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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1 / 2)

凌平川负手站在船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往时往日,正是他肆意潇洒的时候,美酒美人儿好不快活;他爱热闹,是欢场中人,早已与阁坊间几个相好的约定了时间,只待今日痛快一场,尽兴而归;他的画舫虽不大,但很精致;船舷上雕饰精美,船身披锦、兰桨桂棹;可他却不想进去,只站在船头举杯空对月。

今日可是脱不了身了,烟霞阁的曲儿,景玉轩的琴这些都听不了了;含嫣的腰盈盈一握,小柳儿的脸庞眉目含情;哎!可惜可惜,辜负了好风月,真可惜!

湖面无风也无浪,竹篙深深的扎下去,船缓缓而行;越行越远,过往的船只越来越少,喧嚣不再,月冷星稀。

月色溶溶,两穿擦身而过,凌平川愣住了;

他看到了谁?

英若男抿了一小口酒,女儿家不饮烈酒,花雕绵柔清醇,丝毫没有注意追随她的目光。

“船家,不往前走,快跟上刚才那艘。”

凌平川有些激动;“他”还是“她”,女扮男装,雌性难辨,提酒畅饮,竟然有比他还肆意的人。再一次的遇见,这次他一定要问清楚。

“敢问……”

凌平川作揖施礼,话没说完,英若男一个白眼根本不屑于理睬他。

‘砰’指头轻轻一弹,几粒散碎银子落在船家脚边。

“开快些”

轻启丹唇,又饮了一口酒,无所顾忌。

凌平川招姑娘喜欢不是没有道理,‘潘驴邓小闲’他样样有,最难得的是惯会伏低做小;所以周彦邦看不惯他在姑娘面前自轻自贱,越不理睬,反倒越上赶着,这点是周彦邦无法理解的。

“姑……,不,这位公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否到我船上,说出来大家一醉方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乐?”

虽然是反唇相讥,但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若是不乐,咱们也可以讲出来借酒消愁,不醉不归。”

“泼皮无赖!走远些,扰了我的清净。”

“既是扰了公子清净,那更应该罚酒赔罪才是,我自罚。”

这人是块狗皮膏药吗?涎皮赖脸的硬往上贴!白眼一翻;

“你没喝过酒?句句话不离酒。素不相识,我不想同你喝,听明白了就赶紧走。”

上手了!凌平川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萍水相逢,多大的缘分,更应该把酒言欢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跟你认识吗?你怕不是个疯子吧!船家,走!”

“是凌某鲁莽,冲撞了姑娘;之前有得罪姑娘之处,凌某在此赔礼了,还请姑娘海涵。若姑娘不吝报出家门,我携礼登门道歉。”

姑娘怒了,怒起来都这般可爱。虽然被骂了一通,凌平川还是挺坦然的,不打哑谜了,自报家门主动认错。

无耻之徒,无耻至极!

果然和苏锦说的一样,还问她家门。

“岂敢岂敢,你哪有错,你家银子多的能买山买海,你家名号报出来我还要去赔不是;只怕公子一生气把这湖、这船都买了去,我们小家子、没见识的只怕被吓出个好歹,又说我们赖上你,公子赶快走吧!”

还是记仇喽!见英若男不买账,凌平川有些气又有些好笑;不打算听她胡说,正色道:

“为什么女扮男装?可知我朝女子以温柔贞顺为荣,而你却饮酒作乐,肆意妄为,不成个体统。”

“与你何干?”

“女儿家独自一人外出,深夜不归,不怕强盗绑了去?”

“天子脚下,我朝乾坤朗朗。我很安全,在遇到你之前!”

当真难缠,遇到对手了,凌平川被怼的无话可接;

“我只知道我朝男儿正与北狄贼人英勇搏杀,多少男儿尸骨无存;却不知有你这种男人花天酒地,流连风月,无故的逗弄姑娘;男儿不带吴钩,不上阵杀敌,这算什么男儿?”

“我……”

“我什么我!还有,你既知道我是姑娘家,应该避嫌才是;可你呢,非但没避着,还佯装不知情,纠缠于我,打听我名讳;故意挑逗,言语轻佻,有意卖弄风情;这就是你说的体统吗?难道规矩都是你定的,体统都在你嘴里吗?”

“不过是仗着自己家世地位,祖宗荫庇才生在这富贵地;国公府又如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不是草包一个!”

英若男这人就是这样,想说什么一定不会藏着掖着,做什么都图个痛快。

嗐,嗐嗐!好凌厉的口齿,凌平川鲜少同姑娘家计较,更不容易被激怒;听到最后一句,她竟然连国公府一起骂,好大的胆!收起狎昵之姿,板起面孔,厉声呵斥;

“大胆刁妇,口出狂言。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口出狂言,国公府岂容你玷污,快说你到底是谁?”

好解气呀!看他发火,只觉得好解气呀,终于大仇得报!

“国公府又怎样,没上战场的都是懦夫!”

“你怎知我是在花天酒地?你怎知我不是在谈论国事?”

“表哥,站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娇啼清脆,婉转悦耳;船舱里美人走了出来,不是一个还是两个;虽然穿着非富即贵,气度上更是非同寻常。正是本朝如晔公主和她的侍读冯淑媛;如晔看了下双方争执不下的样子,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一头雾水。冯淑媛机警,打了圆场;

“难道是遇到故知了,若是朋友,公子可否上船一起小酌一杯。”

英若男眼神里都是哂笑,带着两个美人谈国事,真的是本朝第一大笑话。挑眉斜睨的看了他一眼;

“谁同他是朋友!你们请继续谈吧!”

说毕,弃舟登车,飘然远去。原来侯府的马车一路候着,既保证小姐安全,又随时准备小姐使用。

这一次,凌平川又被骂的狗血喷头,溃不成军。事后想想,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他有必要查清楚这个姑娘的底细,现在是她知道他,而他却不知道她;这太被动了,女人堆里凌平川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角色。

“表哥,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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