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与人相处不论门第出身高低贵贱,都应当一视同仁,这是玉虚门下教给我的。当然,若他人无礼在先冒犯于我,我必当以牙还牙绝不惯毛病,这是玉虚门外学会的。”
“你再看看,年龄不大,可这小嘴一叭叭可净吐些明白话,多杰出的人才呀,咱可不兴他被阐教、被西岐给埋没喽!”申公豹又说道。
黄天化很纳闷,申公豹一个,燃灯一个,近日来玉虚门下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坏老头都如此钟爱自己,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病?或是中了邪?当他听到申公豹后半句时,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
“黄师叔勇冠三界又洞彻事理,如此青年才俊,无愧为将门虎子,晚辈着实佩服,”余化也开始奉承,紧接话锋一转,逐渐暴露意图,“可惜呀,武成王黄飞虎被妖后妲己陷害,与大王决裂,退隐山林之中,我朝镇国武成王兵马大元帅后继无人啊!”
“等等,”黄天化示意他闭嘴,怪腔怪调地说道,“有些事情我记得不真切了,逼走我爹黄飞虎应该是申师叔给妖后出的馊主意中的好主意吧?那这锅得你来背呀!以申师叔的才干当个什么……什么武大郎元帅,肯定不在话下呀。毕竟我姜师叔都能当上西岐的大元帅,申师叔千年道行,殷商却只给一个国师,真是太屈才了。”
“不愧是天化,一点就透,聪明!我逼走了黄飞虎,我的锅,我背!”申公豹也怪腔怪调,“不过……师叔那点能耐你是知道的,嘿嘿,净是些忽悠凡人的花拳绣腿而已,千年道行什么都没学明白,惭愧惭愧!所以呀……”
“所以你想让这位余化贤侄当武成王,又担心他才不配位,故特来向我讨教拳脚法术,改门换派拜在我门下喽?”黄天化打趣道。
申公豹没想到黄天化来这么一句,刚想说话,却被黄天化抢先一步,继续刚才的话题:“余化贤侄啊,这改门换派怎么能是你想改就随便改的呢?你师父余元是仙界成名了几百年的老神仙,你背弃师门改投我一个十几年修为的小地仙下面,不是在折他的面子么?这让他老脸往哪搁?让你师祖金灵圣母,还有我通天师叔祖情何以堪呀?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啊?
“再说了,带艺投师本来就是令人鄙视、两头不讨好的行为。我韦大哥,原来西方派的‘降魔金尊’韦护,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他跟我道行师姑那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挤破脑袋想改投在昆仑玉虚宫,我师祖都没搭理他。奈何他俩情深意切,最后韦大哥直接投在我师姑门下当徒弟,超级降辈。至今还有门人嘲笑他为‘西方倒插门来的女婿’,这等屈辱你能忍么?你对我有爱么?
“最重要一点是,我黄天化奉师祖、师父之命下山出世,带着全阐教的希望一路向西,投在西周武王姬发座下称臣,兴周伐商,替天、替天下人行道。你若投在我门下,既是投靠了西岐,想当什么大元帅、武成王,那也是西周的王侯将相,是投身于封神大业的武成王!为人子弟不报师父授业之恩,却处处唱反调,是要倒反天罡不成?”
“说得好!”申公豹听闻黄天化这番言论,懂了黄天化的心思,他驱虎后退,右手抓向雷公鞭,再厉声道,“天化贤侄这番话揣着明白装糊涂,糊涂里又透着明白,高,实在是高!那师叔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现在你跟我们回朝歌,明天走马上任,世袭你爹的一字并肩武成王,就坐在帝辛旁边,我们都在下面给你跪着喊千岁。
“殷商朝中仍有闻太师等忠良,你狠那妖后逼死你娘,大可以跟他们拉帮结伙,降妖除魔。若是厌恶那帝辛骄奢淫逸,尽管把殷郊殷娂接回来,像你常开那玩笑,废先王,续成汤,到时候你就是公主驸马武成王!”
“看来师叔为天化费尽了心思啊,愚侄感激不尽!”黄天化双手抱拳行礼,再退两步半,继续道,“我常与殷郊、殷娂开玩笑,假装嗔怪殷郊,说他要是不好好练功,我就给殷娂当‘王后’,废了你这不争气的王上。殷娂心疼哥哥,不要我这样,殷郊也回骂我,说他要是有机会回朝歌,绝不让我娶殷娂当驸马……”
黄天化嘴上话不停,内里早已运功作法,手中莫邪宝剑缓缓出鞘。
“玩笑终归是玩笑,殷郊殷娂对朝歌、对殷商早已死心,他们无意回到凡尘重夺王位,那我也不好把自己当‘王后’、驸马的意愿强加给他们,让他们为我一己私欲卖命
同样,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欲望强加于我!”
“黄天化你可想好了,到了西岐,不算那姬发小儿,姜子牙是老大,二当家的肯定是杨戬,第三位应该是哪吒。你想坐第四把椅子?可别忘了还有个姬家老小雷震子!剩下的什么金吒木吒龙须虎,不是师叔硬吹捧你,他们几个那两下子,跟你作比较都是掉你的身价!你要是他们站在同一排,甚至和那几头三脚猫都不够看的凡人武将并列两边,你可能甘心吗?你师父能接受吗?力排众议钦点你的燃灯大尊不心痛吗?”
“武成王当不当,我无所谓,凡间宫廷的虚名而已。我当上,跟大王一字并肩,那是我能力强,与我爹何干?当不上,与芸芸众人并列两旁,是我不够格,何来‘埋没’一说?我脚下的路、前进的方向,都是我自己在努力后随心意选择的,并一如既往地向前。这才是我最在乎的!”
“黄天化你挺聪明个孩子怎么还是非不分?我跟你说实话,昆仑那帮人根本瞧不起你,你师父自始至终对你什么态度?天元圣女、龙吉公主怎么欺负你的?姜子牙日思夜想的副手就是杨戬,跟杨戬比他连看都不带看你一眼的。燃灯那老贼老奸巨滑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又憋什么鬼主意,给你挖坑你倒真往里面跳啊!”
“申公豹,你我先前在玉虚门下素有怨恨,以前的事我承认自己年少无知不懂事,多次对师叔无礼。后来在摘星楼下听到你与妲己窃窃私语,你责怪她不该逼我娘自尽,又不告发我在旁边偷听。事后想来,我倒应该对你心存几分感激……”
“所以就当是给师叔报恩,快跟我回朝歌吧!”申公豹大吼道,神态表情近乎疯狂。
“还请师叔再恕天化失礼,我不能背弃师门,也不会背弃自己!”黄天化毅然决然。
“好你个黄天化,还是这般不识好歹!”申公豹终于露出他一惯的狰狞凶相,“我告诉你,这余化也是地仙中的高手,还有两大法宝加持!再加上我这雷公鞭,哼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