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祚序拦着腰提到了和他同一视线的位置。
短短的黑发扎着她的脸，有些痒。
祚序半睁着朦胧睡眼，“守夜的意思是调戏我吗？”
璃书被抓包了，却仍然理直气壮，“赶紧把眼睛闭上！”
“嗯。”祚序听话地合上眼，“如果你想再做点别的事情，欢迎你随时叫醒我。”
就在璃书以为他又睡着了，祚序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真的不需要。”
璃书背过身子，“我是病人。”
祚序把脸埋在她背上，安静休息。
不知过了过久，门外的僵尸停止了拍打，清脆的鸟鸣取代了恐怖的怪异。
【恭喜各位玩家度过第一夜，您是古堡的客人，请来宴会厅享用您的早餐吧。】
广播声响起。
璃书愣住了。
祚序打开娱乐室的门，见她还傻傻站在原地，“怎么了？”
她指着天花板，“这个广播声，我在幻境中也听见了。”
祚序叉腰，“嗯？”
璃书扶着脑袋，“这怎么可能呢？我不可能想象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祚序放下手，紧张地上前一步，“游戏提示都差不多。”
“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话，绝对不会错。”璃书十分确定。
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
一是她还没有从幻境中醒过来。
二是这就是她曾经历过的。
怎么会这样？
她总能看到奇怪的记忆。
这是都是她的记忆？
璃书头疼欲裂。
祚序上前，“别想了，现在只能专心通关，有什么，等出了游戏再说也不迟。”
璃书晃了晃脑袋，按照游戏提示前往餐厅。
他们是来得最晚的。
唐芮夕等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抱着长剑的女人傲气地抬着下巴，“哼，作为新人，你们的运气还不错，居然活下来了。”
天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朝璃书笑了笑，“恭喜，平安度过第一夜。”
璃书点点头，坐到了她身边。
她面前的盘子盛了许多东西，肉汁弥漫了恼人的香味。
她怔怔地望着，问道，“你吃肉？”
天问奇怪地点点头，“吃啊，你要来一块吗？”
她叉起一块烤肉，作势要递给璃书。
璃书立马推开她的手，光是闻见，她都不舒服了。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不沾荤腥的毛病，沈确他们做饭也从来会做这种味道很大的荤菜。璃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但确实是生理性的抵触。
“抱歉。”天问收回手。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璃书道。
她竟然会怀疑自己和天问是一个人。
可是她绝对吃不了荤菜。
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和道天罗拉扯不清，区区一个新人玩家怎么被天上的神明看到。璃书理性得可怕，一见钟情这种说法她不可能信，最后只推断出她失忆之前就是天问。
尽管大家都说她被道天罗杀了，可是守护秩序的神明才最有能力打破秩序。
但是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
她和天问完全是两个人。
一顿早餐，甚至连状态最不好的唐芮夕都吃了一点，璃书却一口没动。
祚序推过来一杯果汁，“至少喝一点。”
“没胃口。”
“别任性。你现在的身体很差，垫一垫。”
祚序再三规劝，璃书才吃了一些东西。
天问率先给出了自己楼层的线索，“米斯塔拉公爵是在女儿和女婿死后自缢，据说死了五天才被人发现。”
“所谓的【异常】都是关于发现公爵死亡的线索，比如这枚婚戒，还沾着血迹。”
“公爵女儿的婚姻奇怪，她结婚也一直没有搬走，反而是丈夫住了进来。”
唐芮夕崇拜地看着天问，“真不愧是你，大家都是散人玩家，可你实在是太厉害啦！”她斜了一眼，“可比某个领主预备役好多了。”
短短的情报分析，璃书不仅发现天问的侦查能力很强，而且她起码已经拿到了五点可分配数值。
这比情报更重要。
五点，完全可以把璃书的状态拉回正常。
天问是一骑绝尘的强。
祚諕在一旁补充，“公爵的女婿是实力强大的子爵，两人是在家中的宴会上遇见，进而产生情愫，成为夫妻。”
璃书略有所思，“说不通。”
祚諕饶有兴致，“看来你有高见。”
“只是觉得很矛盾。既然有爵位怎么会住进妻子的家里？两人相遇的地点也是米斯塔拉古堡。包括实物戒指，也只有女戒。”
璃书摸着下巴，“我怀疑这个丈夫根本就不存在。”
祚諕撑头，“你的想法很大胆，不过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咳咳。”璃书没回答，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管别人说什么。
祚序眉头紧锁。
他们两个在互看什么？
就算是以前的自己也不行。
祚序放在桌下的手拉住了璃书。
女人疑惑挑眉。
祚序递给她一杯水，“少说话，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璃书正要喝下去，只听外面“砰”的一声。
她一瞬间睁圆了眼睛。
骨骼和地面接触时爆裂和击碎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陈景吃惊地站起来，看着落地窗外，“有个男人掉下来了，我看见了！”
他指着外面一片血肉迷糊，从高处掉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一摊烂泥。
姜早不敢置信，“我也看见了。”
他们无法离开古堡，只能隔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