,朕对先祖,除了感激敬畏,没有什么感情。

早先朕说过,朕其实是在南疆长大的。那个被称为君父的男人,将朕视为奇耻大辱,却因为朕是皇族血脉,将来可以作为筹码,所以不得不养下,放在南疆的荒芜村落之中。

小的时候,谁又知道那叫圈禁呢?反正目所能及腿所能到的地方,也不过是门前屋后再跑远一些,有小溪河流而已,那便是一个孩子全部的世界了,朕的童年时光便是在那里度过的。

最开始的时候老夫妇会给朕一些饭食,可是后来连他们也不在了。村子里养的有马棚,冬天最冷的时候,这样会把马驹赶走,自己待在马棚里的甘草上,忍着臭气。那就是朕的童年,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先帝子女众多,并不在乎少朕一个。

南疆的女孩子赤脚草鞋背着半人高的竹楼摇摇晃晃,里边不是打的猪草,便是另外一个小小的婴孩。一个孩子看着另外一个孩子。

小溪经流的河边会有一块滩地,里边儿很多都有从上游冲下来的女婴的尸体。

朕其实看过许多事情。虽然当时并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

跟这差不多大小的女童会被送走。或被送或被卖或被当做童养媳给人,只为了得到一笔钱财,作为供养兄弟或读书或娶亲的偏财。

那里最忌讳的便是女子读书识字,但凡有一点点的苗头便要扼杀。

所以朕所见过的庄户人家,女孩子都是充作劳力。从早到晚不停的干活,便是家中富裕,每日也要纺线干活,喂鸡喂鸭。朕比她们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人把朕卖了换钱。

荒蛮的土地上长大的女孩都会些什么呢?朕初次进宫,几个皇姐嘲笑朕,朕一句话没说,就是不吭气的在崭新的衣裙上兜了满兜的泥巴,找准了角度往她们身上扔,皇姐气急了,让侍卫把朕拎起来。

这件事儿还惊动了先帝,先帝责罚了朕,令侍卫打朕的手板,朕的两个手心被打得又红又肿。

挨打的时候还听见行刑的宫人在嘟囔,到底是荒蛮之地长大的野丫头,半点规矩都没有。

朕撇嘴,规矩能当饭吃吗?

朕一点都不难过,因为这没精力哭。朕只想着赶快打完板子,回到分配给朕的偏殿里,看看点心还在不在。

宫里的人还爱偷吃朕的点心。御膳房送来的饭菜要么凉要么少,总是不够吃。正肚子饿,只好干起老本行,去御河里抓鱼。

也是那一次被苏清寒看见了。

苏清寒那时候是常常住在宫里的。

他身份特殊,苏家诗书礼义传家,端的是清贵无匹。是世家子弟当中为数不多的好苗子,因而很得陛下喜欢,也是当时先帝心中最为属意的下一代皇后的人选。

说这些是因为在当时,苏清寒的身份比一个半路回宫没有外家支持的皇女说话更有分量。

他看见了挽起裤腿在御河的淤泥当中鱼没有抓到,抓了一把水草的朕。

当时他眼中的惊愕朕现在还记得。他让人带着朕去洗澡换药。

朕自己都没有发现朕的膝盖上红红紫紫,那是跪在石板上的淤青。

后来朕伏在他的膝盖上入眠。只记得药膏当中带来的青草香气和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檀香气息。

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半大少年而已,却处处妥帖细心。那个时候,朕叫他苏哥哥。

先帝当时对朕并没有什么情分。事实上她对于后宫中的诸位皇子也都没有什么情分,唯一能够引起她情绪波动的只有大皇姐也就是她最宠爱的贵妃的女儿。

朕被先帝看在眼里,是因为先帝当时偶尔去了学所。那时候她难得去看看皇女们学习的进度。众皇女中属朕年纪最小。书房的先生们教授的内容晦涩难懂。却没有人单独去教导一个小小的皇女。

朕的位置在书房最靠后的角落,挨着窗帘。先帝靠窗而立,看着朕一字不差的默出了侍读学士才刚刚布置下的文章。

后来真被朕单独叫到了凌峰楼。

那是先帝第一次把朕看入眼中,她问了这过往的经历,朕恭敬地回答了。

不是因为有多少孺慕之心,而是因为在回城的那一天起,便有人跟朕说,这个是大恒的女帝,她能决定朕的生死,更关系到朕能不能好好吃饭,所以不能得罪。

朕看到先帝手里捏着的纸张正是朕平日胡乱涂鸦的手稿。上面的诗句颇有些牛头不对马尾。

果然,先帝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眉头紧皱。字太丑,她这样说

朕不以为然。

“要是去考科举字自然是好的,可是这又不去考科举。状元的字应该是好的,就突然说。南疆的状元若到咱们这儿会不会也是状元?”

反正都是庄园,大约也没差,若是状元,大约字儿都写得很好吧?

朕没有期望先帝会回答。

没想到她一脸严肃的告诉朕,不会。

先帝说:“你记着。南疆的状元。到了大恒便一文不值,不是因为他没有真才实学,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即便是才高八斗,也绝不会被登榜录用的。男人是没有机会在大恒朝的科举上占得一席之地。”

为什么朕当时便问了出来?现在想想大约那时候先帝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别有一番心事,竟对一个小童如此有耐心。

她的眼睛望着窗外。

“过了科举,便有了身份,有了身份,便可以入朝为官,只有做了官,才会有权柄,有了权柄傍身,你说的话,你们说的话,才会被人听到,被人认可。南疆也是一样的,”她这样说。

“所以历代的皇族都要记得一件事情。

男子绝不可有一丝一毫读书入仕的机会。”

“不管世事如何变幻,这一点身为帝王绝不可妥协,”她的目光回转回来,不知道是在看着朕,还是在透着朕,看着别的。

“已经抓到手的权利,绝不可分出。那些男人,他们会拼了命的要汲取养分,要有出头之日,要掌控科举,要掌握权柄,掌握了权柄之后,这世上便该听到他们的声音了,他们在抗争,但是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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