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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3)

四位小的,便打算抽签决定。

共择出来数十处铺子,吃穿住行皆有所涉及。谁抽出之后,就归到谁的名下,经营好坏便都是自己的责任了,若有能耐,以一搏十了,也只算是自己的嫁妆,绝不会收回库里去。

阿喜先来,抽到一间米铺,她挠挠脑袋。接着是李成玉,抽到一间布店,她觉得也还行,日后倒可以往刺绣与成品衣发展。

到了郑昭,还没抽,她就皱着眉,缘是她想去外郊那处庄园里养马,被她母亲说了。她气鼓鼓地抽了一张,却是几个里面最好的,是处捯饬字画珍玩的藏宝阁。不过,郑昭一点儿也不满意。

榆桑抽到的签不好也不坏,是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地界好,盈利高,但事务繁杂,需劳心费事。王漪不大喜欢。榆桑自己倒是兴致勃勃。

自落水之后,母亲就一直不大放心她出门,这段日子榆桑在国公府待得都快发霉了。

不然,她也不能在三日里就把鹤山逛了大半。

想来,之前也是闷在房里太久,才会想东想西,以致梦见床前的黑影——从去鹤山,一直到今日,她都没再感觉有东西在自己房里了。

是以,一改完了契书,榆桑便去仔细瞧了那处铺子,同管事询问了一些事宜。

之后,更是快要日夜都泡在那个铺子里了。一开始她只是闲得慌,可等真上了手,榆桑竟也从其中咂摸出些趣味。

有时候,榆桑也溜去别处。茶楼、花市、朱雀外街巷……有一处算一处,她逛了个遍。倘若王漪问起,就全推给铺子。

且这段日子,她同二伯母亲近了许多。晏容安确实是个小孩性子,得顺毛儿捋,只要她心里没存着事,便能玩能闹的,一点儿也没有长辈的架子。

人一出门,消息便四通八达。榆桑的耳朵里也被灌进了许许多多的事,有关于朝廷的,也有来自江湖的……

她本以为剿匪事后,明帝会对贾贡士来个秋后问斩,没承想那贡士竟被破例派去做了彭湖郡的郡守——当然,若此后他难当“大任”,再治罪也不迟。

再又有白莲教的事,不过没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人们口口相传,一时风声鹤唳。

半月下来,榆桑对店铺诸事皆已掌握于心,之后便不打算如此常来了,除了每月清点,平日里只等管事送上账目即可。

这一日,铺子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晏淮,让阿喜领着自己来铺子找榆桑。

他人未到,声先至,“我说怎么这几日,我每回去国公府找你们,你们都不在。要不是姑母同我说,我还真找不着呢。”

榆桑笑。她问阿喜,怎么和晏淮一起到自己这儿来了。

阿喜指指晏淮,是他薅她来的。

晏淮道:“我还不是见你在那米铺愁容满面的,才好心叫你四处走走。”

阿喜一听见米铺,眉毛便成了“八”字,她叹了口气,“唉——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郑琅这么会经商,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经营的天赋,可别到头来发现,我不是他亲生的。”

榆桑点点她皱着的鼻子,笑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晏淮在一旁道:“我先前去过成玉姐姐那处儿,搞得风生水起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比登天还难的事了?”

阿喜摇头晃脑,“我是一看到那些账本子就头疼,桑桑,你快给我瞧瞧,我这脑袋是不是都愁大了一圈?”

榆桑摸摸她的脑袋,“不大不大,就是圆得像个球。”

阿喜终于眉开眼笑。

晏淮又问榆桑,“不知‘郑掌柜’欲在今年开上几家商铺?我听成玉姐姐说,你都快要同店合为一体了。”

“没什么追求,求稳就好。”榆桑不理他的打趣,反问他:“倒是你,没个自己事情可做吗?今日窜到这里,明日混在那里的。”

本只是想顶他一句,没承想戳中了他的伤处。晏淮的心事破开了道口子,开始对她二人诉说自己悲催的前十六年——包括他在娘胎里的那十个月,晏淮还未出生,他爹便给他安排好了人生,“我自小便想成为一个金戈铁马的大将军,可我的父亲大人不许,平日百般阻挠。我被他气着,便也想每日气着他。”

阿喜拍拍他的肩膀,问:“是同晏大将军和萧侯那样的将军吗?那你能等你爹死了之后继承过来吗?”

晏淮嘴角抽搐。

他道:“像我爹那样的,在金吾卫任职,还算是在护佑城中百姓;萧侯那种只护着皇帝一人,又能算什么将军;我要做的,是同九殿下那般,在战场上为国厮杀,为大雍百姓而战。”

晏淮提到九殿下,榆桑便想起自己上辈子见过他,隔了老远,也能瞧见他那一张美人面,生得雌雄莫辨。虽都说萧侯可怕,郑榆桑却觉得他更甚一筹,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一样,连看人的眼神都来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三人在后室这般闲聊,前堂却发生了件事情。似是京都城的一位纨绔,在店里强抢或是调戏民女,现下闹了起来。

榆桑听见动静,忙去劝阻。

不待管事遣人将闹事的人赶出去,晏淮就脑门一热,从后面冲了上来,劈头盖脸给了那纨绔一顿。那纨绔当然不依,便同晏淮打了起来。铺子被他二人砸了稀烂。

郑榆桑只得每日里再去铺子操办。晏淮心里过意不去,便也每日都去。

没过几日,京都城就有了风言风语——先是晏小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后又是晏将军之幼子与少府监之女情意相通,不日便喜结良缘,也不管他二人今年一个十五,另一个才十三。

晚上,回了栖云院,王漪便问她这件事。榆桑对晏淮的心意,其实也有所察觉。她便对母亲道,自己会处理好的。

王漪却说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了,你若无意,便无需同他说得那么清楚,伤了面子。晾一晾,他自会明白。

榆桑却不这样想,她若要对晏淮的心意视而不见,岂不成了第二个萧烛未。

到了第二日,待晏淮又如期到来,榆桑便扯着他去一旁的巷子说清楚。

“晏淮,你是不是……”话说一半,榆桑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堪,倘若是自己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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