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不足兴。”
见有人捧柳宝珠有些飘飘然,自己又嘴馋想喝,早把翠眉的警告丢到爪哇国。高盼儿看她自鸣得意的模样,只恨周边有人,不能甩她几个嘴巴子打醒她。
“哦?快斟满,怠慢了客人如何使得!”
小丫头一杯杯的斟,柳宝珠一杯杯的干,刁妈妈擎等着她出丑,翠眉和几个丫头知道她要作妖,收了她的杯子不许再喝。嚷嚷取糕饼给她垫饥,没得醉了乱呕。
“这酒像甜水子一般,不过瘾。只是这明明是朵月季,如何哄我是糕饼?花如何吃的,我不是花痴了吗?”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那真是咱们家的糕饼,厨娘蒸制的时候放了些红菜汁子;也不知厨娘什么手艺,玫瑰花样的糕团只在花瓣尖尖上有些许粉色,刚出锅的如同新鲜淡粉色的玫瑰花;想来表小姐吃醉了,看错了!”
“就是个馒头,非要弄成这样式,还不是一样吃,中看不中用!”
众人虽是笑她,可知她真是有些上头了;恰巧她又要出恭,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带着她正好到园子里散散酒气。
柳宝珠摇摇摆摆,晕晕乎乎的走到了大花园子里;这不是周彦邦院子的花园子,确是靠着余氏和周彦坤院子旁的一个大花园子,正是春光好的时候,蜂飞蝶舞,百花齐放;绿意正浓,春光正好;周玉汝正和二婶母家的周玉簪对弈,园子里靠着放晚亭下头有片阴凉地,几个丫头提着篮子、食盒备在旁边;又有丫头端盆提水,棉布巾子预备姑娘洗手;
“吃,我赢了!”
周玉汝爽朗的笑起来,金海棠珠花步摇来回的晃动;玉簪却恼了,扔了棋子。
“若不是那步算错了,你这丫头能赢,算我时运不好,让你讨了便宜”
“落子无悔,怎么算时运呢?”
“你样样好,跟你比咱们都是麻雀,独你是凤凰!”
说毕,两人都笑了起来;斗过嘴,洗了手,两姊妹亭子里坐了,咕咕唧唧的聊起私房话。
“今儿新嫂子家中女眷来铺床挂幔,早起我母亲就代了大伯母去,难道你也不去望望新嫂子娘家人?”
“他又不是我正经哥哥,母亲都没去,我慌的什么。等我哥哥那时,才是我正经嫂子进门。瞧你兴的,那也是你新嫂子,你怎么不去陪客呀?”