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村,因村内有柳河经过而得名。柳河是一条不大的河流,河边多种植柳树,是秀水河的一条小支流。
陈斩从秀水镇镇所出发,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赶到柳河村。在赶路的时候,陈斩借着站桩的发力技巧锻炼,这样既不耽误训练,还能加快赶路速度。
不得不说,白对《站桩》腰部发力的推演,是非常契合陈斩的,让陈斩能够迅速适应,并触类旁通,应用到别的方面。
柳河村的驻村捕快是李丰,已经在柳河村待了有三个月。按照镇所的规制,驻村捕快每月都要回镇所一趟,李丰三月没回,全是因为柳河村内的事件,已经失控了,大概率就是灾异事件。
当陈斩走进柳河村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村内气氛沉闷,一路走过,已经发现有十多户人家的门外挂起了白幡。走在村内的小路上,还能隐隐听到一些人家里传来的哭泣声。
路边有大人和小孩好奇的看着一身捕快装束的陈斩,孩子们还时不时发出一阵的嘻嘻声。柳河村很少有外人来,陈斩是外来者,又一身捕快装束,背上背着捕快的制式长刀,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好奇。
柳河村的捕快驻村点,李丰正和村内老者交谈。
“刘老,镇所那边给回复了,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就能到村里来。”
刘老叹了一口气,道:“李捕,今天又有三家想起自己家里人没了,村子里都在议论,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要出问题的。”
李丰也是无奈,若是单纯的人员失踪,还有迹可循。可柳河村失踪的人,一个月后人们才察觉到,处处透着诡异。
“刘老,李捕,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捕快装束。”李丰正要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壮汉,开口道。
“刘声,你看清楚了吗?”刘老急问。
“看清楚了,绝对没错。”陈斩那一身装束太显眼了。
李丰猜到这是镇所下来人了,边起身边道:“刘老,应该是镇所下来的人,咱们去迎接吧!”
说罢,屋里三人走出驻村点,便看到正朝着驻村点走来的陈斩。
李丰招了招手,陈斩示意,走过来开口道:“李丰李捕,你好,我是陈斩,镇所派过来的。”
“陈捕好。”李丰拉了拉站在自己旁边的刘老,介绍道:“这是柳河村的刘老,柳河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最清楚。”
刘老也跟着道:“陈捕好,小老儿在这一带生活多年,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接着看到陈斩风尘仆仆的样子,继续道:“陈捕一路辛苦,小老儿已经给陈捕备好房间和吃食。”
李丰笑道:“刘老偏心啊,咋不给我也准备点?”
“李捕说笑了,怎么可能缺了你的。”
“哈哈,陈捕,那咱们去?”
陈斩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从秀水镇到柳河村,一路走来,陈斩确实饿了。
柳河村靠近柳河,整体还算富裕,刘老给陈斩准备的吃食,一半是水产,一半是本地的特色吃食。
吃饱喝足后,刘声收拾了桌子,屋内只有陈斩、李丰、刘老三人。
刘老最先开口说起柳河村的事。一年前,柳河村就发生了失踪事件,刚开始的半年,每个月有三到五人不见踪影。柳河村是个中等规模的村子,人口三千多,对于一开始不见的人,大家以为是出村做买卖或是走亲戚去了,倒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半年后,失踪的人数急剧增长,从每月三五人,增加到每周三五人,到现在,更是暴增到每日三五人。随着失踪人数的增多,李丰察觉到了不对。
随着李丰的调查,慢慢发现,失踪的人都是在一个月以后才被人们察觉到。也就是说,谁家里有人不见了,当时是没感觉的,只有等一个月以后,才会想起家里有人不见了。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失踪事件,很大概率就是灾异事件,需要调查司介入。李丰不敢怠慢,赶紧上报镇所。
陈斩听后,想了想道:“刘老,失踪的人有什么共同点?”铭牌上说的简略,陈斩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嗯……”刘老想了一会,道:“失踪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没啥共同点。”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刘老年纪大,精神有些疲惫,便在刘声的陪同下,告辞离开。
刘老走后,李丰带着陈斩回到捕快驻村点。刘老在的时候,李丰一直都是满脸笑意,在带着陈斩进入驻村点的房子后,李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李丰瞅了瞅驻村点外面,关上院门,再回到屋子,关紧门窗。
陈斩坐视着李丰完成这一切。
“陈捕,刘老是柳河村的老人,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陈捕,我想先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调查司的?”李丰坐到了桌子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上,压低声音道。
陈斩面无表情:“我是调查司的试用巡员,柳河村的事,我全权接手!”
“那就好。”李丰仿佛松了口气,声音变回正常,继续道:“陈捕,到今天为止,一年来柳河村共计失踪三百二十八人,可以说家家有人不见。没人知道失踪者去哪里,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失踪的,就连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李丰的压力很大,迫切希望镇所能派来解决事情的人。现在陈斩来了,全权接手柳河村的事,他也能卸下心里的那副重担。
“并且,柳河村这里,受失踪事件的影响,有人私底下偷偷祭祀。”
“祭祀?”陈斩在秀水镇生活了多年,明白李丰口中的祭祀是怎么回事。此祭祀非彼祭祀,在这里说起的祭祀,既非祭祖,也非祀神,而是祭祀“祂们”。
陈斩想了想,问道:“刚刚我问刘老,他说失踪的人没啥共同点,你怎么看?”
“这点刘老说的没啥问题,失踪的这三百二十八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明显的共同点。”
“不过……”李丰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陈捕,我是突然想到了一点,也是瞎猜测的,不一定对。”
“没事,你说。”陈斩示意李丰继续说下去,不管说对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