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对季琛下手!”陆宁愤恨的说。
南意闻言,大抵知道陆宁是怎么想的,可季琛又如何,就算是当初的和顾西洲在一起,她也是九死一生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顾西洲,男人笔挺的身子站在不远处,面色驳杂的看着自己。
“你放心,其他的事情你都别管,只要季琛人没事就行。”
南意握住陆宁的手,企图给她一些安慰。
陆宁虽然点着头,但脸上的担忧还是很明显,刚才南意的一席话似乎也没听进去,她不住的回头,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南意只得回头,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顾西洲。
那人暗暗的叹了口气,走过去低头对陆宁说:“我会调最好的医生过来给季琛治病的,你先别担心,如果你要是先倒了的话,对季琛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陆宁这才认真的答应下来。
“陆老师,你还是先跟我过去处理一下身上的擦伤吧。”
南意说道。
刚才在握陆宁的手时,她才发现,那人的小臂和露出的膝盖上全都破皮了,尤其是膝盖上,大片的肉都掉了,看得人触目惊心。
陆宁点点头,和南意离开。
顾西洲疲惫的坐在长椅上,回想着刚才在地下车库的那一幕。
看来当年的那件事,乔洌早就走出去了,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自己和自己较劲。
顾西洲往后靠了靠,那晚的回忆呼啸而来,似乎都带着血腥气。
当日的柳歌泪流满面,裹着床单,她的哭声中夹杂着恐惧和不甘,身体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柳歌一直都是个很娇柔的女人。
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和乔洌,后者是迷茫的,甚至很震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西洲你听我解释,我和乔洌什么都没有发生!”柳歌哭的嗓子都哑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似乎在寻找一丝同情和理解,哭声也越来越凄惨。
然而无论柳歌怎么解释,事实已经败在了眼前,她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自己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和自己最好的兄弟……
躺在同一张床上!
突然,手术室的灯关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见此,顾西洲的心倏地沉了下去,既然是乔洌放出话去要教训季琛的,那些人必然会像得了圣旨一样将季琛置于死地。
虽然他刚才安慰了陆宁,但说实话,顾西洲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他站起来,脚步竟然有些趔趄。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医生瞧出他的紧张,连忙安抚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放心。”
顾西洲羽睫微颤,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只是……”
但话锋一转,医生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别的都是一些皮外伤,但病人的头部遭受到重击,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过来,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
顾西洲咬牙,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
回过头,陆宁诧异的瞳孔微缩,连忙跑过来问道:“医生,是……是植物人吗?”
医生也没有隐瞒,解释道:“你先别着急,还要观察。”
陆宁闻言,身子有些虚软。
南意赶紧过来接住她,轻声说:“陆老师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季琛一定会没事的。”
陆宁听不进去,只是在不停的哭着。
南意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顾西洲,男人的眼底罕见的露出一抹颓唐的色彩,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唇,终究是没说话。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宁都泡在医院里,音乐教室那边都是曹婷和甘宁在负责,南意每天上完课后来找陆宁,就这样两边奔波,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有些萎靡。
顾西洲也是,季家那边他先隐瞒了下来,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公司那边也因为乔洌的屡屡攻击频繁出岔子,他先回了京淮,临走时不放心南意,想让顾煜安过来陪他。
但南意拒绝了,这样的繁忙让她吃睡不好,整个人消瘦的很明显。
这天下课后,南意强撑着精神送走了学生,随后趴在钢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频繁的熬夜让她心脏有些受不了,就趴了那么一会儿居然就睡着了。
还是曹婷找到她,将人给叫醒了。
南意的脸上还带着压出来的红印,看着她眼底的乌青,曹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关心道:“要不然我今天替你去医院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没事。”
南意轻轻的说。
曹婷坐在旁边,有些坚持的说:“什么没事,你再这样熬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到时候季琛还没醒,你倒是先倒了。”
两人正说着,走廊里甘宁路过,她打扮的依旧很精致,仿佛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并且选择了视而不见。
甘宁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淡淡道:“季琛还没醒?”
听着那人尖细的嗓子,曹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忙成什么样了,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就算是出于同事的礼貌,也应该问候一句陆宁啊。
“既然这么关心,你怎么自己不去医院看看?”曹婷没好气的说。
甘宁冷笑着,转身离开。
曹婷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抬起钢琴直接把她砸死,回过头对南意说:“你看看她,要我说赶紧把她开了,而且我可听说,她最近和那些学生爸爸走的很近,已经有家长在反应了。”
“现在换老师来不及,等陆老师那边完事了再说吧。”
南意气若游丝。
曹婷想了想,也没坚持,只得点了点头。
突然,南意接到了陆宁的电话,这让两人都悬起心来。
是不是季琛不好了?
“喂,陆老师,怎么了?”南意问道。
“季琛醒了。”
陆宁在电话那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