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和曹飞打了一阵寒战,然后说道:“没有啊,父皇,我们没有!”
“你们当朕是瞎的吗?!”
天武帝开始怒吼了!
天子一怒,那是谁也承受不了的。
曹智连忙说道:“父皇,儿臣不过是一时心急,没有想到太多!”
曹飞又说道:“父皇,三哥是觉得老八在会同馆前大闹,实在太过分了,所以才……才想过来制止。我和三哥,都是好心啊!”
天武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时,玄烨带着另外两个人——五皇子和六皇子过来了。
看到这两个人,曹智和曹飞连忙低下了头。
“老五、老六,你们怎么也来了。老八出事,有那么多观众吗?”
在天武帝的逼问下,五皇子和六皇子连忙下跪。
五皇子说道:“父皇,儿臣信佛,不愿意参与俗世争执……今日是三哥和四哥说要过来看场好戏,儿臣实在不知道是老八有事啊!”
六皇子也赶紧撇清关系:“是啊,父皇,儿臣本来在家里写戏文,也是四哥说这里有什么趣事,所以想来这里……看看……”
“朕没有问你们这些!”
天武帝喝道:“你们早就在一旁看着了!老八刚来的时候,你们不吱声。北齐是我
大夏宿敌,他慷慨陈词的时候,你们也不出来帮忙。”
“偏偏事情差不多了,要么继续装死,要么就过来看看做个样子,把自己当成什么好兄长好儿子!”
他越说越气,心想怎么就生了这么些个不中用的儿子!
想到二皇子曹俊违反旨意,擅自外出来看曹炜斗诗,幸灾乐祸,他也有些寒心。
怎么这些个儿子都喜欢窝里斗呢?
朕让你们争太子不假,难道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
“朕,对你们很失望!”
此话一出,四名皇子连忙磕头:“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
曹智哭了出来:“父皇,儿臣做得不对,儿臣有负皇恩,还请父皇恕罪啊!”
其余三名皇子也纷纷求饶。
天武帝向曹炜问道:“老八,你也马上要开府,独当一面了,你说说,该怎么惩罚你这三个哥哥才好啊?”
曹炜想了想,然后说道:“父皇,您是了解儿臣的,儿臣天生愚钝,只因上天垂怜,仙人开悟后才有今日的一点成就。”
“儿臣不敢妄言惩罚,一切都由父皇裁决定夺!”
哼,前脚刚刚指责老三老四背刺我,现在又问我怎么收拾他们。我要是真的建议惩罚为主,那不也是背刺,犯了和他们
一样的错?
当我傻啊?
天武帝却有些生气,说道:“你不会是怕报复吧?没事的,朕给你撑腰,你只管说就是了!”
想躲?门都没有!
赵英珺紧张起来,心想曹炜可要好好回答,否则的话,君上恩威难测。天恩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天罚!
曹炜叹了口气,说道:“父皇,您非要儿臣说两句,那么儿臣有首诗想献给父皇!”
天武帝挑了挑眉毛:“哦?你今日做了那么多首诗,现在还有?那你说说看!”
众人心中疑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作什么诗啊?万一天武帝不满意,那大家不是一起完蛋吗?
曹炜叹息一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话音刚落,现场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赵英珺和南梦溪忍不住抬起头,望着曹炜的背影出神。
马车里的天武帝,用手捂着双眼,表情变得悲怆起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两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自己对这八个儿子,哪个都是当成亲骨肉去疼爱的。希望他们能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奈何八个皇子,出身朝廷不同的门派,代表利益不同。始终
是走不到一起去,还时不时要互相攻讦,表面看着对政事漠不关心,但其实都在背后捅刀子。
他想要整治,奈何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作为一个帝王,这些问题其实很好解决。
但作为一个父亲,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老八……这首诗,你写得好啊!有你这首诗,朕刚刚那些话,就没白说!”
天武帝说道:“好了好了,朕也不难为你。你带着梦溪她们回去吧!马的事,朕让太仆寺选一百匹好马就给你送去,放心吧!”
曹炜一行人只能跪拜道谢,然后小心离开。
天武帝随后又说道:“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四个,回去把老八刚刚的那首诗给朕抄写一百遍!今日起,禁足一个月!”
曹智等人如获大赦,连忙点头:“是,谢父皇隆恩!”
另一边,在回去的路上,赵英珺不解地问起来。
“殿下,如今是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您为何不让皇上对三皇子他们严加惩戒,这样您的胜算不是更大吗?”
曹炜呵呵一笑:“嫂子,你还真以为我想当什么太子啊!而且嫂子,你擅长治家理财,但朝廷的事似乎是还有点没看清啊。”
“父皇想要收拾三哥他们,有无
数种办法,何必问我?刚刚这么问,不过就是想要看我品行如何,会不会狠心到对自己哥哥下手。”
赵英珺也明白了。
“哦,那么说来,要是您刚刚说要惩罚两位皇子,那……倒霉的,就是您了?”
曹炜点了点头。
赵英珺不由得一阵叹服。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些个男人互相勾心斗角起来,也是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啊。
曹炜看向南梦溪,笑道:“娘子,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没想到你也是习武之人,今后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谁知不等曹炜说完,南梦溪一甩马鞭,快速朝着前方奔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