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奇把门上好回身走向中屋,小娟和祝莲等一拥进入中间这个屋,都坐满还有站的。
祝莲问道:“这小老怪是干嘛的。”效奇答道:“是收船税的,这人叫苟万财,在这里五年多,专管各行各业税收。他是个腿子,还有一个名叫贺显生的四十余岁。距此不远方向是西北,不超过里许,他那住宅北首紧邻江岸,是一座花园。说地有三十余亩,四外都是砖墙,前临街道是一座楼房,是四合前后出廊两层的楼房。我为什么管这苟万财叔长叔短的,因我十二岁被我爸托人找个吃饭地方,经人介绍把我弄至这宅内。这主子只叫伺候楼上,据说是六年前来这里置买这块地方建花园住宅。一般人都管这地方叫‘贺家花园’。这人称呼是贺爷,和镇江官们打成一团,叫他管船业税的还有其他税,咱不太详细。我说我这一段,我是整整待二年,这位主子太太四十上下岁,名字叫柴凤珍,管这个家的事。另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妇女生的很俊,自己有个小姑娘名字叫金银花,算来今年可是十二岁。这个妇女自我去这二年她是在这五间楼上转,无论买什么都是我去给买。”
“再说这位主家女的柴凤珍,管家很严,不许男的进这个院子。他的厨房和大门一条脊的倒座房连守门都一样。这里是一个厨子一个打杂手的一个守门的,一个即是苟万财。这四个不许进二门,饭菜打杂的按时给送二门,这二门即是南楼下中间过堂甬道,外边和楼齐是长廊,可别的房间是双层大窗户,这中间是上楣下坎,是双扇紫油亮的二门,甬道中间迎面是雕刻油画八字的围屏。这围前是个四尺宽六尺长这样一个四六桌两旁有椅子各是两个靠背形。打杂送什么都放在这桌子上。这里另有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妈妈管。是楼上娘俩的。她一扯楼上走铃我跑下楼去拿,我和这娘俩只接一间屋,这铃在我屋,楼下柴凤珍的就是这四十岁老娘管,这是院里边就我娘俩。在我十五岁这年秋季买来四个丫头,看去都够十二三岁,那时就不用我使唤叫我回家。这是我知道的这些。”
祝莲道:“咱不管他如何,咱准备守夜。别大意事免去出错。这苟万财今天早晨摸来,他贼莫爆眼乱勾搭定有他的心机。把姜雄从船上找来,效奇领他追寻苟万财,跟他踪迹。因他向我们多眼来的,不能把他放松。他形成个狼又似个狐狸,我们把他根底抓住再下套逮他。这个贺家花园吃完中午饭叫效奇带路,二姐夫和飞虎,我和殷萍咱四个认认路线,咱们得把猫当虎看,这是白天的事,等晚上再做一次商量。”
抓这个时间叙述一下贺显生的来历,他年至二十九岁以前没有和女人的嗜好,他总是远跑。他走江湖吃的是贪官污吏和恶霸或贼匪之资财,能力是有,厌世道不明不想出头露面。他手使甩头一子,三把飞刀三只飞镖。
这年二月份他撑船至钱塘是远游,晚上月下观景,自己不知被何物踹在腰上,随后身子仰卧船上,即形成四肢朝天。此时一只大脚蹬在贺显生胸前,贺显生怎能不抓这只脚。这只脚向上一提,五个脚趾搅住贺显生头发。贺显生忍着疼伸手想抓这来人左脚,这人趁势向贺显生以身平砸。
贺显生趁机搂住,此人双手早预备伸向贺显生咽喉掐,这样一掐贺显生要见阎王,不能不松开搂着的手,赶紧去摸掐此人腋窝。这人松开掐脖子手,坐在贺显生肚子上,顺手抓住贺显生阳物。贺显生大叫饶命我算输到底。来人放手向旁一闪,虎伏形看着贺显生,贺显生蹿进船去,手持砍刀向来人扫去,真是未得其暇,其刀早已落在船板上。
此人拳脚紧逼贺显生,直逼退舱内无处可退,贺显生被挤挪躺在床上,头歪在枕上。来人说:“还真听娘的话。可有一件,谁要你这败家荡产不孝的儿子,不如杀了你还算干净。”话未说完刀已奔头而下,咔哧一声是枕头分家,贺显生来个金蝉脱壳掉在床下,跟着双手去拢来人双腿。此人来个旱地拔葱一拧身,已至贺显生背后,用右手一点贺显生大椎骨。贺显生真听话就扒在船上,来人拽过,贺显生双腕即捆下,再想挣退万难,这是牛筋的,你越挣越紧。又用牛津拴了右脚大拇指吊在脖子上。用手从床上推在地上“噗咚”一声响。
来人双腿端坐床上嘴叼着宝剑,两手去拢头上披发问道:“你告诉老娘金子银子在哪里放呢。”贺显生道:“我只有白银三十两就在床脚下。”来人道:“看起来你还没把老娘放在心上,我抻出你去别把船弄污脏,我叫你这不孝的儿子一点扎根良心没有。”贺显生道:“死了好死了好,这是我求都无处去求。左右前后总有迟早一死,无所谓无所谓。甭管是儿是女总摸着一人。算把我黄金入大柜,喂鱼喂王八总还算美滋滋,吃上我一口香味,还总算有的说我不错。”
来人道:“你告诉老娘,你是什么几把东西,好上封神榜去挂个名,我和你说老娘走遍天下,没遇像你这样窝囊货,快报名字!”贺显生道:“你坐稳别吓倒到你。”这个大姑娘说:“你只是块豆腐,连口猪都说不上。你还能把老娘一口吞掉?我的乖乖快报名,快报名。”
贺显生道:“那好,你坟头写上老祖宗。”这个大姑娘噗嗤乐道:“你当谁的祖宗?我把你挂在山头几个歪脖树上,用藤蒿牵住四肢喂乌鸦,猴子也得抓,堵鸟连哆带啄,这么样也更好给你解痒痒。来我叫你认认老娘!”她顺手拿起床头肭照着自己脸,又伸手拧下贺显生嘴巴子。贺显生大眼细瞧真呱呱叫,又俊又白两道剑眉,乌黑头发一个大辫子。看去似个腰儿细,呱呱叫叫呱呱,天上地下都怕无寻处。
这个姑娘道:“你脆脆生生高高的叫我声妈。”这贺显生这时怕死,心里说一刀也行,扔江里喂王八也行,千万别挂树上。我叫几声妈这算什么。真脆生叫有十几声,姑娘嘎嘎嘎乐起来道:“告诉老娘二十几。”贺显生道:“我活到二十六,头一次遇上个母夜叉。”这个说:“我柴凤珍今年二十七。”跟着用右手二指拧一下嘴巴子,贺显生疼的叫一声我的妈,不是什么母夜叉。嘎登又一下,我的乖乖疼吗,来妈妈搂着睡个觉,快,老娘整整追你三年没放掉。
这样两个成了夫妻过这个船上生活,积下不少金银,这年在洞庭湖遇一对小夫妻去娘家,柴凤珍喜不释手,叫小两口做自己儿女,或打鱼或载客漂在水上,这小两口过惯闲散日子,没想过这种幸福,什么是幸福有吃穿住,日日向前不生气。
这贺显生起了淫欲之心要收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