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好好享用啊。”许桀冲着杜祈闻笑了下。
杜祈闻忽然觉得阴风阵阵,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别这么奇怪兄弟。”
许桀面无表情地说:“多吃点洋葱,保护心脑血管,祈闻哥。”
言下之意——长点脑子长点心吧。
蒋思若暗暗发送消息。
【你是学人精吗!】
【你奇奇怪怪地喊什么祈闻哥!】
许桀无动于衷。
蒋思若被迫消停。
杜祈闻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没有。”许桀义正词严地否认。
杜祈闻扭头继续同蒋思若攀谈:“诶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是不知道,他这狗东西连夜叫我从LA赶来这儿。我差点都以为他准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我拐卖。”
蒋思若讪讪地笑了下,不敢吱声。
论起罪魁祸首,这锅得算她的。
许桀却在此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蒋思若心下一惊,只庆幸是在桌布之下。她暗自用力想要挣脱,却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用眼神警告许桀。
许桀顶了顶腮,手指从她的手腕划入指缝。
蒋思若的耳朵瞬间泛红。
许桀见好就收,收了同她玩闹的心思。但蒋思若已产生逆反心理,她反扣住许桀正欲松开的手,不甘示弱地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喊了声:“祈闻哥。”
“啊?”
“我是和许桀一起来的。”
杜祈闻愣了愣,看看许桀再看看她,试探着再吐出一个字:“啊?”
“这是我男朋友。”
交握的手得见光明。
杜祈闻的眼神从聚焦到失焦,再恢复聚焦,这段过程的艰难与漫长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感知了。
杜祈闻脱口而出:“许桀你这狗东西怎么老牛吃嫩草啊!”
“不许这么说我男朋友噢,祈闻哥。”蒋思若一向护短。她一字一顿地念着最后三个字,明目张胆地威胁。
许桀压根没想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在接收杜祈闻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后,他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理直气壮地被护着。
狗。
真狗啊。
杜祈闻真想拆穿许桀的伪装,叫蒋思若好好看看,年纪轻轻地不知道分辨社会险恶啊!
“今天整得不是接风宴啊?原来是坦白局啊。”杜祈闻若有所思地盯着许桀。
蒋思若嘱咐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所以要替我们保密,不许乱传。”
杜祈闻的思绪被打断,他受宠若惊指了指自己:“我?这么荣幸,许桀你——”
许桀迅速接话:“我听我女朋友的。”
狗。
又一次见识到了。
那些年的造谣没有错!
等一等——造谣?
杜祈闻此刻的内心百转千回。
“那你昨天——”
“您好。”
被服务员打断,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菜品被摆上桌。
“请慢用。”
“好的,谢谢。”蒋思若松开了许桀的手,现在她要全心全意地奔赴美食。
杜祈闻趁机嘲笑。
许桀冷冷一瞥,眼神示意杜祈闻看向摆在他面前的那道菜。
焗烤红洋葱。
杜祈闻无语,洋葱将成为他最讨厌的食物。
“再开个酒。”
看看哥今天得把许桀喝趴下。
杜祈闻信誓旦旦地想。
-
直到饭局结束,杜祈闻仍憋着一口气。三人一同走出洋房门口,即将分别,杜祈闻开口说:“若若妹妹。”
许桀嘶了一声。
杜祈闻酒意正盛,他一手搭着许桀的肩,神色严峻地叮嘱道:“防着点这狗东西。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跟你祈闻哥,也就是我,跟我说。哥帮你揍他。”
蒋思若笑着应下,冲着许桀眨了下眼,悄悄说:“祈闻哥他一开酒吧的,怎么这酒量一年不如一年?”
“太逊了他。”
蒋思若惊奇地靠近许桀:“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清醒?”
回忆起刚才这两人拼酒的架势,仿佛进的不是私厨,而是酒馆。
“我厉害。”许桀悠悠然道。
杜祈闻猛地一拍许桀,许桀措不及防地咳了一声。
“不过我说真心的,这么多年兄弟,许桀这人真挺好。我压根想象不到你们居然会在一起,但看起来,蛮配的。”
“谢谢你啊。”许桀拍了拍杜祈闻,“给你叫了车,回酒店安静躺着去吧。”
杜祈闻幽幽地盯着许桀,说:“狗东西。”
的士抵达洋房门口。
杜祈闻被一把塞进后座,许桀冲着司机师傅喊了声:“麻烦师傅多担待一些,送个酒鬼。”
“没事!”司机师傅豪爽地一拍胸脯保证道,“肯定安全送到。”
引擎启动,一溜烟没影了。
雨过天晴后,道路两旁的香樟像是柚子花的味道,泛着清冽的幽香。蒋思若抬眸望见偶尔掉落一两片的叶,融着影影绰绰的光。
“许桀。”
蒋思若轻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